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攸握了握卫成挺起的肿块,只以为卫成生了什么病。
脸色焦急地问道:“八弟,这是怎么了?是生了什么病吗?快让二哥看看!”
拉扯的疼痛传来,让卫成痛的脸都变了,吸着冷气,小声说道:“二哥,我没事,你先放开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二哥笑话你,快让二哥看一看。”
卫成紧紧拉着袍服,不敢放开,一脸苦笑。
(二哥对自己确实挺好的,可这也太好了,我承受不住啊!)
“二哥,这,这是我的那个.....”
卫成话一出口,司马攸脸色一滞,手还不自觉地捏了捏,感觉软硬适中,颇有弹性。
“二哥,疼啊。”
“哦,对对对,八弟先坐下。”
卫成忍着疼痛,比着螃蟹步坐回到坐榻上,有些尴尬地对司马攸笑了笑。
司马攸那俊朗的脸上也有些尴尬,双方默契地将此事抹去不谈。
“八弟最近在做些什么?听旁人说,八弟每天往城外跑。”
卫成调整了一下坐姿,温声答道:“我最近在帮大哥筹建炼丹房,因其在伊河边,所以需要时时去城外。”
不知是卫成的错觉还是什么,在提起司马炎的时候,对面的司马攸脸色突然有些变得不自然,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没想到八弟竟然对炼丹有兴趣,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我确实对那些有些兴趣,刚好大哥深谙此道,所以多有请教大哥。”
虽然司马攸的话说得平静自然,但卫成还是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总感觉司马攸话里有话,仿佛在暗暗提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啊,说起来,八弟最近可炼出什么丹药,可让我看看?”
司马攸好像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失言,连忙扯开话题。
“我近日.....”
“二弟,八弟,你们都在啊!”
司马炎一脸惊奇地走进中堂,身后还跟着司马鉴。
“二哥,你回来了?和八弟说什么呢?”
司马鉴笑着问道。
“大哥,六弟,我刚刚回来探望父亲,这不八弟也在就来询问一下八弟的近况。”
“原来如此,二弟还是这么贤良啊。”
“大哥谬赞了。”
明明两人说话都很平常,可卫成还是从两人谈话当中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道有嫌隙?)
卫成察觉到气氛古怪,想着说些什么扯开话题,急忙说道:“大哥,我正和二哥说起炼丹的事情。”
“哦,八弟这要不提,我还真忘了,八弟最近进展如何?”
司马炎扭过头看向卫成,笑着问道。
感觉中堂里气氛再次缓和下来,卫成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我最近在河边炼出一种奇物,涂在两块石块中间,可以将其粘合在一起,做到浑然一体。”
三人脸色一惊,尤其以司马炎脸色一喜,问道:“竟然有这等奇物?八弟快说说那是什么?”
“大哥,那是我在无意当中炼制出来的,我称其为水泥。我已经在伊河边用那水泥造出了一块石头,浑然一体,仿若天成,等到明日,我将其带回,让大哥,二哥和六哥都好好看看。”
“好啊,好啊,没想到八弟竟然如此聪慧,无师自通,炼出了这等奇物。我一定要好好瞧瞧。”
“大哥过誉了,等明日小弟带回,大哥自可观其全貌。”
“嗯,好,那我就等八弟明日带回那奇物再且一观。”
“是,大哥。”
司马攸在一旁看着卫成与司马炎相谈甚欢,心中不由得一奇。
(没想到,以大哥的性子,竟然对八弟如此厚待,真是出奇啊。)
“说起来,我还有些事务繁忙,就先行告退了。”
“嗯,八弟慢走。”
“八弟可要小心一些。”
“多谢大哥,二哥担心。小弟先去了。”
司马鉴刚想把卫成拉住,就看到卫成腹中顶起一个帐篷,心头古怪。
(八弟这是怎么了?思春了?挺得那么大?)
看着卫成转身离去,司马攸眼中现出了浓重的兴趣。
(八弟痴病尽去后,与大哥六哥相交甚好,真是让人出奇,之后还是得好好相谈一番才是。)
司马炎隐去笑容,眼神有些阴翳地看着司马攸。
(他不在叔父府上,回来干什么?难道是想......)
在二人各有心思时,卫成已经快走回安乐居。
一路上,也在细细思索。
(看刚才司马攸和司马炎那两句话,这两人应该是有些嫌隙,但为什么?
司马攸这么好的人?司马炎为何要忌惮他?
真是奇了怪了。)
少顷,卫成又自嘲一笑。
(自己现在可能只有三天活头,还操心这些干什么?
只怕自己都见不到第四天的太阳了。
唉,命苦啊。)
自怨自艾的卫成回到院中,何悦立马跑了过来,抱住卫成,娇声娇气地说道:“公子,你上午出去做什么去了?一去就是一中午,悦悦吃饭都见不到你,好无聊啊。”
听着何悦小声撒娇,卫成不由得心中暖暖得。
(担心那些做什么?纵是明日死,今日亦尝欢。
最后的日子有何悦她们陪着,也挺好了。)
卫成微笑着摸了摸何悦的头,头发纷乱的何悦有些嗔怪地说道:“公子坏,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
“是嘛,公子帮你梳头。”
“好啊,好啊,公子帮我梳头。”
夏泪和柳千雨在一旁看着卫成两人的交谈,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只有姜云站在一旁,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公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股黑气缠身?
这是将死之兆!)
心中疑虑满满,但看着卫成几人正在玩笑,也不好直接询问,只好等一会儿再行询问。
卫成拿起梳子,把何悦散乱纠结的头发放在手中,用梳子轻柔梳开。
何悦感受着卫成的轻柔,心里美滋滋的。
“公子,你中午都不在,悦悦都无聊死了。”
卫成错愕一霎,随即笑着说道:“那好啊,这三天,我去哪,你就去哪。好不好啊?”
“好啊,公子最好了。”
何悦笑颜绽开,娇俏的小脸像花儿一样。
看着铜镜中映出的笑脸,卫成心头突然舒了一口气。
(最后三天,有何悦他们陪在我身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