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阵中见二龙山的队伍停下,就有一将策马而出,待得那将来到两军阵中的位置,高喝道:“我乃东昌府兵马督监张清,对面二龙山的贼寇,叫你们寨主出来,一起下马受降,或可以饶了你等性命。”
二龙山的众人都纳了闷了,这官军都如此嚣张的么,来一个就让投降,来一个就让投降,脸咋这么大。
乔浩然道:“你们看,我是不愿意出去的,可人家又点我名了。”
杨志比林冲脾气急一些,道:“寨主无需理会,待我去擒了那张清,让他到你面前跪地受降。”
说罢就提枪拍马往阵中而去,乔浩然刚想叮嘱小心这厮的石头,可是马跑的太快已经冲出二三十步,只好大喊道:“小心张清这厮的石头。”
杨志舞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表示已经听到,乔浩然看到后,低声道:“希望你是真听进去了。”
一旁朱仝听见乔浩然不知道嘀咕什么,就道:“寨主,你刚说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乔浩然道:“你们随时做好接应杨志的准备,我看他是听到了,不一定听进去了。”
众人都是一惊,林冲道:“这张清这么厉害么?”
乔浩然道:“武艺么我不知道,那打石头的手段,定然是厉害的,不然怎么会有个外号叫没羽箭。你们哪个人的外号是随便起的?”
众人这才恍然,都转头观看阵中,林冲更是提枪在手,准备随时接应杨志。
杨志策马来到阵中,那张清一见是个黄脸带青色胎记的汉子,就道:“你是何人,报上明白。”
杨志道:“二龙山骑兵统领,青面兽杨志。”
张清也是听过杨志名头的,认真道:“你们果真不降?”
杨志哈哈一笑道:“赢过我再说。”
张清知道言语是不管用了,提着出白梨花枪就朝杨志刺来,杨志哪里惧他,双手擎浑铁点钢枪就架开这一枪。
二人两杆大枪你来我往,杨志那杆枪使得是枪花绽放,杀气腾腾,张清的这杆枪也舞的是上下翻飞,风雨不透。
二人战了二十余回合,虽然不相上下,可张清自己知道,再战个一二十回合,自己必败,想到此处张清虚晃一招,逼开杨志,策马就走,杨志哪里肯放,正打在兴头上,胜负未分,拍马就追。
乔浩然见张清没败就走,大喊道:“小心飞石。”
只是喊声已迟,杨志听到喊声只是加了小心,那张清的飞石已经出手,杨志见石头冲头打来,一歪脖子,那石头擦着脖子就打了过去,杨志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又是一热,然后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没躲过这一击。
正在这时张清居然掉头回来,举枪就刺,杨志本想看下伤的如何,却是不行了,只好举枪接着战张清。
二龙山阵中,林冲早就准备着了,张清逃走,乔浩然喊话之时,林冲已然策马而去,前去接应杨志,跑出几步就见到杨志身上染血,知道是受伤了,用枪连拍几下马屁股,那马儿吃痛狂奔向前。
等林冲来到近前,杨志已跟那张清又战了五六回合,只见杨志半边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伤在了哪里,林冲大喝一声:“杨兄弟且回本阵,我林冲会会他。”
举着丈八蛇矛就接过了张清的枪,杨志一见林冲前来,也知自己现在这状态不能再战,先回去看看伤的怎么样再说吧,拨转马头就往本阵奔去。
张清本来打中了杨志,想一举拿下他,谁料到对方早有准备,这才打了几回合,就有人来救。
只是已然跟对方交上手了,只好看着杨志跑回本阵,和林冲交手十余回合张清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林冲比那杨志还厉害一些,又想故技重施,怎奈林冲根本不给他机会,缠着他打,虚招根本没用。
张清无奈使出浑身解数才逼开一些空档,手入腰间囊肿,取了石头接连就是二石打去。
林冲在杨志吃亏之时就对这张清多加防备,哪里料到此人些许空档也能打出飞石来,忙侧身去躲。
那张清的第一颗石头是冲着林冲来的,第二颗却是冲着林冲的马去的,林冲躲开了石头,那马儿却没躲开,马儿吃痛就跑了起来。
张清得了空档,策马就往本阵跑,林冲控制好马儿,就回头来战张清,不想张清早就跑回本阵去了。
林冲骂了几阵,张清之是不出,拿飞石打了林冲几次,都被躲过去了,张清又命人射了几轮箭,林冲无奈拍马回本阵去了。
杨志回到镇中,乔浩然让人给检查伤口,原是那石头擦去了一块皮肉,又伤了一些毛细血管,出了不少血,看着吓人却伤的不重,众人才安了心。
杨志包扎好了伤口,提着枪就要去报仇,被众人劝住,场中形势变换太快,那张清逃回本阵之时,二龙山这边想出人已是来不及,又见林冲叫阵未应,火大的回来。
乔浩然道:“没羽箭果然名不虚传,此番你们都知道厉害了吧,下次对战这张清加点小心。”
林冲道:“那厮的一手石头确实厉害,我逼得他都没什么空档了,他居然还能出手打了我的马,不然怎能让他跑回去。”
接下来林冲、杨志二人齐齐跑去叫阵,对面回应的不是石头就是箭矢,二人气的大骂张清胆小,张清只是不应。
二龙山这边见状也改了策略,乔浩然让吕方去叫阵,没料到出来的却不是张清,乃是张清麾下副将中箭虎丁得孙,这丁得孙拿着一杆叉子,背后还背着几杆短叉,要是换上一身装扮活脱脱一个猎人。
吕方就有些轻敌了,二人打了十来回合,那丁得孙武艺确实不如吕方,便也学那张清,吕方以为这小子是真的败逃,就去追赶。
哪曾想丁得孙跑出一截,转身抽出背后短叉就投过来,吕方看到那叉飞来就用画戟去挡,谁料到第一叉挡开,又来了第二杆,第三杆,连续挑开两杆,那第三杆却正中吕方左手臂,吕方吃痛就变成了单手提画戟,那丁得孙见状策马举叉就来叉吕方,吕方趴伏马上倒提画戟就往本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