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女人,帐内的空气突然变的有点奇妙起来。
“那个...悄悄的打听下,你们谁听说过或者见过少爷跟哪个女人那啥过?”
剑八此刻有点懵,虽然脑子反应慢点,可这个问题又把众人给问住了。
是啊,仔细想想,还真没有,哪怕跟着牧风时间最长的申兵屠,在印象当中除了有个婚约外,基本上没见他跟什么女人走的特别近过?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确实想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申兵屠、元流山和尹玉文知道牧风的婚约,其他人都不知道。
可元流山和尹玉文见申兵屠并未吭声,他们俩也就不敢提着茬,毕竟他们少爷不止一次说过,打死都不做驸马。
申兵屠思索了一下,这才沉吟了下道:“这么猜测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具体还是要看少爷明日如何安排。”
“还真是因为女人啊?”小白着实有点想不明白了,他一直以为风哥跟他一样,认为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相比较这些,我感觉到的是,这次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情打乱少爷的一些部署,咱们牧家庄逐风军的五年大计可能要提前了。”
申兵屠扫了一眼帐内的所有人:“所以,我要问的是,你们准备好跟着少爷一起杀敌了吗?”
“杀敌!杀敌!杀敌!”众人高呼。
“哪怕对方是无法逾越的高山,势力强大的敌人,你们也永不退缩吗?”
“永不退缩!”众人右手敲打着左胸,高喊。
“那你们做好为了少爷去死的准备了吗?”
所有人这次全都沉默了,全都用着坚定目光看着申兵屠。
好半晌,元流山首先开口道:“自打少爷在北疆战场把我救回来那天起,我这条命就是少爷的了。”
尹志文轻笑了一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自从少爷在训练我等时念了这句诗,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暴风卫。”
花烈芝柔媚的挽了一下青丝:“少爷为了我家那口子报了仇,又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再死吗?”
慕容白抚摸着手中家传的千刃剑道:“少爷不仅救了我和妹妹,还要为我们报灭门大仇,我岂会怕死?”
白冰生的声音依旧冰冷,却难掩那份热血:“没有风哥,两年前我就死在了那个冰洞里了,无非在死一次罢了。”
剑八却豪迈的大笑着,转头就向帐外走去:“老屠夫,你这打鸡血的手段跟少爷比起来,差远啦!哈哈,老子就是少爷手里最锋利的刀,还用得着你来激将?”
“噗呲”花烈芝捂着嘴,眉眼弯成一抹好看的月牙:“这莽夫,此刻倒看的明白,申大队长,你确实要跟少爷好好学学。”
“走了!”大白小白离开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兵哥,少爷说过,没有那金箍棒,就别穿虎皮小短裙。”元流山说的很认真,认真到申兵屠脸都黑了。
尹玉文轻笑一声,并未说话,直接带着副队长离开了大帐。
大帐内,就剩申兵屠和自己的副队长严灵面面相觑,相当尴尬。
“严灵,我刚才表现的很明显吗?”申兵屠尴尬的看着自家副队长。
“那是相当明显。”严灵很认真的回答道。
“......”
无语,申兵屠一脑袋黑线的往帐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夜已深,整座大营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貌似寂静的营帐,却掩盖不住那股兴奋,每个人都在期待第二日的到来。
翌日,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整座大营的人都已全部整理完毕,前往校场集合。
“听说了吧,今日少爷要来校场了。”
“早就知道了,我还听说少爷今日要在校场阅兵检验训练成果。”
“放屁,明明是少爷要来挑选一批精英,跟他一起北上执行任务。”
“六子,你听说到什么消息没?平时就你消息最灵通。”
“你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我咋听说,少爷要给咱们娶一个王妃了?”
“什嘛???????”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在大营中传开,片刻间,整座大营沸腾了。
“大事件,大事件,少爷要娶亲啦。”
“我去,真的假的?”
“嘿嘿,这下可以喝到少爷酿的英雄血了,妈的,馋了老子一年了。”
“你傻啊,那英雄血就是队长也很难喝上一坛,哪有那么多当喜酒?”
“就是,喜宴上喝英雄血,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这边议论的是热火朝天,可刚来的队长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还没走到校场大门呢,一路上这都议论的啥?
“我说,书生,少爷要娶亲了?”剑八相当疑惑的一拍尹玉文的肩膀问道。
“嗯,好像是吧,一会儿少爷来了,你问他啥时候摆酒?咱们好去闹洞房。”尹玉文一本正经的回答剑八。
“对哦,少爷娶亲,那他得请喝酒啊,老子要喝英雄血!”剑八哈哈大笑着快速向校场走去。
其他人笑嘻嘻的看着挖好坑往里跳的剑八,并不提醒,等着看好戏。
当所有人进入校场之后,都自觉的停止嬉笑打骂,表情变的严肃认真,很快按队伍站好。
申兵屠带着六位队长站在校场高台之上,眼神犀利的盯着台下。
“全体都有,军姿,一个时辰,校场待命!”
申兵屠冷酷的下达完命令,转身带着六位队长离开高台,只留副队长在台上监督。
牧家庄的议事厅,并没有像一般的屋内摆设一样,左右两边椅子,正上位一把太师椅。
而是被牧风设计成一个类似前世的会议室,中间一张大大的长条桌,左边六张、右边七张椅子,头尾各一张。
在左右两边椅子背后又放着一排凳子,主位的椅子背后是跟行营大帐一样,一张大夏及周边疆域图,一杆飞廉旗。
一行七人,此刻就坐在最边上的椅子上闭目养息,静静的等着牧风的到来。
牧风此刻正躺在舒服的马车上,一颠一颠的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车内温玉软帐,车外叮铃桄榔。
牧风享受着小玉儿的贴身伺候,眯着眼睛时不时的调戏一下害羞的少女,可心中的思虑并未停止。
“如果他们真的是对淼儿下手,那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冲着我来的,一计不成又来一计,这群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