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颜时光毕恭毕敬的道。
“嗯颜老有事请讲。”延庆帝抬起龙首,额前珠帘轻晃。
“回陛下,微臣将那作诗的徐不老带来了。”
“嗯宣他进来吧。”延庆帝表情微变,他也亲自接见了几个‘徐不老’,但无一是真,颜时光怕自己劳累过度,也就提出先由他来核实来人身份,确实后再带来。自己每日要务烦身,本就头痛,颜时光此时帮自己分担些压力,自己也就答应下来。如今数月过去,这事终于要落个尾了。
“微臣明白。”颜时光退去。
谢武乐走到殿下台阶,又被拦下,紧接着一人就深手前来,欲要夺取他腰间断剑。谢武乐下意识躲开,一把先抓住那人伸来的手臂,警惕道:”你要干啥”
那人被谢武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楞住,下一秒回过神来,另外一只手一招,即刻又又数名带刀侍卫赶来,将谢武乐围住。
谢武乐见势不妙,正要拔出断剑,一旁得颜时光见状,不愿事情闹大,着急叫道:“徐老弟!拜见皇帝陛下是不可带武器的,他们并非针对你,只是想将你佩剑收去。”
谢武乐听罢,眉头皱起,又看了看将自己围起的侍卫,下一刻将断剑从腰间摘下,递给刚刚那人。
那人接过断剑,手一招,将谢武乐围起的侍卫立马向两旁散开,给谢武乐让出一条路来,示意谢武乐通行。
颜时光在一旁等来谢武乐,带着他一同进殿。
“陛下,这人便是徐不老。”
延庆帝看着谢武乐:“那诗是你作的”
“小人徐不老,参见陛下。”谢武乐躬身行礼道:“那诗确实是我所作。”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武乐闻言起身,悄然向殿上坐着龙椅之人看去,心中一震,这人虽坐,也可看出其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健硕,头戴赤金冕冠,白玉十二旒,垂在面前,遮住龙颜,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但隐约间露出的一点轮廓,就让人感到威严无比。想到自己是要刺杀这样的一个人,再加从宋明行处听来的一些事迹,谢武乐顿感浑身冒汗,将眼神收回。
“你作的那诗极妙,请问有名字吗”延庆帝接着说道。
谢武乐点头:“多谢陛下夸奖,我再作那诗时是有感而发,当时未来的及取名。回去后我时常回想起,觉得这么好一首诗没有诗名属实可惜,也就耗废诸多时间想为它取名,如今已有心仪的名字了。”
“哦那你请说。”
“《凤求凰》。”谢武乐语气坚定,这是许长生为这诗取得名,如今自己虽然是冒用他得身份,但也不愿让他看见自己作的诗被换去了一个自己全然不知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
“凤求凰......”
延庆帝呢喃着,颜时光也在一旁思索着。
“好名!好诗!”片刻后,延庆帝连着称赞道:“比我想的诗名不知好了多少!像你一般有如此才华的人不多,朕爱才心起,在本就要赏赐于你的百两黄金之上,再封你为学士如何”
“陛下好意我心领了,但还容我拒绝。”作诗之人并非自己,自己自然不可冒领,何况自己不是为此而来。
“徐老弟......”颜时光没想到谢武乐会拒绝皇帝的赏赐,想要出口相劝,但又觉现在自己插话不合礼仪也就又闭上嘴。
“此次我前来其实不只是为了给这首诗取名,其实是又一件事要想请陛下帮忙。”谢武乐道。
颜时光再惊,原来拒绝赏赐是另有所求,不由好奇到是什么样的请求可以以让他不要如此丰厚的赏赐。
“你但说无妨,朕尽量满足。”延庆帝惜才心不去,答应道。
谢武乐看了看一旁的颜时光与几名传话,欲言又止。
延庆帝自然见了谢武乐的神情,看向那几人:“你们先退下吧。”
几人应了一声后也就退下。
“现在除朕与你以外别无他人,你可放心说来。”
谢武乐躬身致谢:“陛下,如今康国外忧内患,我是前来请求陛下救百姓免遭战争屠杀的。”
延庆帝叹息:“我也不是不想,只是其中困难重重,要达到此,谈何容易”
“陛下不必为此烦忧,其实我此次前来还有一物要交与陛下,是与赤阳城的叛党有关。如今边境,默族大军压境,此乃危急之时,陛下万万不可再对赤阳城进行封所,应对其招安,一同抗击外族才是。而我有一物,可让叛党见之就与陛下达成和议。”谢武乐与宋明行来时,在赤阳郡边界碰见了朝廷军队,自然也能猜出他们的目的,此番正好得已利用。
赤阳城叛党边境局势确实,前些天自己收到了叶无疆传来的信息,要请下令让羌白带兵支援,以多拖住默族一段时间,让易子安平叛以后也率军前去,才有胜出的可能。叶无疆都如此说来,可见局势真的不容乐观。自己应当尽快下令解决叛党才是。
但届时国内又起战争,粮草肯定会成负担,如能对叛党进行招安,那是最好不过!延庆帝被说道心坎:“什么东西竟有如此作用快呈上来!”
