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陈那边也出现这种情况了,奶奶的,
这些蛮夷在北边待的好好的,又他娘的南下作甚?”
陈玉婷把玩着手中的信纸,对着下面的孝屠侯公鸽说道,
“还能干嘛,就是来试探的呗,估计是西边的家伙等不及喽!”
听到这话,陈玉婷也是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口说道,
“处理的干净吗?”
公鸽闻言努了努嘴,有些俏皮的说道,“干净吧,应该~
又不是我去干的,都是那些属军统率下的令。”
见公鸽这副作态,陈玉婷皱着眉有些嫌弃的说道,
“有毛病啊?怎么还这么骚了呢?”
公鸽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的的撅起了嘴,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得得得!你可别给我摆那脸子了,老洪他们都出去忙活了,
你也别在我这瞎呆着了,走吧,走吧!去干你该干的事吧!”
公鸽听到这话,直接朝着上方的陈玉婷吐了个舌头,而后就转身跳跳蹦蹦的离开了厅堂。
“咦~都多大了,三四十的人了,咋还这么幼稚呢?哎!”
说着陈玉婷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信纸。
…………
“嘿哈!”
只见杨子武挥动着马鞭,鞭挞着周边的一个个衣着破烂的虏族,
“不要可怜他们!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打烂,通通赶去东边挖矿!”
“啪!啪!啪!”
“快走!”
杨子武朝着周围的虏族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啊!娜拉古神啊,看看你的信徒吧!”
“尊敬的天朝将军,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流浪的人吧,
我们只求一口吃的和一块安身之地,我们确没有进犯之意啊!”
“额吉!呜呜呜!!”
“谁来救救我们啊!”
……
可杨子武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嘴里的求饶之语,仍是厉声催促士卒驱赶这些人往东走,
并还不忘将这些人的衣服全部打烂,让他们直接和烈烈寒风亲密接触。
“子武,不直接杀了他们,留他们一命,会不会留下祸患啊?”
赵云穆在一旁同样是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但却是一副忧愁满面的样子。
不过听到这话的杨子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担心,东边那个铁矿,每次一到深冬,开采量就会减少许多,多可惜啊!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些免费的劳动力,要是不好好利用起来,那多亏本啊!
要知道杀畜生也是很费力气,再说了这么冷的天,又不让他们吃饱,
就算冻不死他们,也会累死、饿死他们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赵云穆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听着杨子武说的也颇有道理,
于是也就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
“咕咚咕咚!”
“啊!渴死我了!”
只见杨子武仰着头便是将一壶水喝了个干净,并还不忘感慨一番。
而旁边的赵云穆则是端着一碗温水,坐在一旁不急不忙的喝着,
“云穆,那些虏族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估计现在暗查卫已经把这事上报给总部了,
总部如果不言语的话,那咱们干的估计也就没什么毛病了,
毕竟,再怎么说咱们这也算是给军队做贡献了吧,节省了多少劳役支出啊!”
赵云穆闻言,面色有些僵硬,随后便又开口说道,
“子武,我还是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让其早些死干净为好!”
杨子武闻言,笑着朝赵云穆摆了摆手说道,
“哎呀!云穆你就放心吧,就这个天气,他们活下来的,相信我!”
赵云穆听到这,脸上的忧愁之色才消散些许,随即便朝着杨子武点了点头,以表赞同。
“对嘛,这样才好嘛!行啦,咱也该走了,这两天事还多着呢!”
“好!”
……
“嗯?这小子竟然没杀光他们?”
陈玉婷对下面正拱手下拜着的暗查卫士卒问道,
“是的主帅!杨统率并没有对其赶尽杀绝,而是将其驱赶到了东边的铁矿,让其挖矿去了!”
陈玉婷闻言,嘴角微扬着点了点,并还朝着下方的士卒挥了挥手,
见此,那士卒便又在拱手下拜后,转身离开了厅堂。
“这小子净给我瞎扯淡,这奶奶的虏族不杀,还留着挖矿,不浪费粮食啊?”
