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你在京畿之地私藏精兵,已犯大逆不道之罪,你可知罪?”
李义平淡问道。
“罪将认罪!”
张玉坦然道。
“按照大逆不道罪论,朕可夷你三族,你那儿子张辅已犯连坐之罪,朕亦可将其治罪,你可有什么对朕说的?”
现在不是动朱棣的时候,李义只能先拿其身边的人开刀。
“罪将乃是败军之将,罪将的儿子被治罪,罪将亦无话可说,还请皇上给罪将和罪将之子一个痛快!”
张玉在被俘后,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他不能把督主给供出来,更不能背叛督主,故唯有一死而已。
只是可惜他张玉的儿子,是个统兵之才的好苗子…
“张玉,你为了不肯向朕低头,竟然连儿子的性命都不顾,这样做值得吗?”
对于张玉这种坦然赴死的态度,李义虽然没有多大的杀心,但也不得不杀。
“罪将自知罪孽深重,相信吾儿亦能理解!”
张玉道。
“先将张玉打入天牢,再派人去把兵部郎中张辅捉拿归案,宫宝田,你亲自走一趟!”
李义对着张玉挥挥手,而后又对宫宝田道。
他还不知道张辅的武力如何,让宫宝田前去抓人比较保险一点。
——
征南将军府。
“什么?!城外的俘虏中,有咱们的两三万人马?咱们的其它大军呢?”
赵光义乍闻禁军突然押回了三四万俘虏的消息后,顿时坐不住了,对着向他禀报消息的属下急问。
“这个…属下不知,两三万人马也是属下从进城人口中传出的消息推导出来的,此事已经在城中传得满城风雨。”
属下回道。
“属下还听说,有人看到禁军押着韩世忠和朱棣的那个护卫张玉一起进宫了。”
“可有看到呼延赞和高怀德?”
属下摇头,回禀没看到。
“侯爷,咱们的八万大军怕是全军覆没了,城外的俘虏中,可不仅是胜捷军,还有呼延赞的人马,照理说,禁军不可能半路就押送俘虏回城,定是战事结束后才会有此动作!”
一旁的吕夷简道。
“战事为何会如此之快,那些忽然出现的皇上亲军,有那么厉害?”
赵光义也感觉自己的大军已经凶多吉少,禁军必定是掌握了他两支大军的动向,再以优势兵力和有心对无心,他的大军必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他还想在明日的小朝会上,联合一众人等,要求能允许下面的人出京,这还没开始,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城外有多少禁军看押俘虏,可有禁军回城?”
吕夷简忽然问道。
“属下推测城外大概有四五万禁军,并没有大规模禁军进城。”
“四五万…侯爷,我们怕是一语成谶了,皇上派出这么多禁军,不止想吃掉我们一家,他是要把四家的私军全部一锅端了!”
吕夷简语出惊人道。
“啊?皇上哪来那么大的胃口,这么多大军,他吃得下吗?”
一听皇上大军针对的不止他一家,心在滴血的赵光义瞬间好了许多。
那张玉被俘,朱棣的大军必定也被剿灭了!
那两家执意要亲自出城,导致没有人能出城去通风报信,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完!
只是一想到他自己的处境,顿时又悲从中来,他的损失可是四家中最大的。
这么大的事,必定瞒不过兄长,到时兄长还会不会对他那么仁慈?
——
征东将军府。
“少师,我们该怎么办?”
朱棣得知城门口的消息后,一脸颓然地对姚广孝问道。
“那两家不同意一起出城,已经错过了离京的最后机会,督主虽损失了三万人马,但毕竟皇上还不会找督主翻脸,只能再静待时机!”
姚广孝对于离京之事,颇感惋惜。
在他们第一次决定强闯城门离京时,被刘备和陈霸先二人坏了好事。
原本还有机会,可又碰到了赵、李两家的强烈反对,那真是天命难违了。
他感觉越来越看不懂天子的行事,和看不出其背后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只觉得天子已经锋芒毕露,气运加身。
“可张玉已经被禁军俘虏,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朱能道。
“怎么救,在京城外私藏兵马乃是大逆不道之罪,谁开口求情就是同党,如用武力我们连出城都出不了,还想救人?此事我们只能装聋作哑!”
姚广孝告诫道。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伏诛吗?”
朱能大急,平日里要数他跟张玉的关系最好。
城外大军的统辖,他们几个会轮着来,这次刚好轮到张玉就出事了。
“此事,应当会在明日朝堂上见分晓。”
朱棣话音刚落,门外一个探子突然来报:
“报~张辅已被宫宝田带领的大内侍卫拿下!”
“什么,这么快?”
朱棣惊问。
“皇上的人去拿张辅,说明皇上不会追究督主了。”
姚广孝道。
随即,他以旁人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
“以京城为棋盘,以质子为子,天子下得一盘好大的棋!”
——
卫府,此府是刘彻特意置办给卫家的。
此时,卫青刚从征西将军府回到府上,就被一位容貌出众,皓齿明眸,秀发如瀑,身材曼妙的女子喊住:
“青儿,有去病的消息了吗?”
此人正是卫青的姐姐,卫子夫。
“目前还没有。”
“那可怎么办,皇上的禁军,可别真的去对付去病的大军了!”
卫子夫一脸忧虑。
由于卫青的关系,她自然知道她的外甥在城外做什么,也知道其他三家也有各自的私军。
“就算禁军真的去打去病了,去病虽然不一定能胜得了这么多敌军,但自保应该没问题!”
卫青宽慰道。
羽林军中,除了他俩的外甥外,还有李广这位猛将,和冯奉世这位统兵之才,应该不会被轻易击溃。
“去病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不然我们不好向二姐交代。”
“去病的问题应该不大,倒是三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入刘府?”
虽然刚才在督主那讨论过后,发现形势不容乐观,卫青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岔开了话题。
“咱娘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定的事怎会轻易更改?”
卫子夫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