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京的官军出发,梁山的探马就没断过,乔浩然还专门做了战前动员,山寨大多数人那是摩拳擦掌只等大战。
经过众人商议,还是定下来要守山寨,不过却不是死守。
官军出了东京半月后,乔浩然就把骑兵都撒了出去,仍是林冲为主帅,杨志、秦明为副,董平扔做先锋官,他对此倒是没意见,当个副帅哪里有阵前冲杀痛快。
虽然骑兵都走了,也不代表梁山没有机动力量,之前缴获的战马足够,现在步兵一、二、三营虽然马战尚不行,可都是练了骑术的,可以用马匹机动。
除了金沙滩这边,其余三方旱寨也都放了五千步兵还有相应的船只。
另外,乔浩然还命徐塔、李逵带了两千人由张顺从水路秘密送到了济州府,化装进入了济州,济州守城的兵。
因为此前济州被打破过两次,早就成了筛子,徐塔他们二进济州时可是留下了一部分人混入了官军,此时更是顺利的替换掉了守城的大部分不听话的人,至于那些人去哪里了,自然是送回了山上,改造。
梁山的劳动改造已经卓见成效,不少死硬的都被弄到最累的地方去了,剩下的也不轻松,反正就是黑煤窑似的方法,吃不饱干到死,还是见效的。
水军还是留在水寨,见机而动,此次来的官军的水军也不少,水上必然有一场恶战。
在这个时间段内,梁山还把周边府县官仓的存粮给搬空了,反正就是一个字抢。
十多万大军加上民夫,人吃马嚼,那每月都是一个吓人的数字,所带粮草又能坚持多久,除非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
童贯可不像高俅,他没有轻敌,这梁山能击败这么多次官军,那肯定不是巧合,他也派出了不少斥候去打探梁山的消息,只是派出的多,回来的少。
得到的消息也是很少,只能凭历次大战推测梁山到底有多少人马,这让童贯很恼火,他打了那么多次仗,这种不知道对手实力的仗,他还真没打过。
上次高俅大败主要原因是粮草被劫,童贯这次更是把关胜这个先锋官派去护粮草,先锋官护粮也属无奈之举,粮草太重要了。
在斥候打探出官军的行军路线后,林冲得知官军仍走济阴、定陶、菏泽、济州一线。
林冲与众将商量后,就领着骑兵直接跑去了曹县,骑兵众将的打算是抄童贯的后路。
梁山骑兵并没有大肆行军,而是夜行晓宿,到了曹县也只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不过斥候仍是不断,也是隐藏行迹。
林冲并不急,他们出来可是多带了不少驮马,带了月余的粮草,暂时是足够了,现在就等机会了。
过了七日,斥候回报,朝廷大军的前锋已经到了济阴,不过后队还在五十里开外,民夫和押粮的走得慢啊。
林冲找来众人开了个简短的会,大家都觉得还要继续等待,现在出击容易打草惊蛇,山寨那边应该都已准备完毕,袭扰迟滞官军的行军没有太大必要。
又七日,官军后队已至济州,前军却是到了郓城一线,不过后军已经停了下来,关胜带着两万民夫押着大军十日的粮草前往郓城汇合。
把大部分粮草屯在了济州府,留了郝思文带五千官兵看守,打算后续用船运过去。
此前童贯已经知道周边的府县都已无粮可调,大骂梁山。
不过马归骂,还是留下了一道命令,又让人送来了印信,着令剩下的民夫则由军中派了一队千人,带了三万回东京,打算再运一批粮草过来,这是打算打持久战啊。
官军的后队过了济阴之时,梁山的骑兵就动了,不过还是夜里行军,吊在官军的后军,到了济州关胜带了一万官军护着粮草走后,只留下五千守着剩余的粮草众人就商议该怎么打。
徐塔他们是后出发的,所以林冲等人还不知济州有一支奇兵,等到斥候化妆进城,把消息带回来,林冲等人俱露出钦佩的神色,寨主怎么想的,把两个杀星藏在了济州府。
既然有内应那就好办多了,郝思文怕粮屯在码头会有问题,在那些民夫回东京前,直接让把粮食运进了城。
还让自己的一部分手下的人接管了城防,自己则带着大部人马在城外扎营。
徐塔、李逵自然不会这时候就发作,带着人就回了军营,骑兵到来,互通了消息,约定第二日夜间破城,俩人就安排了一部分人去了靠近城门的民居藏身,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花钱也罢,给粮也罢,都要住进去。
不过还有个麻烦就是官军的水军也在济州城外的码头处停留,不过没有登岸罢了,所以动作一定要快,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第二日夜子时,徐塔和李逵带领部下按照计划悄悄来到城门下,摸掉了岗哨,带着人就冲上了城墙,同时放了一盏大红的灯笼给骑兵信号。
城墙上的守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厮杀声也引起了城外官军的注意,郝思文得到消息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披甲带人就赶到城下,喝令城门守军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
此时哪有人会给他开门,城门处早已换了梁山的人马。
林冲见到信号,率领骑兵如旋风般冲入城下,郝思文带着的是步兵,直接就被冲得溃了,这郝思文也是悍勇,带着几百人就往码头杀去。
却是被董平拦住,那群步兵自然是挡不住,很快郝思文就变成了自己,董平、张清不愿意耽误工夫,在张清的飞石配合下,合力擒了郝思文。
与此同时,水军方面也发现了异常,立刻派了一万人朝济州城来增援。
但由于梁山骑兵行动迅速,官军水军走到半路,这边已经打完了。
水军无奈就往回撤,怎料林冲带着骑兵直追过来,杀得这些水军哭爹喊娘,四散而逃,水军统领见势不妙,直接让船离开了码头,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