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韵听了夏梦的话,有些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包完饺子,郭秋韵去下饺子,夏梦准备好了碗筷。
很快,郭秋韵的丈夫,王师长回来,见夏梦也在,就笑着跟夏梦打了声招呼。
顾野没在家看到夏梦,刚要出门找找,就被王师长喊进家门。
于是夏梦和顾野中午,就在王师长家里吃了顿饺子。
快吃饭时,郭秋韵四个孩子陆续回家。
上午郭秋韵没课,就没去,她跟夏梦说,
“我大儿子跟二儿子都进了部队,一个是空军、一个是海军,剩下这四个年纪还小,他们爸爸说了,等他们长大了,也都塞进部队里去。”
好家伙!一个军人世家就这样诞生了!
老三老四是双胞胎,都是女孩子,今年14岁,长得很像,身高也差不多,站在一块,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将她们认错。
老五是个11岁的男孩,眼睛很大,虎头虎脑的。
老六8岁,是个女孩,安安静静的。
几个孩子斜挎着包如炮弹似得冲进屋里,进屋就大喊,
“妈!妈!饭做好了吗?饿死了!”
“妈,今天做了什么饭?我好饿啊!”
夏梦饶有兴趣的看着冲进来的四个孩子。
四个孩子骤然在客厅看到夏梦,全都吓了一跳似得瞪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梦看。
见他们一副呆呆的模样,夏梦忍不住轻笑出声,柔声跟他们打招呼道,
“你们好!”
郭秋韵从厨房里出来,见自家几个孩子那没出息的样儿,忍不住轻笑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叫阿姨。”
“阿姨?”老三语气不情愿,“妈,应该叫姐姐吧?”
“是啊妈,这个姐姐可真漂亮!”
“姐姐,好看!”
郭秋韵,“这位阿姨是你们顾叔叔的媳妇儿,你们不叫阿姨,叫姐姐,就差辈分了!”
老三轻咦一声,看着夏梦好奇的问,“阿姨,你是顾叔叔的媳妇儿?”
夏梦点点头,“嗯。”
老四嘀嘀咕咕,“顾叔叔可真有福气!”
老五无比赞同的不住点头,“要是我将来的媳妇儿能跟阿姨这么漂亮就好了。”
老三听了一巴掌拍在老五的后脑勺上,“臭小子你才多大啊?”
老五不满,冲郭秋韵大喊,“妈!你也不管管,三姐她又打我!”
“行了!行了!”郭秋韵赶紧说,“吃饭了,快去洗手!”
在王家吃完饭,夏梦和顾野就回了自己家。
两人中午一起睡午觉,等夏梦醒来时,顾野已经离开了。
夏梦在部队的生活轻松又惬意,她不常出门,整天待在家里,懒懒的坐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就能看一天,也不觉的无聊。
住了一个多星期,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顾野只能依依不舍得送夏梦回京。
顾野直接把夏梦送回了四合院。
却见四合院上了锁,孙梅没在家。
夏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转身对顾野道,
“等一等吧,孙大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也没拿钥匙。”
“好,”顾野拉着夏梦回到车上,“反正我们也没事,不急。”
两人坐在车里说话,不一会儿外面忽然传出喧哗声:
“孙梅,你这个破鞋,你敢背着老子跟别的男人好上,老子打死你!”
“打死你!”
“你这个破鞋,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孟铁锤你放屁,老娘才没有找什么男人,你不要污蔑我!”
这是...孙梅的声音!
夏梦转身看向车窗外,就见一个穿着打着补丁衣衫的男人,正一只手抓着孙梅的头发,一只手使劲的扇孙梅的脸,满脸狰狞!
孙梅纵使被打疼了,依旧努力反抗,使劲挣扎,可她力量终究不敌男人,始终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
夏梦和顾野赶紧下车,夏梦跑过去,一脚踹飞男人,孙梅跌坐在地上,夏梦担心的半抱着孙梅,焦急询问,
“孙大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孙梅一张脸已经开始肿胀,脸上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她本来还一脸倔强、愤怒,但在看到夏梦的那一刻,像是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也或许是心中的委屈终于有了可以诉说的地方,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妹子!呜呜...妹子!”
看孙梅哭的如此伤心难过,夏梦安抚的拍着孙梅的肩膀,“孙大姐不哭,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夏梦把一张手帕递给孙梅,孙梅擦了擦眼泪。
另一边,孟铁锤被夏梦一脚踹飞后,好半天才慢慢爬起来,爬起来后就愤怒的要去打夏梦,被顾野给拦住了。
孟铁锤气的疯狂叫嚣,“孙梅你这个破鞋,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奸夫?”
