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着来说乔寨主,乔浩然和花荣两人离开了对影山,继续向南行。这一天,他们走进了徐州府。徐州府的交通地位显赫,自古以来就是南北交通的重要通道。宽阔的官道穿城而过,路面由青石铺成,道路上更是一派繁忙的景象,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种商旅、行人络绎不绝。
二人在城里逛了一圈,也算见识了这南北交通的枢纽。逛得饿了,他们便找了一家酒楼,打算先饱餐一顿再说。二人拣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叫了几个招牌菜,沽了一壶美酒。
酒至半酣,忽然门外行来了一人,却是一名魁梧的大汉。他一身短打,背负个粗布包裹,提着一条哨棒,看起来风尘仆仆,满脸疲倦之色。
那大汉进了酒肆,便大声嚷嚷着要酒喝,却也不挑位置,捡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把包裹卸下,便喊道:小二上一壶酒再来十个馒头,一盘羊肉菜。
小二听后,心想这也太寒酸了,便道:“这些吃食路边小店也有,客官还是去那小店吃比较好,还能省得一些钱。”
那大汉听了,也不发怒,只道:“我赶了很远的路,如今饥饿难当,听闻你家酒好才找了过来,你先给我先上些酒菜来,待我吃饱了,自然不会短了你钱。”
小二听了,自知这客人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再看看石秀的魁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下去准备酒菜。
乔浩然与花荣看着这大汉,心中都生出些疑惑。这大汉虽然一身粗短打扮,但看他那魁梧的身形与矫健的步伐,不似是平常的人。便起了结交的心思,花荣便上前相邀道:“这位壮士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们兄弟二人拼个桌,我们再叫上些酒菜。”
那大汉听了,见二人仪表堂堂,不像是作伪,就没有推辞,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把包裹卸下,放置在角落里,坐到了乔浩然和花荣这一桌。
这汉子落座,就是一抱拳,道:“还未请教二位哥哥大名!”
花荣道:“我是花荣、这位是乔浩然乔公子。”
那大汉听完名字,耸然一惊,口中道:“可是那义薄...” 话还没说完就要起身来拜。
花荣见状按住那汉子肩头,打断那汉子后面要说的话,道:“就是你想说的,此地人多嘴杂,还是莫要说出来的好。”
那汉子连忙点头,道:“石秀都依哥哥所说。”
乔浩然心说请一顿饭居然请出个拼命三郎来,这运气还是不错的,看来出门走走好处多多啊。
想到这乔浩然便说道:“现在我们只喝酒吃饭,有什么过后再说。随后三人你来我往,不觉间已喝到太阳下山。”
出了酒楼三人就去寻了一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让小二照顾好马,再上一壶好茶。
过了片刻,送来了茶,石秀见小二出去了,对着乔浩然、花荣抱拳躬身:“石秀见过义薄云天乔浩然哥哥,花荣哥哥”
乔浩然上前扶起,道:“我这年龄别人叫我哥哥还真不适应啊,你还是喊我乔公子吧。”
石秀立马就改了口道:“见过乔公子。”
乔浩然道:“你来这徐州城做什么,我看你本事应该也不错,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
石秀长叹一声,道:“小人原是江陵人,因学过些枪棒,打架又爱拼命人所以送外号拼命三郎,从小家境贫寒,便跟着叔叔做那贩卖牲口的营生,此次出门生意折了本,叔叔也病得去了,小人便流落到了江湖上。虽然小人有些武艺,但没有门路,想做生意又没了本钱,所以只能流落江湖,靠些短工之类的赚点钱维持生计。这次他来到徐州府,原是想去寻些营生,不想却遇到这等事。
他说着说着,便又自叹起气来。
乔浩然与花荣听了石秀的遭遇,都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花荣问石秀道:“石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话问的石秀呐呐无语,沉吟了好半晌才道:“乔公子和花荣哥哥此行是?石秀不才愿为公子做一护卫。”
乔浩然开口道:“你跟着我?那我就要跟你说清楚我到底是谁,你听完后要是还愿意,那就跟着我吧。”
接着乔浩然把自己是二龙山的寨主,扫灭了青州附近的山头,又跟青州兵马打了三场,现在青州能打的将领不是死了就是降了,花荣原是清风寨的知寨,现在不过是二龙山一头领。
这几仗打完了,二龙山现在是兵强马壮,光头领就十几个,这次是出来游历,不过来徐州之前还收了两员小将。现在自己是朝廷的顶级要犯,悬赏之前五万现在还不知道多少了。
中间还夹杂的花荣的补充和石秀的提问,这一讲就讲了将近一个时辰。
石秀是越听眼睛越亮,尤其是说到众头领的时候,这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当乔浩然讲到斗将时,石秀更是热血沸腾,只恨自己没在当场,讲到没掉清风山那三个吃人的恶贼,石秀也是咬牙切齿。
等到讲完了,石秀更是倒头就拜,道:“小人愿为入伙,哪怕为乔寨主牵马坠蹬也行。”
乔浩然、花荣对视大笑,然后把石秀扶起,乔浩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你为山寨头领,至于职务么,等回去再说。”
石秀忙抱拳道:“谢寨主!”
第二日,三人又逛了逛这徐州城,主要是乔浩然,想知道这个时代南北大宗货物往来和这个军事要地的城墙防御等等。
结果是商业确实发达,也是座坚城,只是这个兵马么,就有点拉跨了,在这种地方当兵的就想怎么捞钱了,入城,治安等都是油水。
看完这些,又去寻了牲口市场,帮石秀买了一匹代步的马,军马是没有只得买了匹驮马。
三人回到客栈,又让掌柜的准备了一桌酒席,边喝边聊,乔浩然问了石秀贩卖牲口都走过哪里,石秀说到了真定府,只是没去过辽国境内,又讲了北地的民风和看到的边境军队的情况。
乔浩然才知道,北地仍然贫瘠,那牲口也是一路赶一路卖,卖完了就再回去买,除非有固定的客户花了大价钱指定要买某种牲口,北地的民风也比较彪悍,边军比厢军还是要强很多的等等。
石秀说乔浩然问,间带着花荣也问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乔浩然不止一次道:“有机会一定去见识下北地,也见识下北地的豪杰,还要见识下那辽人和金人究竟如何厉害。”
酒过三巡乔浩然说道:“听闻苏杭江南更是繁华,想那等地方豪杰之辈也不会少,此间已无事我们明日就出发往南去吧。”
花荣、石秀二人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