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满身血污，头发打结，散发着恶臭。
    就是一个移动垃圾桶。
    “穿好衣服。”江宇扔给童悦新衣服，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向大厅走去。
    芊月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难受，总感觉主人和她在一起很拘束，导致甜久然然也很讨厌她。
    “主人，我就是个追随者，你不用事事顾及我。”
    “她们会讨厌我。”芊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江宇闻言愣了愣，他真没想过这些，就是自然而然和芊月相处。
    两世重叠，哪能没有一点影响。
    “我不讨厌你就行。”
    “你不懂，这是一种乐趣，她们的想法你不用管。”
    每个玩具玩法本就不同。
    与笙瑶相处，只能当女儿养着，宠着她。
    与清虹相处很有成就感，她会做好一切然后双手奉上，把所有功劳按在主人身上。
    与林霏相处，给她更多表现自己的机会，胸器霏杀伐果断，可以很省心。
    与梦梵相处不用顾忌，她就是一池水，没有形状，可以随心揉捏。
    与芊月相处两人关系相对平等，会不由自主顾忌她的感受，比起宠物更像是恋人。
    如果每个女孩都一样，费心收集还有什么乐趣，干脆全部炼成无意识傀儡算了。
    芊月不再说话，她确信是自己的问题，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低头看去，t恤牛仔，邻家女孩打扮，哪有半点侵略性，主人到底在顾忌什么？
    “吼！”
    “吼！”
    “吼！”
    丛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嘶吼声，听声音数量不少，没有丧尸吼声那么沙哑干涩。
    与人类更接近。
    “主人，是他们追来了。”
    “求你不要扔下我，我会服毒让他们失去五感，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什么都能做...”童悦带着颤音，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上全是血。
    “起来吧，我收下你自然会庇护你。”
    “芊月，保护好自己。”江宇说完向外面走去，他也很好奇外面是什么鬼东西。
    “主人，你不要出去！”
    “那些怪人很强，我们七十几个人误入他们领地，就逃出来五个。”
    “我们队伍不算弱，a级觉醒者就四个，b级十几个。”
    “只要你别丢下我，我不怕中毒。”童悦的担心情真意切。
    江宇两人一死，她也活不了。
    身体能量恢复不到一半，用完共享，支持不了感知消耗，只能原地等死。
    加上连续中毒，保持意识都很难。
    “乖乖待着。”江宇安慰童悦，他很喜欢女孩的异能。
    唤出无相，打开教堂大门。
    教堂外，几十个怪人把教堂团团围住。
    院子里，墙头，房顶，他们如同野兽般趴在地上，双眸血红，看不出人性和理智。
    江宇深深看了一眼童悦，若有所思，他很清楚眼前这些怪人是什么东西。
    丧人。
    名字很怪，人类身体做着丧尸的勾当，他们本质上是人类，只是放弃了人性。
    觉醒者吸收晶核有上限，过多会被戾气侵袭，大家都很谨慎。
    升级慢一点，大不了多花点时间磨炼技巧，收集宝物，增加实战经验。
    实力提升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有一部分觉醒者不愿意认命，他们大多异能很弱，c级或者d级，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实力。
    前世江宇也是其中一员，他选择精研剑术，去古墓搜集炼体丹药，四处寻找赋能晶核。
    最后以d级四阶一对一可以轻松击败六阶b级觉醒者，偷袭甚至斩杀过六阶a级。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此机缘和耐心。
    有一群疯子意外发现，身体被戾气侵袭战力会暴增。
    几倍甚至十几倍。
    不用机缘，不用努力，只需要一直不停吸收晶核，直到心志被戾气彻底污染。
    丧人应运而生。
    他们没有痛感，不知道恐惧，放弃人性换取远超自身的力量。
    以血肉为食，人类、异兽、丧尸都是他们的猎杀目标。
    在生存面前，只有取舍不同，向来没有对错可言。
    江宇的诧异就在于此，丧人没有理智，也不知道报仇，不可能会全力追击一个人。
    消耗的能量与收获不对等。
    除非童悦身上有他们不愿舍弃的东西，那件物品对他们诱惑极大，大到从本能里想要获取。
    不惜一切代价。
    江宇瞬发金光咒，习惯性开启绝对防御，单手画符，口中诵念神咒，七阶雷法不知威力如何。
    “丹天火云，威震乾坤。
    上摄妖炁，下斩邪氛。
    飞电烁烁，扬风无停。
    通真变化，朝谒帝君。”
    “飞电符咒 ！”
    咒成，庭院上方火云翻滚，巨大威压让怪人从心底生出退意。
    他们想逃，空间却被死死锁定，脚步无法移动分毫，抬起头望向火云，身体瑟瑟发抖。
    动物对雷电的恐惧刻在基因中。
    先是火焰坠落，如陨石划过天际，接着风刃聚成龙卷绞碎一切活物。
    最后雷暴清场，尸骨无存。
    雷暴冲击地面，一道半米宽裂缝贯穿整个教堂，教堂轰然倒塌。
    这才是末世该有的景象，与之相比，外面那些小趴菜丧尸异兽。
    简直弱爆了！
    芊月：Σ(っ°Д°;)っ
    童悦：Σ(っ°Д°;)っ
    江宇： (′?_?`)
    “啪！”
    江宇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装逼，现在教堂倒塌，神像若是被摧毁传承多半会消散。
    他发誓最多用了神咒三成威力。
    虽然教堂里的传承不强，附带异能却是超级实用，是一张必备底牌。
    随手就能解决的小喽啰，非要没事找事，想到芊月在观战就忘乎所以。
    真踏马活该。
    “姐姐，我是不是在做梦？”童悦声音如同梦呓。
    “我也想知道。”芊月喃喃回道。
    两人互相捏了捏脸蛋，用的力气很大，痛的由内及外，回味无穷。
    相视一眼，大半是苦涩。
    两人也瞬间给自己找到定位，安心做个宠物，靠着大树一辈子不用发愁。
    乖乖听话，少做蠢事。
    “芊月，过来试试。”
    “记住我说的每一个步骤，祷词尽量说的清晰准确。”江宇不死心，有同样效果的另一个传承离琅市几千里。
    几乎要横跨整个九州，想想都让人绝望。
    “主人，哪还有大厅？”芊月无语，眼前只有废墟。
    她记得很清楚，江宇让她站在大厅正中间圣母神像下开启传承，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芊月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怜兮兮看着江宇。
    心神还未从震慑中回过神来，哪敢质疑主人。
    像只受委屈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