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白起怔怔的看着牧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还是少爷英明,属下佩服!”
“我说,老白,你是不是没话了?”已经走到屋外的牧风,转身对着白起咬牙切齿道。
“嘿嘿!”白起难得在牧风面前露出一丝微笑,讪笑两声,并未接话。
“你们呐,都是本少爷的战友,兄弟,随便哪一个出意外,都是本少爷不能接受的。”
牧风站在宁静清新的小院,仰头看着天上蓝天白云道:“所以,如果能以最小的代价,就能达到目的,完成咱们的计划,何必那么头铁!”
白起望着牧风那并不算高大背影,心神激荡,眼眶泛起一丝微红。
“少爷还是那么仁慈,对牧家庄的每一个人都如亲人一般,能在少爷手下效力,不负此生!”
牧风没有察觉到白起的异样,依旧仰头看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这张家为何会同时与楚家和顾家翻脸,难道他张家已经自负到以一家之力对抗两大世家吗?”
白起想到刚刚牧风说的话,走向前来,疑惑的开口问道。
“为何?”牧风收回了心神,转身看着白起,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是因为少爷我呀。”
“?”
见白起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牧风也没再卖关子,开口解释道:
“张家那个被发配到西凉的庶子,叫什么张英纵的知道吧?”
“属下知道,当年他因为调戏楚家家主的小妾,被张家打了二十大板,然后发配西凉凉州城,打理张家在凉州城的买卖,他出事了?”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白起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他最近大部分的时间可都一直在京城,按理说张家出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可这到底怎么回事?
“谍一他们干的!”
“啊?谍一?少爷,不是说‘千门’那边以做局求财为主,就算不得已动手,也只是为了脱身,隐蔽而已,这怎么还杀人了?杀的还是张家人?”
白起诧异的看着牧风,他有点想不明白‘千门’那些人都是猴精猴精的,怎么会干出这种可能暴露身份的事儿来?
“不怪他们,是张家那货犯贱,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千门’和京城的锦衣卫、眼线,已经散出了消息,张英纵的死,就是楚家人干的!”
“原来如此,难怪属下来金陵之前,听闻张家和楚家在京城闹的不可开交,上朝的时候长辈吵,下了朝,小辈们闹,闹的京城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小打小闹而已,远远做不到让他们伤筋动骨!”
牧风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显然并没有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等着吧,后面还有更让他们头疼的!”
“少爷英明!”白起学着牧风的样子,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道:“那顾家呢?顾家又是为何要与张家翻脸?”
“难道是跟张英柔的死有关?”
“不错,张英柔死在了顾家别院,你说顾飞杰能脱的了干系?”
“张英柔真是顾飞杰杀的?”白起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呐,杀了张英柔对他顾家有啥好处?”
“当然不是顾飞杰杀的啦,严格上来说,张康成、张英柔都是死在咱们的人手里,只是他们谁都查不到而已。”
“张康成的死,属下是知道的,可张英柔死在顾家别院,难道是二番队的蜂影动的手?”
“不是,动手的另有其人,算算时间,张建元应该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牧风顿了顿,语气变的有些阴险的说道:“过了今晚,这个锅,就彻底的扣死在了顾飞杰头上,到时候,楚魏然他们必然会后院起火,嘿嘿!”
白起没有询问牧风是如何做到让顾飞杰背上这口锅的,在他的认知里,这世间就没有牧风办不成的事!
“而且这才刚刚开始,世家之间内部的利益合作,一旦生出嫌隙,就很难在修复,再加上咱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添油拱火,他们想不乱都不行!”
“少爷,如果有用得着不二楼的地方,属下义不容辞!”白起闻言立马向牧风请命。
“这事暂时用不着你们操心!”牧风淡淡道:“不二楼的任务,是弑天阁的杀手,这几日你们能杀多少杀多少,尽量做到全灭。”
“属下谨遵少爷之命!”
“有大白、小白他们帮你,还有锦衣卫在城内配合,少爷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牧风拍了拍白起的胳膊,笑呵呵的打趣道:“大白、小白,再加上你,老白,你们三个难得聚在一起,就好好的在这金陵城闹上一闹吧,哈哈哈哈!”
“请少爷放心,属下等人定能完成任务!”
“记住!”牧风面色一紧,眼神异常严肃的提醒道:“安全第一,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主,切不可让自己深陷险地,他们可不配跟你们换命!”
“明白吗?”
“明白!”白起身形笔直,立正行礼高声答道。
“很好,那本少爷就放心了,走啦,不送!”
说完,牧风干脆利落的扭头就走,头也不回的离开小院。
看着牧风离去,白起也一个闪身,跃进树林之中,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
太守府,验尸房中,张建元正听着仵作汇报着张英柔的验尸结果。
随着仵作的叙述,张建元面沉似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眉头越皱越深,几乎都拧成一个“川”字。
“你说,英柔是中了三枚类似于绣花针的暗器,造成了他的死亡,可有什么证据?”
“回禀大人,证据就是英柔少爷脖颈处的三个红点,暗器从外射入少爷的脖颈,刺破少爷气管,又引起体内出血,从而造成少爷身亡。”
“那为何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而且在场的所有人全被脱光了搜身,并未发现有人暗藏凶器,这暗器从何而来?”
“这个,这个,启禀大人,小人只是一个小小仵作,寻找凶器,并不在小人的职责范围之内,只是......”
“说话吞吞吐吐,查到什么就说,如若有所隐瞒,小心你的脑袋!”
张建元眼神阴狠,说话的语气很是冰冷,仵作顿时被吓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闭嘴!”张建元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回...回...回禀大人,凶器极有可能就藏在顾家别院之中!”
“什么?”张建元大惊失色,失声喊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