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怪翠秀和小玉儿,毕竟她俩只是负责把牧风的头发剪短。
关键的三七分和小碎发,那都是牧风拿着剪刀,自己修的。
唐文晴这个憨货,也不知道咋想的,脑袋瓜子被门给夹了吧,愣是给自己捣鼓了一个汉奸头。
搞的牧风看见这个发型,好笑的同时,忍不住的手痒痒,差点一个大逼兜甩了过去。
赶紧拉着唐文晴到一楼,“咔咔咔”一顿忙活,总算给修整了过来。
看着成功“救”回来的发型,牧风可算是舒坦了,不然看着那汉奸头,他就忍不住的手痒痒。
“嗯......这下顺眼多了,以后别自己瞎搞了,想留这个发型的话,就按这个修剪,明白了吗?”
“真不知道,就你这熊样,还能在京城开那么大一个赌坊。”
牧风扥着脸,很严肃的教训着唐文晴。
“嘿嘿嘿,好好,我以后肯定注意,这好看太多了吧,啧啧,还是牧兄好手艺。”
唐文晴知道牧风会为他求情之后,就也不哭不闹了,又恢复往日的德性。
此时更是看着牧风给他修正的后发型,一边臭美的不要不要的,一边还不忘给牧风点赞。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夯货。”第五轻柔在一旁看着臭美嘚瑟的唐文晴,直翻白眼。
“轻柔,你这嫉妒本公子了吧?哈哈!”
真不知道唐文晴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感觉比李鹏云的脸皮还厚。
“轻柔兄,要不你也来一个?本少爷亲自操刀,保证比这货好看!”
牧风搓着手,诱惑着第五轻柔也来一个,可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第五轻柔一看就知道牧风什么打算,赶忙退后一步,竹简册一指牧风。
“你特么当我傻吗?”
“我擦?不是说死读书的人都是呆子吗?这也不呆啊!”
牧风有些诧异的看着第五轻柔,这货竟然不上当。
“那是,本公子大部分时候都机智的一匹,你那点小伎俩,哼!”
我擦?这咋还傲娇上了呢?不会误打误撞的给这货开发出来什么莫名其妙的属性了吧?
“哎,对了,牧兄,你刚才说开赌坊?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开了家赌坊?”
唐文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看着牧风问道。
“老子曾经好歹也是京城一霸,虽然现在在临安,可有那么几个眼线,不很正常?”
牧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唐文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赌坊不赔钱。
“哦,这样啊。”
唐文晴闻言,也不再追问,可心里老觉着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我开赌坊,就只有家里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
刚想继续追问,还没张口,就被牧风拉着去了船舱。
酒菜已经备好了。
百川书院,陆兴远的小院中,韩恒、兰修竹和陆兴远刚刚商议完毕。
“那就先暂时这么计划,老夫即刻连夜回京,上报陛下,有消息,老夫会第一时间给二位传信。”
“老夫先行告辞!”
兰修竹站起身,匆忙离去,事态紧急,他也不敢在耽搁。
“陆院长,府衙内事务众多,那本官也告辞了。”
韩恒也起身打算离开,刚走两步就又回身说道:“陆院长,别忘了按刚才所说,少爷离开临安城之前,一定要让他在书院待着,哪都不要去!”
“放心吧,韩大人,师兄就快回来了,届时那臭小子肯定不会跑。”
“那本官就放心了,告辞!”
陆兴远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商定的计划,内心深处还是极为担忧。
“唉,希望这臭小子真有那么听话吧,太多人想要让你死啊!”
此时的临安城,虽然已经华灯初上,可城内依旧热闹非凡,人头涌涌。
整个城,都因为牧风的“八绝联”,而陷入了轰动之中,到处都是人,不管是在茶馆,饭馆,酒楼还是棋社,勾栏,青楼,画舫。
几乎每个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是在讨论这冠绝天下的“八绝联”。
楹联,虽为小道,乃诗词的入门之道,可,几百年来,却从未出现过如此这般的绝妙之联。
现如今,在他们临安城出现了,并且一次性出现了八幅,这让整个临安城的读书人脸上都有了光。
尤其是百川书院的学子,那是走到哪儿都是昂首挺胸,自豪非凡。
“知道吗?这‘天下八绝联’是俺们百川书院的牧风师兄所作。”
这句话成了他们今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而聆音阁内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前来围观牧风楹联的读书人,已经把聆音阁及其周围的道路全都堵死了,可人还在往聆音阁内挤。
没有办法,宋雪峰只能赶紧找人用红布做了八条长约一丈多,宽约一尺的条幅,并且与聆音阁附近的客栈、茶馆和酒楼商议好。
将这八个条幅写上楹联,分别挂在聆音阁和周边的建筑外,以供众人欣赏。
陆兴远行走在书院之中,看着众学子都在品读着“八绝联”,内心也是倍感欣慰。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臭小子,放眼整个大夏,也就你敢这么狂了,希望你能顶得住。”
临安城这边一片热闹,可苏慕禾却是一片凄凉。
牧风的一句“回去报信,一个人就够了!”就让他整个人灰头土脸,无比凄惨。
此时的他,浑身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正与同样灰头土脸的何书达一瘸一拐的向着金陵的方向走去。
“妈的,别让本公子知道是谁在暗算老子,不然老子回去之后灭你全族。”
苏慕禾虽然脚疼的呲牙咧嘴,可还是不忘放着狠话,心里不知道把暗算他们的人凌迟了多少遍。
“苏公子,在坚持坚持,大约还有十里地就到容阳镇了,届时我们就可以歇息,明日再启程回金陵。”
何书达虽然也是脚磨的鲜血之流,可谁让苏慕禾是他的主子呢,再苦再难,也得伺候着。
可他们没有发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站着两个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蒙面身影,正盯着他们二人。
其中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看不出身形,面容被薄薄的黑色面纱遮住,一双眼睛犹如寒冰般冷峻,散发着令人胆寒光芒。
“队长,现在该怎么办?等他们进了前方的容阳镇,咱们要下手可就难了。”
一旁穿着普通夜行衣,身形瘦长的身影对着身披大氅的队长询问道。
“让他们进去,让三号和四号跟紧他们就行,我们就在镇外等着,明日等他们出来之后,再动手。”
这个声音虽然很清脆悦耳,可语气却犹如冷冽的寒风吹过幽深的冰湖,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遵命!”
“嗖”又一个身影从后方闪了出来,单腿下跪道:“队长,少爷传令,二番队明日申时之前,返回牧家庄集合。”
“知道了!”
身披黑色大氅,面纱遮面的女子赫然正是暴风十三卫,二番队队长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