谢武乐弓腰缓步向前走去,延庆帝也从龙椅上下来,向谢武乐走来,他也心急向见见这宝贝。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在不足一米时才停下,谢武乐伸手与袖中,猛的要出一短匕,向延庆帝刺去。延庆帝大惊,本自己就没有料到此出,再是如此近的距离,手中又无兵器,这一击来势极快,怎么去躲避,怎么去抵挡殿外就应收取来人全身,他是何处来的武器
谢武乐复仇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想,虽然大部分是自己无敌,但各种情况还是都想了一遍,其中就有如果会搜身,那该怎么办。
藏肯定是会被搜出,说不定还会因此当场饮恨,所以谢武乐想到用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方法。故意将断剑配在腰间显眼位置,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断剑上,在来对自己搜身时再与起发生冲突,这样只要将冲突的源头,断剑交出,对方也就会忽略自己身体他处。
当然谢武乐也不知道这方法是否可行,自己也是在赌,赌这渺茫的可能性,现在显然自己是赌对了!
“嗡——”
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响起,一身影凭空出现。谢武乐保持着短匕刺出的动作,动弹不得,看着眼前不知怎么出现的那人,一脸惊恐。
“杨逸,你怎么如此掉以轻心竟然让人差点将你杀死。你先退会龙椅上吧。”樊世浩回头看了延庆帝一眼,笑道。
“是,师傅。”延庆帝应声,坐到龙椅。
樊世浩又看向谢武乐:“小家伙,我之前就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做为乱国家之事,我就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竟然要刺杀当今皇帝,我自然不会在对你坐视不管!”右手向谢武乐轻轻一拂。
谢武乐自然认出了樊世浩,却想不起他何时说过这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挥来。
“你徒儿不可伤,我徒儿就可以伤”一直隐身跟在谢武乐身旁的肖自在一把抓住樊世浩的手腕,剑眉竖起,瞪着他。
“肖自在!好啊,又是你!”樊世浩真炁爆发而出,将肖自在的手震去,向后瞬身,站在延庆帝身前,盯着肖自在。自己是不惧他,但也要堤防他对杨逸出手。虽然自己在龙椅上留有境制,但自己并不精通,挡不下金仙修为以上的攻击。本以为已经够用,没想到算漏了今日这出。
肖自在见状明了,樊世浩对他的徒弟也是关心,笑道:“既然我们二人都不想自己徒弟受伤,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打!”说罢右手一挥,断剑飞来,随即撕开空间,走了进去。
“正有此意!”樊世浩紧跟其后。
肖自在出来的一瞬,谢武乐就已经可以动弹,但还是感到有些压迫,如今樊世浩一离去,那异常感全无,谢武乐冷汗沁湿后背,一下虚脱坐在地上。
延庆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谢武乐,没有动作,也没有唤人来将谢武乐拿下,谢武乐才真正松下一口气,恢复了一点,想先离开这龙潭虎穴,起身向门外走去,数步迈出,却还在原地,回身怒道:“要杀要剐,你直接来便是,何必如此羞辱我”既然樊世浩也是仙人,那他徒弟延庆帝会点法术很是自然。
延庆帝看着谢武乐,无奈一笑:“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此刻你我都处在自己师傅开辟的一个异空间中,进出不得,我杀你也不得。”
师父开辟的谢武乐见其不像有假,也放下心来,盘坐在地上,运转心法,让炁流动于全身,消去肌肉的疲惫感。增加对炁的掌握。
“你为何要刺杀我亏我还如此赏识你。”延庆帝问道。
谢武乐闻若未闻,依旧闭着眼,努力修炼。
“我问......”谢武乐一次不回话,杨逸就在大声一点,重复一次。终于谢武乐有了反应。
“那你为何要杀我父母”谢武乐被杨逸问的生厌,无法静心,怒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