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第一次在清醒的九爷眼中,看到了除了平静冷漠之外的神色。
似疑,似异?
他不会用以为自己勾引他吧!
“谢……谢皇叔救我!”
女人温颤的嗓音,让霍慎之抬起了按着她纤细腰肢的手,沉沉的嗓音,带着一股暗哑,低低让她:“起来。”
这般的声音,动听有撩情,便是听得云姒耳尖发热。
她红着脸,急忙从他怀中爬起来。
慌忙之中,手不小心就按上了他的心口。
他硬朗有力的身体,伴随着一次呼吸的起伏,云姒的手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他肌理的轮廓。
很硬,很烫,呼吸起伏间,将她的手撑起一瞬,又落下。
只是一瞬,云姒的心脏便要跳出心口。
她快速收回手,脸上温度,早就出卖了她。
“唔……”
才要起身,那腰便像是要断掉一样。
她整个人受不住,又软软地朝着男人的怀中倒下去。
事发第二次。
那种下意识伸出手保护的自觉,先于他的任何理智!
甚至还未曾有片刻的思虑,便已经将人护在怀里。
初夏,大周温热,衣裳都轻薄。
女人成熟饱满的身子柔软地压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摩擦,让他被动地感受到这具身子是有多软多柔多招男人疼。
“皇叔,我的腰似乎被你弄坏了!”
云姒已经彻底慌了。
清醒之下的接触,她完全不知霍慎之的失控,只想着在被扣上勾引的罪名之前,先倒打一耙。
但是她说的是事实!
而等怀中温软离去,霍慎之才察觉,自他指尖到被她触碰过的胸口,都是麻的。
这种感觉,在初见阿姒时有过,那是甚至是未曾触碰过。
而今朝,比昔日更加强烈。
亦消弭得异常迅速,平息地尤其不留痕迹。
云姒满眼怪责跟恼意,本着先一手坐实他弄疼自己的罪名,抬眼,撞见的却是他蹙眉定定看着自己。
难不成他生气了?
云姒慌张的解释:“是真的!皇叔方才握着……握着我的腰太用力了……真的伤到了!”
话说出来,云姒的心在打鼓。
他会不会信啊?
他跟楚王都是一个血脉的人,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锦弗公主。”霍慎之一字一句地咀嚼这四个字,目光从她的脸,缓缓落到了她纤细的腰上。
是他一手就能握住的细,亦是能将他缠紧的软。
女子都爱美,“她”亦是注重这些。
曾经多少次的情动,他最喜握住她的腰。
更爱她纤细修长,润白如玉的腿,缠在他腰上。
云姒的心一跳。
他果然生气了,果然跟楚王一个样!
“皇叔,我是真的伤了,不信咱们可以去找大夫看,我没有骗你。”
她把自己摆在小辈的位置,叫声“皇叔”,更是跟他拉进了距离,希望他别怪罪。
毕竟她知道,一个有爱人的人,别人反复靠近试探,是有多招人厌。
霍慎之的目光暗得可怕,但声音,却还是低沉的平缓:“伤到何处?”
云姒不敢隐瞒,依靠在马车上,侧身指给他看:“就是这里,疼得像是断掉了一样。”
是腰侧。
男人的目光愈发晦暗。
恰逢此时,霍影过来。
还未清楚里面的情况,却敏锐地发现自家主子不对劲。
他道:“六小姐过来了。”
是在皇城门口,遇到了几个崇敬她的百姓,虽然如今她的容貌不似从前,可是还是有人见过,并且知道是她。
云姒的脸色涨红。
手还落在腰上,有些委屈地看了看霍影,又转头。
这才发现九爷的目光,居然一直看着自己。
她又慌又怕又难受。
好不容易把合作关系修复,就因为跌了一下,又要完蛋了?
“皇……皇叔……”她眨眨眼,眼角就湿润了。
“九哥!”
一声诧异的喊声,彻底打断了云姒的话。
六小姐站在霍影身边,看着云姒姿态奇怪,又扶着腰,想起方才她没摔下来,马车里伸出的手……
她顿时明白过来,看着云姒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锐利:下贱东西!不知廉耻!
“九哥,方才有百姓看到我了呢,认出我来了,我还给他们把了脉。他们没有忘记我,我好开心呀。”
六小姐收起目光,放纵地撒着娇,这就要上马车。
刚走进一步,便听见里面男人开口:“让人先送你回王府。”
“什么?”六小姐愣在原地:“为什么?九哥,你不去吗?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要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不想跟你分开。而且,我方才听人说,说了一个事情……”
她说着,脸忽然就红了。
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叫人看了都怜惜。
“说了什么?”云姒好奇地把脑袋凑前一点。
在马车外的霍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欲拒还迎的“六小姐”,没有勾到九爷,倒是把九爷身边的女人胃口给勾起来了。
六小姐看向了云姒。
不过是个反复和亲的物件儿,也配把脏手朝着她的九哥伸出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这是夫妻枕边话,要同九哥一个人说呢,锦弗公主一个外人,还是不要问了。”
要是知道廉耻,就别人夫妻的事。
云姒这会儿腰疼得要断了,没那么多心思,听不出来这话,而且,腰越来越疼了。
她默默地把眼神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要死要活的,给个准话吧……
然而,在六小姐满心希望之中,摄政王府的人来了。
“太妃娘娘请六小姐回去!”王叔急得汗都出来了。
六小姐的脸色一变:“让我回去?”
“是啊,太妃不舒服了,让六小姐赶快过去给诊治诊治。”王叔跑到了六小姐的跟前催促。
六小姐拧眉,看向了里面的云姒。
她心知肚明,一直是云姒在治疗,太妃怎么可能会让她……这是知道出来了,所以要惩治她!
“九哥……”六小姐想要跟九爷求助。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妃是她治疗才活过来的,如今太妃不舒服,她不过去,谁过去?
“我先去了。”
尽管不舍,尽管心里气恼,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开口,还要做出一副懂事儿的模样:“我会为你打理好摄政王府,让你无后顾之忧。”
这半个月,她就见过他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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