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十来天,梁山之上一切照旧,勾连枪的训练更多的营都在进行了,水泊之大呼延灼这点人马哪里看得过来,张顺带着船晚上又是运粮,又是送酒的没少忙活。
可是呼延灼这边就不行了啊,七千多人马,光吃的每日就得多少啊,呼延灼自己带的粮也就一月的,就下令让人去周边的州府征调,可最近的济州府都被梁山搬空了,那济州府哪里拿的出,最近的郓城县只是个县城哪里有那许多存粮,能给的都给了,远远不足,呼延灼只能又派了人去更远一些的地方搞粮。
这一来一回时间就长了,呼延灼的军营里就开始缩减每日步兵的用度,打算撑过这一阵子,等粮食运来了就好了。
呼延灼筹粮的事情,乔浩然收到了消息,立刻就召集众统领来议事。
等人到齐了,乔浩然道:“我收到消息,水泊外的官军粮食不足了,现在正从别的地方运粮过来。”
孙安道:“寨主是想劫粮?”
乔浩然道:“正是如此,我打算派几营的人马去把粮都抢了,他呼延灼不是想饿死我们么,我们先让他尝尝挨饿的滋味。”
众人一听可以下山活动,现场立马就热闹了,谁不想去啊,这都在山上这么久了,光是训练。
各营的统领都是抢着要去,谁也不甘落后。
乔浩然一看下面乱了,拍了拍桌子,道:“都别争了,这次去的只能是骑兵,步兵根本跑不及,我们下山不能走水寨的码头,出去了还要绕开官军巡防的骑兵,只能是骑兵出去。”
这话一出,步兵的人全都蔫了,骑兵这些统领眼睛都可都亮了。
乔浩然接着道:“我打算三个营的骑兵都去,反正我要的效果就是不能让呼延灼吃到粮,至于劫下来粮食你们是运回来、藏起来、还是一把火烧了,那都看你们自己,各营统领临机应变,我不想看到损失太多人马。”
林冲、杨志、董平立马上前,抱拳道:“寨主放心,我们保证不让粮食运到那呼延灼手中。”
乔浩然又道:“至于粮食的消息,时迁跟你们交接今夜就出发,张顺你负责把骑兵运送到安全的地方。”
张顺也上前领命。
这决定做了,山上就开始忙活了,骑兵准备东西,水军准备船,亏得上次缴获了不少船,不然光运这些兵出去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这一夜,张顺的船就没停过,直到天快放亮才把所有骑兵都送出了水泊。
林冲等人下山前就从时迁那拿到了消息,几人商量后也决定了都去哪里。
所以过了水泊,只要满编了就走,不用等后面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呼延灼就有点焦头烂额了,每日里就收到什么地方运送过来的粮草被劫,什么地方被梁山打了。
呼延灼只觉脑袋大,明明就已经派人封锁了码头,这些人怎么出去的,呼延灼也派彭玘去追过这些人,更是派了大队人马去护送粮草。
可是梁山的人,见了大队的骑兵根本不跟你交手,一个照面就跑了,等你觉得安稳了,他们半夜又跑过来放一把火。
你带人去追吧,少了还不行,都带上吧,梁山又没人看,反正是这仗打得窝火。
最后呼延灼直接起了营,把大营安在了李家道口的渡口外,然后让彭玘带着步兵守营,自己带着一千骑兵亲自去运粮了。
林冲、杨志、董平几人这一阵子可是玩的开心了,还被他们琢磨出不少袭扰、偷营之类的战术来。
这一日,三人同时收到消息,呼延灼带了一千余骑兵亲自去运粮了,三人立马带着人到了下山的时候约定的临时集合点。
一见面杨志就道:“合起来打他一家伙?”
董平也道:“这段时间光干些偷袭、骚扰之类的了,跟他硬碰硬来一下子?”
林冲道:“打肯定是要打,不过我们出发前要送信给寨主,这跟下山的任务不符。”
二人一想也是,如果要硬碰硬肯定要损失人马,不报上去,到时候肯定不好交代。
于是三人就联名写了个东西,让斥候送到山下打探消息的人手中,三人就带着人马去堵呼延灼了。
呼延灼带兵朝着任城方向而去,一路走的很急,彭玘一个人守营他还是不放心,可是让彭玘去,路上估计还是会遇到之前的问题,反正就是两难。
走到了山口镇这么一个地方,此处地势比较平坦,周边也没什么山,呼延灼正让人马都在河边休息休息,就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呼延灼心道来了,大喊:“全体上马准备应敌。”
等到官军都上了马,那路骑兵已经距离不到三百步了,此行是运粮,呼延灼就没让马着甲,自然也就没有马甲上的铁链子了。
见到对面冲来根本不减速,呼延灼喝道:“随我冲,杀退这伙贼兵。”
说罢一夹马腹,提着双鞭就朝前冲去。
林冲等人可是从韩韬那知道呼延灼的特征和特长了,远远的看见一个拎着双鞭的,林冲就喊道:“呼延小儿交给我了。”
其余人倒是想争,可是这里面林冲最厉害,只能闷着头冲锋,打算多杀几个官兵。
两人的武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林冲的力量很大,呼延灼虽然力量也不小,可是那双鞭是单手,第一下交手就吃了点小亏。
呼延灼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梁山贼人竟然如此厉害。他立刻调整战法,双鞭一收一放,化守为攻,向林冲猛烈攻击。
林冲却不惧怕,蛇矛在双鞭之间游走,丈八蛇矛攻的更猛。
两人在马上交手,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战到二十余回合呼延灼分神往周围瞄了一眼,这一瞄可把他惊着了,自己带出来的骑兵可都是精锐啊,怎么说也该是压着对面打啊。
现在什么情况,自己带的兵被人杀的到处跑,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