说完陈玉婷抬了抬下颌,作思考状凝持了片刻,随即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也朝外面走了去。
“喂!骚货,该巡营了哈!!”
正在隔壁公事房里低着头书写文书的公鸽听到这话,头皮顿时浮起一片黑线,
“去尼玛的,你才是骚货呢!不是你让我来干活的嘛?文书还没写完,巡个屁营啊!”
陈玉婷闻言顿时咧嘴嘿嘿一笑,迈着小碎步便跑向了公鸽所在的公事房,
“吱嘎!”
还不等公鸽转头,便是听到了陈玉婷那比她还要骚气的声音,
“嘿嘿,老公!老李他们都下去查军了,你不陪我,就没人陪我了!走吧~”
“去掉的吧!还说我骚,你这不比我更骚?
还有,你这巡营巡的也太勤快了吧?你还让不让那些士卒放松一下了?”
不待这话说完,陈玉婷已经是一屁股坐在了公鸽旁边的木桌上,
并还随手拿起一块面饼,就吃了起来,而她在听完公鸽的话后,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咱们这是哪?这是军队!本来就是一个时时刻刻都要讲究纪律警惕的地方,
如果,因为我的巡营就把他们搞得不耐烦,那只能说明,他们还是欠练!”
听到这话,公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开口说道,
“这当兵的也要喘口气吧?你这才来了不到半年,光是打板子,
你都打了不止五十个万夫长了吧?人家上辈子干的事,你都给人家查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啊?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吧唧吧唧!”
陈玉婷丝毫不在意公鸽的话,仍是自顾自的吃着面饼,
见此,公鸽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过身对着陈玉婷正色说道,
“老陈,治军不是你这么玩的,你得让下面的人喘口气吧?
再说了,当兵的有几个干净的?虽说现在给兵士的饷银,是比前朝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咱们这是哪啊?这是北海边啊!往南千里都没有多少人烟,
当兵的平时也就靠着虏族打打秋风,痛快痛快,他们藏匿那些钱财,
也不见得就是因为贪婪,也有可能是因为憋得慌,找找刺激啊!
还有,那些被你认定为违纪的万夫长,人家也没有干什么太过分的事嘛,
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平时谁能不犯?你就敢发誓,
你在万夫长的时候,那些军纪军规一下都没触犯过?”
听到这,陈玉婷也正好把手中的面饼吃净,随即又顺手端起公鸽面前的水,
直接“咕咚!”两口喝了个尽,而后又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啊?我带兵打仗,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能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嘛?
可,咱们这犁北军戍守的是国朝的东北边,这里不只是有揆雪原这样的开阔之地,
更是有浮冰港这样的海贸重港,我们身上所担负的责任,有多重你知道吗,骚货?”
本来前面听的还好好的,可这最后一句“骚货”什么意思,公鸽作势便要口吐芬芳,
“你踏马……”
可陈玉婷却是直接挥手将其打断,并接着开口说道,
“老公啊,老秦把我派到这里来,那就说明这里需要我这样的人,
老杨临走的时候便是和我说过,这犁北军的一大问题就在于‘纪律’二字!
上上下下,不论是军队高层,还是底层士卒,都以为是天高皇帝远,无人可管之!
整日放纵于军纪之外,尤其是他杨子武,身为军王之后,
却罔顾军队,私自离开营地同藩王相会,打他几十大板都是轻的!
这要是放在老娘当年打鞑子那会,我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见陈玉婷越说越急,公鸽连忙又哄着说道,
“行行行!你最值得老秦托付了行吧!”
陈玉婷闻听此言冷笑一声,随即有些傲娇的抬了抬下颌,
“那可不是!我可是‘万军唯我陈玉婷’啊!”
公鸽见陈玉婷变脸如此之快,简直他妈的不要脸,也就懒得再和她扯淡了,
直接便是起身挥了挥手,说道,
“得了得了,走吧!”
“好嘞,骚货!”
“滚尼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