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银瑶闻言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向阳,很笃定的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区区五个人,就能把弑天阁逼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我们五大世家,花费数十年时间和心血,建立和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怎么可能被区区五个人就......”
孙向阳看着自己激动的夫人,跟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情报时候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个情报绝对真实,据说是一个擅长闭气的金牌杀手在临死之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最后留下的情报!”
“怎么可能?就五个人,怎么能强到这种地步?还有,为什么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金陵城,还刺杀了张康成?到底有何目的?”
张银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疑的看着孙向阳询问道。
“为夫也想不明白,今天出现在金陵城的,是这个不二楼的四号杀手,绰号‘北屠’!”
孙向阳说着,拿出那张留在现场的纸条。
“北屠?好可怕的名字!”
此时的孙向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脸上也露出的害怕之色,好半晌才慢慢的说道:“名字?”
“东葬,西灭,南绝,北屠,中杀神!”
“这就是,不二楼的五大杀手!”
听着这五个可怕的名字,她不敢相信孙向阳说的话是真的。
“送葬,灭门,绝户,屠杀,这是要把弑天阁往死里整啊!”
好半晌,她才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吐出来一句话。
被这样的敌人盯上,那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此外,还有一个情报,就是这五人中,最可怕的那个杀神,姓白!”
“除此之外, 再无不二楼任何一点情报!”
张银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只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孙向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
孙向阳说完,就坐在那儿,不再言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银瑶也是呆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语气幽怨的抱怨道:
“你不是说从始至终,不二楼的目标就只有弑天阁一个吗?那现在为什么要刺杀张康成?这是为什么呀?”
“唉!”孙向阳仰面发出一声叹息,才继续说道:“也许他们已经查到张家,就是弑天阁背后的操纵者之一吧!”
听到孙向阳如此说的张银瑶,神态反而放松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了。
其实张银瑶内心最担心的是孙向阳会成为北屠的刺杀目标,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二楼的目标还是弑天阁,以及它背后的世家门阀。
今天孙向阳在北屠的刀下,逃过一劫,那他显然不是北屠的目标,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夫君,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为不二楼的事情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张家人。”
“后面的事?”孙向阳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对呀,不二楼的事自有京城的那些大人物头疼,与我何干?等着张家来人就是了!”
“还是夫人聪慧,一语惊醒梦中人,不愧是为夫的贤内助。”
得到孙向阳夸赞的张银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可口中却谦虚道:“夫君过誉了,今日夫君是被北屠的突然出手,失了方寸而已!”
“夫人说的极是,为夫这就去安排!”孙向阳说的就要出门,却被张银瑶拦下。
“等等!”
“夫人还有何事?”
张银瑶走到孙向阳身边,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叮嘱道:“夫君切记,在张家或者朝廷来人之前,切勿在去招惹那个牧疯子!”
“还有,明辉虽然是妾室所生,但也是孙家人,这些时日,夫君还是要多去安抚一下妹妹才是,丧子之痛,宛如剜心哪!”
“放心吧,为夫晓得!”
看着离去的孙向阳,张银瑶的脸上也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
“去给父亲传信,不二楼现身,张康成身亡,京城张家必有大动作,让家族做好准备,这或许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机会!”
“是!”
张银瑶走到堂屋大门外,看着外面的天空,表面平静,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果然没有骗我,张家竟然真的出了大事,难道他真的能勘破天机,预测未来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
醉月楼外,随着孙向阳带着所有人的离去,围观的百姓也都慢慢散去。
隐藏其中的锦衣卫也都早已离去,福伯和李二也回到包厢之内,向牧风汇报外面发生的一切。
“张康成真的死了?”
梅琳虽然知道了牧风的计划,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死了,死的透透的,那俩大眼珠子瞪的,老大了,死不瞑目,老惨咯!”
李二在一旁接过话茬,笑呵呵的说道,怎么看都是有种看乐子的味道。
“少爷,咱们就这么把锅扣到小北头上了?这小子的脾气现在可大呀,小心他回来又要找你玩拳击!”
福伯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牧风,丝毫不觉得甩锅给自家人,有什么不妥。
至于玩拳击比试,他就更不担心了,前前后后打了不下二十次,哪一次不是被少爷揍的满头包?
“拳击吗?不不不,等下次他回来,少爷给他玩点新鲜的,保证让他‘欲罢不能’,嘿嘿嘿嘿!”
牧风这边一声奸笑出来,让边上的众人只感觉身上冷飕飕的。
李二表示,这个我熟啊,每次少爷要折磨我们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老阴险了。
而此时远在南境梁国的一处豪华庭院之中,满地的尸体,堆满了堂屋的地板上,鲜血横流。
一个全身是血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绣春刀,正站在尸体中间,刀尖上还在滴着鲜血。
堂屋的角落之中,畏畏缩缩的躲着一众侍女和下人,瑟瑟发抖。
突然,黑衣男子直愣愣的打了一个寒颤,感觉一阵恶寒从后脊梁骨上来。
“我靠,肯定是少爷那浪蹄子,又在算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