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牧风!
短短的四个字,却用掉了兰雨初全身的力气。
兰修竹和陆兴远看着握紧了拳头,紧闭嘴唇,浑身颤抖的兰雨初,感慨万千。
“自家闺女,长大了!”
“老倔头,有你们兰家的门风,敢想敢做,敢作敢当!”
没人知道兰雨初此时的心情,当着自己父亲和长辈的面,表露出自己的心迹。
在这个对女性十分不友好的时代,没人知道兰雨初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来对抗这不公的世界。
“雨儿,你可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真的想好了吗?”
兰修竹摸着自家女儿的头,语气温和,却带着怜惜。
“知道,但,女儿不悔!”语气还是那么的坚定,不容置疑。
“好,那为父就陪你疯一次,帮你搏出一个奇迹!”
兰修竹似乎放下了很重的负担,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也轻松了下来。
“小兰花,不得不说,寻了这么些年,总算寻得了,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陆兴远也很欣慰,他已经从自己师兄那里知道牧风有着怎么样的想法。
虽然那个想法很难,难如登天,但是谁又敢说不能成功呢?
“陆老头,这以后少不了要你多帮衬了呀。”
“老夫的大侄女,我不帮衬,谁帮衬,还用得着你说吗?”
“哈哈,个老匹夫,抓到机会就得理不让人。”
“这么好的茶,也堵不上你的嘴?来,大侄女,尝尝这茉莉花茶,在稍等一会儿,那臭小子就该派人来了。”
这边悠哉悠哉的品茶,苏家别院里,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苏慕禾很是郁闷的看着悠哉品茶的唐文晴二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我说,二位,你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这酒喝了,包子吃了,茶也品了,你们还要做什么?”
“苏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俩怕你在临安人生地不熟的,特意来给你当向导,这还被你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可你们这有点过了吧?这都未时了,我都午睡起来好一会儿,你们竟然还在?”
“那是自然,昨晚没有让苏兄享受到,我们这不是等着苏兄今晚继续,弥补一下昨日的遗憾嘛。”
“不必了,唐兄,小弟许是昨晚有些过量,今日很是头痛,就在院中歇息,哪也不去了。”
“别啊,好不容易来临安一趟,不好好领略一下此地美人美景,岂不可惜?”
“唐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实在是身体不适,还望赎罪。”
“是为兄疏忽了,那今日就不喝酒,我把聆音阁的清倌人接到苏兄的别院中,咱们就听曲品茶,赏舞,如何?”
“唐兄,大可不必,小弟这就回屋歇息了,二位请自便吧,管家,照顾好二位贵客,如有怠慢,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苏慕禾起身就向后院走去,不再理会唐文晴的叫喊。
“二位公子,小的就在外头伺候着,有什么需要直接招呼身边的丫鬟即可。”
说完,管家也退出到了门外,独留唐文晴二人在大堂中面面相觑。
“这小子,没有像表面的那么傻嘛!现在怎么说?唐兄。”
“怎么说?回去说,这苏兄弟都这么不给面儿了,咱也不能死乞白赖的,对吧?走!”
唐文晴脸色故作难看的招呼第五轻柔离开,在等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
内堂,看着二人离去的苏慕禾,冷笑一声:“哼,真当老子白痴吗?去,派人跟着他们,看他们会去哪儿?”
“是,公子。”阴影之处,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书院里,牧风派来接陆兴远三人的马车已经接上人在去往墨湖的路上。
“老陆,你能看出这是要去哪儿吗?”
兰修竹看着窗外问道,可久久没有听到陆兴远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陆兴远黑着一张脸,很不好看。
“我说,咋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
“这臭小子,这是去往墨湖的必经之路。”
“墨湖?陆伯伯,那边有很多的文人墨客吗?”兰雨初有点好奇的看着陆兴远。
“文人墨客?确实有很多,不过斯文败类也有不少!”陆兴远咬牙切齿道。
“雨儿,墨湖里最多的是花船画舫!”
“啊!”兰雨初顿时俏脸绯红,这牧公子怎么会选在这种地方?羞死个人。
“老陆,别想太多,墨湖里并非全都是污秽之地。”
“唉,算了,这种地方也确实容易掩人耳目。”
一盏茶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二位大人,已经到了,前方有船会迎接二位,请!”
“有劳!”
下车登船,三人向着湖中心的位置划去。
岸边,苏卓看着登船的三人,也只能跟到这里,前面没办法在跟了。
“翠箩坊”
三人登上的这座画舫,船舷上,精心描绘的青花瓷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与周围的水面相映成趣。
船舷两侧,雕花的栏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诗人的笔触下跳跃的音符。
窗棂之外,轻纱薄幔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雅致,这里并没有一些烟花之地浓重的脂粉气,显得颇为淡雅。
“三位贵客,奴家是此座画舫的舫主翠秀,请三位贵客随奴家前往二楼,少爷已经在等着各位贵客了。”
刚登上画舫,翠秀已经在船边等待了,见三人上船,急忙迎了上来。
“不错,难得一处雅致之地,老陆,你想歪了,哈哈!”
“谅他也不敢!哼!”
“姑娘,你这里平日里都经营一些什么节目?”
“回禀贵客,奴家这里平日里弹琴唱曲儿,吟诗作对,歌舞等节目,只为来画舫的客人休闲助兴。”
“嗯,不错,也很难得,能在这墨湖之中经营一座如此画舫,做为舫主,很难得!”
陆兴远一眼就看中了此间画舫,确实是个游湖赏景,吟诗作画的雅致之地。
“陆院长谬赞了,没有少爷的暗中保护和接济,奴家恐怕早就尸沉湖底了。”
翠秀低头轻笑,并不把陆兴远的赞赏放在心上,这世上她也只想得到一个人的夸赞而已。
“秀娘,这你可说错了,你能有今天,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不必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