紫袍男子听到石宇的话后,忙是低头回道,“镇海王每天按时定点视察三卫军队,从未有任何逾矩行为!”
听到男子的回答后,石宇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你给朕说的这些话,是秦子玉让你说给朕的,还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
听到石宇的疑问后,男子“扑通!”一下子就把头磕在了地上,后又连忙抬头说道,“臣不敢不侍陛下啊!!”
看到男子这般反应,石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朝他挥了挥手,并说道,“上抚寺卫在同泰的首知以后就归你了!退下吧。”
听到石宇的话后,那男子又是忙的以头抢地,随后低头弯腰缓缓退出了殿门。
此时,石宇朝着身旁的老太监招了招手,“老狗,你怎么看?”
老太监听到后,忙是笑答道,“老狗不敢随意妄言朝臣!”
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一副忠实狗腿子的模样,但石宇见此只是笑了一下,并说道,“朕是皇帝!皇帝让你说,你敢不说?”
说着像是为了衬托自己皇帝的威严,石宇还用他的右手重重敲击了一下桌面。
听到石宇的话后,朴老狗的眼神就已经有了些紧张,等听到了那声“砰!”声,老狗直接就跪倒在了石宇身旁,
“奴才不敢!!”
见此,石宇只说道,
“不敢,就说!”
听到石宇的话后,朴老狗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低头朝着石宇说道,
“不管这牧野生说的是不是秦武王让她说的,奴才认为都不重要!”
听到老狗的话,石宇脸上不禁露出了莫名的意味,“哦?怎么说?”
老狗又接着说道,
“这秦武王对大浩的忠心,对陛下的赤诚,是人神共见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尽管现在有很多外臣时不时暗地里说些秦武王的坏话,说什么把持朝政,说什么残害忠良,
可先别说秦武王一个都没做,就是再看这历朝历代,这些个文臣为争权夺利说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上述一番话罢了,
故而奴才认为,在这大浩谁都有可能欺骗陛下,可唯有秦武王和奴才不可能欺骗陛下啊!”
听着朴老狗的话,一开始石宇还觉得正常,还时不时点头以示赞同,可听到最后,
这老狗竟然把自己和秦子玉相提并论了,这让石宇“噗!!”的一下就笑出来了。
然后便对着老狗笑骂道,
“你这老狗,也敢和我大浩的超品军王相提并论,我看你真是找死!!”
朴老狗知道石宇并未对他生气,忙是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本就是残缺之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让太祖爷看中,
给您做了侍奉太监,要是没有太祖爷没有陛下您,老狗早就成死狗了!”
听着朴老狗这番表忠心的话,石宇心中自然知道这都是些冠冕堂皇之话,
只不过他就是爱听,毕竟在这煌煌大内,除了老狗他也没有别的人能诉说真心话了。
想到这,石宇的语气不禁也软了许多,“老狗啊,你说朕这次外出,秦子玉真的不会阻拦吗?”
朴老狗听到后,忙是拱手道,“陛下只管放心,您的这次外出,是太祖爷当年临崩时同秦子玉定下的,
而且当时老狗也在场,所以奴才想,这秦武王不仅不会阻拦,恐还要有所动作去支持陛下呢!”
听到老狗的话后,石宇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轻松的神色。
“那这次就好好看看我大浩的大好河山吧!”
……
北阳都,大都督府,城外校场。
只见数十万精甲兵士,列阵于校场之上,正前方最高位坐的是天圣武威正道平虏天下大将军,大浩众王之王的武王秦子玉!
而其左右身侧分别站着在京的诸多军公侯伯,
而其正下方站的是今日领兵北上换防的卫国公方佳,隆国公刘存茂,下林候楚江,伟杰候梁平以及锦江候龚浩五人。
待众人都在各自位置站定后,秦子玉这才面向众人站起,大声喊道,
“上承天命,下抚黎民!今朝策马,他日封王!公候富贵,唯此刀枪!”
随着传话兵在全校场的传音,片刻后全军便已是都听到了秦子玉的喊话。
校场众人顿感热血在体内开始沸腾,都是怒喊,“今朝杀敌!他日封王!!封!封!封!!”
秦子玉看军心已盛,随即便压了压手掌,示意安静,片刻后,校场便又恢复了沉寂之色。
然后秦子玉便向方佳五人招手示意其前来。
此时站在秦子玉身侧的配将裴姬忙端起一个托盘,随秦子玉走下高台,托盘上正放着五枚大小不一的白玉印玺。
秦子玉首先走向刘存茂,拿起托盘中最大的一枚印玺,递向刘存茂,并向全军大声说道,
“孤,大浩太祖亲封超品军王!今日,受皇命,册封刘存茂为西北牧马边总边卫,
拥统领全军之权,若遇战事,有无需上奏即调遣兵马迎战之权!!”
秦子玉说完后,刘存茂立时跪下,双手接住印玺,低头大呼,“臣,死不负陛下盛隆天恩!!”
随后秦子玉又先后走向方佳,龚浩,梁平,楚江。分别授予他们督察全军,查训兵将,后勤调派,粮草运输之权。
最后,秦子玉又回到高台,面向全军最后说了句,“愿诸君凯旋,功荫子弟!!”
随后,刘存茂便转身面向全军,喊道“全军开拔!!”
“全军开拔!!”
“开拔!!”
“拔!”
随着传话兵在各处的嘶吼,庞大的军队,犹如一条半天巨龙,开始了缓慢移动。
……
问军楼。
李宁夏背靠在躺椅上,双目充满了呆滞,喃喃说道,
“哎!老方他们都走了,过两天我们也要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一旁正细品香茗的犁北侯苏雅,听到这话顿时一头黑线,“我呸呸呸!!你踏马嘴里能不能蹦出点好屁?”
听到这话,旁边的陈曦不禁对着苏雅打趣道,
“老苏你可是不怕啊,你换防的可是你的本家‘犁北军’说不得咱们再见你的时候,就要给你行礼喊‘犁北王千岁!!’了,哈哈哈!”
听到西平公陈曦的打趣,苏雅也不生气,毕竟谁能想到,
当年她的麾下属军今日却成了威震天下的犁北军了呢,世事难料啊!
不过此时的漠北大将陈玉婷却坐不住了,
“老陈,我看你就是羡慕了,人家老苏一个侯爵的属军,现在都成了大浩数得上的百战强军了,
可你的西平军还在南乌凉海喝咸水呢!哈哈哈哈!!”
听到陈玉婷的取笑,陈曦当即便撅起了嘴,
“你个死玉婷,咱俩是本家,你帮着外人说话,
再说了老娘的西平军那是在为国探索未知领土,为国库增收做贡献!你懂个鸡毛!”
面对陈曦的反驳,陈玉婷只是淡淡的将头来了个四十五度倾抬,然后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扯开,露出了一枚澄金色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