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联听着咋就这么耳熟呢?这也行?
众人一听到这个上联,就纷纷转头看向牧风,眼神之中带着疑惑和询问。
牧风此时也是有点懵比,他能想到那八幅楹联会很快传遍大夏,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被人直接拿来这么使?
交版权费了没啊?你这五千两酒楼征名,多多少少是不是应该分点过来?
“小二,这幅楹联我们好像在临安城就见到过,据我所知,这幅楹联已经有下联了吧?你们老板这是......”
牧风并不介意这些楹联被人拿来用,毕竟临安城很多酒楼、茶馆、棋社都挂着这八幅楹联,可你这直接冠名,还这么大手笔,老子一毛钱没有,这可忍不了。
“看我这记性,忘记几位客官是从临安城过来的了,怪我,没解释清楚。”店小二故作歉意的打了自己一下,讪笑着赔不是。
“是这样的,前些时日,从金陵书院里流传出来八副楹联,其中七副已有下联,一副绝对,至今没有下联。”
“我们老板平日里就很喜欢吟诗作对,这八副楹联传出来的时候,正巧赶上老板的酒楼完工,他原本想把酒楼直接起名‘望江楼’,可是梅霜姑娘不喜。”
“后来,老板又想跟着下联,把酒楼取名为‘月影楼’,结果,月影二字,又跟上一届其中一名花魁同名,所以也被否了。”
“可他又非常喜欢这副楹联,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为酒楼征名。”
“那你们老板就有点不厚道了,别人的楹联欣赏一下还可以,这么用,不怕做出这幅楹联的原作者上门问罪吗?”
福伯有些不爽,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点质问的意思。
“嘿嘿,那您老可就冤枉我家老板了,他就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引那个人出来。”
“哦,这是何意?”这下,就连牧风也来了兴趣,这老板是有意引自己出来做什么?面基吗?
“老板想让这位才子为这幅上联,重新续写一幅下联,并为酒楼题名,前几日,老板还交代,让我们多多注意从临安城来的客人...”
“对啊,各位客官不就是从临安城来的吗?你们认识这幅楹联的作者吗?”
店小二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慌忙拉着福伯,激动的话语都有点颤抖。
不激动不行啊,老板说了,能找到这楹联作者的人,赏一百两白银。
整整一百两啊,这都够他干好几年的了。
“抱歉,我们就只是普通商客,在临安也只是歇歇脚,只知道这幅楹联的作者是百川书院的学子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福伯也是婉言拒绝,没有得到少爷的指示,他的消息肯定是不能泄露的。
“原来是百川书院的人作的,怪不得金陵书院的人不说作者是谁。”
小二虽然很失望,可还是很兴奋的不停感谢道:“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哪怕只是知道百川的人所作,老板也能给一些赏银,小的这就去厨房,给您报菜去。”
这个客栈的老板倒是挺有意思的,没想到大夏的娱乐行业这么发达,要不咱也搞几个“网红主播”出来割割韭菜?
正在牧风思索着这个事的可行性的时候,被大堂的一阵欢呼声惊醒。
“好,不愧是金陵的才子,这诗写的太妙了。”
“此诗一出,梅霜姑娘的花魁之位又稳了几分。”
“这首诗,赵老板恐怕要出五百两银子收录吧。”
大堂之内,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首高质量诗词,烟雨客栈的赵老板能出多少银子收录。
有说一百两的,也有说五百两的,众说纷纭,说多少钱的都有。
而此时大堂最里面的舞台上,一个少年正昂头站在那里,倨傲的神情似乎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听到大堂众人议论的内容,牧风也很好奇,在他们这里价值五百两的诗词是个咋样的?
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到了台中央,先是对着大堂虚压一下,这才高声说道:
“经过评比,李公子这首《梅霜舞》已被梅霜姑娘收录,收录价五百两!”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交予台上那个神情倨傲的李姓少年。
“轰......”
下面一阵欢呼声响起,恭喜声、巴结声、惊呼声,不绝于耳,这是几日以来评比最高的诗了。
很快,舞台之上,就挂出了这首《梅霜舞》,名列第一。
“梅开寒雪映月明,”
“霜华漫漫覆繁星。”
“素材剪裁风中舞,”
“料峭寒中展娇容。”
牧风看着福伯抄录下来的这首诗,不禁一脑门的黑线,就这?五百两?
如果这样的诗,都可以在金陵城里引起如此的反应,那牧风只能说:
“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
正好此时,牧风这一桌的饭菜也上了,埋头干饭,看多了那些“无病呻吟”的破诗,是真的有点倒胃口。
要说这人呐,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有些人就是不想让牧风他们安安心心的吃完这顿饭。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想请您上楼,包间一叙,还望赏脸。”
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打断了牧风众人干饭的好心情。
这真是傻缺年年有,遇见倒胃口啊。
“滚!”
牧风头都没抬,直接回怼了一个字。
可来人却不见丝毫生气的意思,就像没听到牧风讲话似的,依旧不气馁的继续说道: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就是台上那位刚刚做出《梅霜舞》的才子,金陵学院总教习之子,李佳庚。”
“而且,与我家公子同行的还有几位公子,都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家世更是显赫,您去了,保证不吃亏,您能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还真是离离原上谱,离了个大谱,就这尿性,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一边舔着人家花魁,这边还不忘调戏良家妇女。
刚刚取下面纱吃饭的蜂影,此刻也是面若冰霜,只要牧风一句话,她敢当场捅了眼前这人。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吃个饭都不让吃安生。”
牧风放下筷子,接过小玉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打扰他干饭的“讨厌鬼”。
“也罢,这次金陵之行,就从你们脸上开始吧。”
“啪!”
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了来人脸上,眨眼间,那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让你家公子,过来,跪着,给我家影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