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怨念,李义猜测八成是跟戚夫人有关。
可是李义能感觉到,她的最大怨念对象还是刘邦。
两人都没见过面,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魏忠贤,你派几个人去一趟沛县,去打听一下有关吕家和刘邦娶妻的情况。”
“老奴遵旨!”
——
右相府。
为人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长上短下,沈深严重的杨坚,亲自送一位目有精光,齿白如玉,面容英俊,气宇轩昂的男子出府。
“丞相,高太保已经走了。”
一位身长七尺,气质儒雅,面容白净的男子道。
他叫梁睿,是杨坚的下属,前段时间一直称病赋闲在家,不再与人交往。
但在前不久,他被杨坚强制征召在身边。
“嗯…”
杨坚淡淡道,并没立即转身。
“丞相,他也是为了密道而来?”
“八九不离十。”
“后面还会有人来?”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这几人都把这条密道当做了最后的退路,断然不会再告诉其他人。”
杨坚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主位上。
梁睿跟着,站在了其身边。
“坐吧!”
“不用,不用,下官站着就好。”
梁睿连忙摇了摇手。
杨坚斜了他一眼,看他如此小心翼翼,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也没说什么。
“那王轨还关在天牢里?”
“情报上说,一直被关在天牢,没出来过。”
“宇文老贼倒是沉得住气!”
杨坚恨恨道。
梁睿讪讪一笑,不敢搭话。
“吾这么说你老丈人,你心里可有难受?”
“还好…还好…”
梁睿又尴尬一笑。
为了缓解尴尬,他马上又道:
“下官还收到一条消息,说是同王轨一起被打入天牢的侯瑱,已经被放出来了。”
“嗯?是放了不是杀了?”
杨坚狐疑道。
“确定是放了。”
“陈霸先怎么样了,有消息没?”
“消息上没说,贺将军快回来了,他那边应该有消息。”
说贺若弼,贺若弼就到。
只见一位身长八尺,身披铁甲,相貌平凡但略带倨傲之色的武将走了进来。
“丞相!”
贺若弼朝杨坚行了个拱手礼,对梁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贺若弼,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回丞相,皇上已经把平西将军及一干人等全都放了,平南将军府那边的人虽然也都放了,但是唯独不见平南将军。”
“哦?放了陈霸先,扣了刘备,这皇上是玩得哪一出?”
杨坚目光幽深而冷峻。
“末将也搞不懂,按理说,昨晚两个城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城卫军都死了数百人,皇上居然将两家的人抓了又放,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贺若弼摊了摊手,他表示很困惑。
“是不是皇上拿住了两家什么把柄?”
梁睿分析道。
“那平南将军还被关在天牢,倒是有可能,可这平西将军算怎么回事,什么样的把柄值得放了他们所有人?”
贺若弼边摇头边说道,很让他疑惑不解。
“看来吾要亲自走一趟平西将军府了,你俩谁再去一趟平南将军府?”
杨坚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亲自去当事人处问个明白。
“那‘武圣’关羽末将早就想见识一下,平南将军府就由末将去吧!”
贺若弼又朝杨坚抱了一拳。
“好,让韩擒虎和史万岁备车,梁睿跟着吾去。”
杨坚马上发号施令道。
梁睿表面答应,心下却是苦笑。
丞相如此防备他,却还要他为其效力,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萧府。
“啪!”
萧衍得知陈霸先平安回府的消息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大人息怒,此事着实透着古怪,咱们还是先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一位左眼有两个瞳孔的中年文士劝道。
他正是礼部左侍郎沈约。
“哼,那陈霸先分明是已经向皇上投诚,不然怎么会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啊?皇上怎敢用接连冒犯他的人?他不怕陈霸先跑了,或者背叛他?”
沈约吃惊问道。
“这也是本部堂想不通的地方。”
萧衍皱了皱眉。
“会不会是皇上拿住了陈霸先的什么把柄,比如说家眷子嗣?”
沈约又问。
“应该不会,陈霸先的家眷都在扬州建康,皇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劫持,除非是皇上早就劫持了人质,但这也说不通,陈霸先是先要离京再被抓的,家眷都被控制了,还跑什么。”
“况且,陈霸先虽然是本部堂最大的仇敌,但以本部堂对他的了解,他若是被威胁了,定会奋起反抗,绝不妥协!”
萧衍分析道。
这平西将军位本属于他萧衍,但半路突然杀出个陈霸先,被其强行夺了去。
使得他不得不做上了礼部尚书。
大周的礼部尚书虽是正二品官职,平西将军仅是正三品。
但前者在朝中权力不是很大,朝堂上处处掣肘,培养点私兵还需偷偷摸摸,掩人耳目。
反观后者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养兵,还能拿朝廷军饷,在当地又逍遥自在。
反正怎么比,都是平西将军要比礼部尚书强。
所以,他萧衍十分记恨陈霸先。
这个陈霸先虽豪迈豁达,却也莽撞头铁,居然就这么强闯城门去了。
本以为这次陈霸先会在劫难逃,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大人,平南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被抓的人除了平南将军外,都回来了,哦,好像还有个他们的幕僚也没回来。”
只见一位身穿白袍,长得优雅,面容白净,文质彬彬书生装扮的儒将进来禀报道。
“刘备没被放回来?”
萧衍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他们的身上可有伤痕?”
沈约问道。
“庆之并没发现。”
“看来皇上是抓住了刘备这个主犯,以此来胁迫平南军府众人?”
沈约猜测道,紧接着又反问:
“皇上就不怕平南军府十万大军哗变吗?”
“皇上的手段越来越使人看不懂了,看来再待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怕是本部堂都会有卷入的危险,庆之,你的白袍军,如果从京城内,向外突围,需要多少人才行?”
“庆之看过城门的防御力量,庆之惭愧,想要冲破城门,怕是要整支白袍军,整整七千人才能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