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辉看着明显有些意动的牧风,慌不迭地的站起来,双手不停的在怀里摸来摸去。
不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也不看是多少,一股脑的全塞到牧风手里。
这速度,生怕晚给一会儿,牧风的巴掌就落到自己的脸上。
“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孙明辉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牧风,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问道。
“等会儿,急个毛线,本少爷不得先数数票子啊。”
牧风瞥了一眼孙明辉,“呸”了一口唾沫在手指上,开始点起了手里的银票。
可刚数到一半,就突然扬起手,一个大逼兜甩到了孙明辉脸上。
直接把孙明辉给干懵逼了,什么情况?不是给过钱了吗?怎么还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为什么呀?收了钱,你还打人,有你这样的么?”
孙明辉哭丧个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堂堂的孙大少,金陵城太守孙大人之子,就值1000两银子?”
“你特么在逗我吗?”说完,又是一个大逼兜甩了过去,直接把孙明辉打的晕头转向,一头栽倒在地上,顺道还打翻了一张桌子。
桌上的碗碟饭菜,全洒在了他的身上,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周遭不少人全都捂着嘴,浑身不停的抽搐,虽然憋的很难受,可看到孙明辉这么狼狈,他们在憋一会儿也愿意。
这狗曰的,平日里没少欺负金陵城的百姓,这下遭报应了吧?该!
“我说,别装死,你要是再拿不出银子,可别怪本少爷从你身上卸下来点‘零件’,当做赎金啊。”
牧风有点不爽的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孙明辉,就这还太守之子,大大的“官二代”,就带1000两银子出门,也不嫌丢人。
其实他这就有点冤枉孙明辉了,这孙子平日里经常白吃白喝白拿,还白嫖的,就这1000两,有一半还是刚才楚宏扬在包间孝敬的。
也不知道真的摔晕了,还是装的,孙明辉躺在地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还挺会装死的么?告诉你,装死也没用,今天要是拿不出一万两银子,那你就等着噶腰子吧。”
说着,牧风走到孙明辉身边,正要一脚踹过去的时候。
“住手!”
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牧风的脚也停在了半空中,可也就停了那么一秒钟。
“duang!”的一声,一脚直接踹在了孙明辉的腰子上。
“嗷...”一声惨嚎,孙明辉像是触电般,从地上弹起来,嘴里还不停的惨叫。
你说住手,就住手,本少爷特么的不要面子的?
看着一片乱糟糟的大堂,还有捂着腰子不停嚎叫的孙明辉,
刚刚进门的赵老板脸都黑了,刚刚那一声“住手”就是出自他口。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牧风就像没听到一般,这一脚还是踹了下去。
这要搁平日里,他根本不会管这些闲事,他孙明辉在金陵城作恶多端,他早已司空见惯。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一方面梅霜姑娘就在旁边,更别说还有一位贵客,另一方面,今天好像被打的是他孙明辉吧?
所以他才一进门,就想赶紧制止这场闹剧,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牧风直接无视他的制止。
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被人无视,他赵芃凯在金陵城好歹也是一方人物,这以后的脸往哪儿搁?面子往哪儿放?
这个短发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儿,殴打孙明辉?难道他不知道孙明辉的身份吗?还是说另有依仗?
就这一会儿,赵芃凯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正当他还在猜测着牧风的身份的时候,现场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继续想下去了。
因为牧风的第二脚已经又抬了起来,对着孙明辉的肥臀踹了过去。
这次孙明辉倒没有喊出声,因为他踉踉跄跄,直愣愣的对着赵芃凯就冲了过去。
赵芃凯见状,赶忙闪身躲开,这要是被撞一下,还不得闪了腰啊。
他是躲开了,可跟在他后面,与梅霜姑娘谈笑风生的一个中年男子可就倒霉了。
直接被孙明辉一头撞到了肚子上,两人当时就变成了滚地葫芦,互相搂着对方,就向门外滚了出去。
这可把赵芃凯吓了一跳,赶忙跑到门外,这俩人要是真在他这出了意外,就是他,也不一定能顶住随之而来的后果。
站在一旁的梅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状况,惊的花容失色,赶忙捂着小嘴,在侍女的搀扶下,躲到了一旁。
“哎呦,你特么不想活了,敢偷袭老子,你......哎,孙贤侄,怎么会是你?你这脸怎么了?”
“呜呜呜,高伯父,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小侄在里面被人欺负了,他打的小侄老惨了,呜呜呜......”
门外是哭声、安慰声、叫骂声,乱作一团,可门内的牧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银票丢给福伯,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品酒。
牧风一连串的操作,实在是把大堂里的众人搞的一愣一愣的。
在这金陵城,殴打孙恶少,无视赵芃凯,戏耍李亚飞和楚宏扬,随便挑出来一件,都是轰动一座城的大事。
更别说,这三件事,他牧风全干了,而且是一块给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过了好半晌,门外的动静才静寂下来,赵芃凯率先进到客栈之内,被撞的中年人和孙明辉相互搀扶的紧随其后。
“就是他,高伯父,就是那个短发的小子,您老可要为小侄报仇。”
孙明辉此时好像有了底气一般,目眦欲裂的盯着牧风,指着牧风的手指恨不得戳进他的眼珠里。
“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大胆,欺辱我明辉贤侄。”
中年人刚要上前找牧风理论,却被赵芃凯先一步拦下,在高姓中年人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安抚住他之后。
他这才走到牧风的身前,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烟雨客栈大打出手,扰我店内客人?”
牧风抬头瞥了一眼赵芃凯,并未第一时间答话,而是喝了一口酒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大概就是这座客栈的赵老板吧?他们是客人,我也是客人,你不问青红皂白,不了解事情原委,上来就对我问责,未免有失偏颇吧?”
一番话,说的赵芃凯顿时噎住了,他在门外确实没问清楚事情原委,被牧风这么一抢白,自己倒成了没理的一方了。
见赵芃凯被问住,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高姓中年人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指着牧风张口骂道:
“你这卑贱的外乡商客,有何资格跟我们相提并论?还同为客人,你也配?”
“在这金陵城,跟我们讲原委,讲道理?我呸,我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你特么算老几?”
这嚣张的口气,就有一种天老一,他老二的即视感,这真是小公牛哭小母牛,牛x死了!
牧风看着眼前这个很是“牛x轰轰”的中年人,好奇的问道:“你又是哪根葱?”
“哼,小子,你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就站稳了,别吓着你。”
“老夫,大夏奇珍阁,金陵城分阁阁主高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