“说,”孟铁锤愤怒的瞪着顾野,“你跟孙梅是什么关系?”
顾野无语,制服住孟铁锤后,没跟孟铁锤废话,顾野就让邻居帮忙报警。
公安很快就来了,经过询问后,很清楚弄清了事情的真相。
孟铁锤有个表哥,是一家工厂的干事,前几天跟领导来京出差,无意间看到了孙梅,然后回去后把孙梅在京的事情告诉了孟铁锤。
孙梅是偷跑出来的,孟铁锤又没钱再娶一个媳妇儿,一直在找孙梅。
好不容易有了孙梅的消息,立刻就来了。
在一个去菜市场的十字路口蹲守了一天,终于发现了孙梅。
见孙梅身上穿着干净鲜亮的衣服、衣服上还没有一块补丁,且孙梅长胖了些、白了些,脸上也鲜活,看起来过得不错,孟铁锤越发生气了。
但孟铁锤没有立刻抓住孙梅,他偷偷的跟在孙梅身后,想要看看孙梅的奸夫是谁。
跟在孙梅身后,一路跟着来到四合院,见孙梅表情自然的打开了四合院的门,孟铁锤大怒!
他觉得,他找到了奸夫的家,于是跳了出来,对孙梅拳打脚踢、扇巴掌......
金公安表情严肃,认真的告诉孟铁锤:顾师长不是孙梅的奸夫,孙梅逃出来后,就被夏梦收留,目前在夏梦家里做保姆。
听了金公安的话,孟铁锤刚开始还不信,可顾野身材高大不说,还很年轻,更是有夏梦这个媳妇儿,傻子才觉得顾野跟孙梅有奸情。
再加上,有周围邻居的证词,孟铁锤也只能相信,一切都是他在瞎想,他误会孙梅了。
孟铁锤和孙梅是夫妻,所以他打孙梅是家庭内部矛盾,不存在故意伤害一说,所以,金公安只能把孟铁锤给放了。
孟铁锤看着孙梅肿胀的脸,心里也没有丝毫愧疚,他以前在乡下也这么打媳妇儿,习惯了。
孟铁锤一脸理所当然的对孙梅说,
“跟我回家!”
“咱妈说了,让咱们趁着年轻,赶紧再生一个儿子,你是女人,等你年纪大了,你就生不出来了。”
孙梅疯了,才会跟他回去!
孙梅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不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个臭娘们,”孟铁锤举起拳头,“你跟不跟我回去?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小心我揍你!”
“我才不怕你!”孙梅用衣袖狠狠的一擦眼泪,恶狠狠的回瞪孟铁锤,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孟铁锤上前就要打孙梅,夏梦立刻拦住了他,严肃警告道,
“你再敢打孙大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看到夏梦,孟铁锤就感觉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在夏梦锐利眼神的逼视下,他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憋屈的表情,扬起的拳头一点点收了回去,转过头不看夏梦,继续对孙梅大吼大叫,
“臭娘们,你跟不跟我走?”
孙梅冷哼一声,“不走!”
“好,不走是吧,”孟铁锤发狠道,“那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叫人,等我把你抓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梅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但她依旧咬着牙,恨声道,
“你滚!你这个畜生!我就算死!也绝不跟你回去。”
孟铁锤没办法,看向了一旁的金公安,“你们不是公安吗?你们快让我媳妇儿跟我回家。”
金公安表情严肃,“抱歉,孙同志她不想跟你回去,我们虽然是公安,但也要尊重人民老百姓的意见!”
见公安不帮自己,孟铁锤嘀嘀咕咕骂了一通,然后愤愤不平的瞪了眼孙梅和夏梦,竟没有再纠缠,而是转身离开。
但夏梦知道,孟铁锤的离开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等孟铁锤走了,孙梅这松了口气,红着眼睛向夏梦道谢。
夏梦摇摇头,“没事。”
夏梦邀请金公安进家坐一坐,喝口水。
金公安知道夏梦结婚了,这次看夏梦的眼神倒是坦然许多,眼神依旧温柔,
“不了,派出所还有别的事情忙,我就先走了。”
夏梦闻言,也不好多留,只好道,“那...金公安以后有空,一定要来家里喝杯水。”
金阳,“好!”
金阳带人离开后,夏梦拦着腿依旧有些软的孙梅回了家,顾野跟在身后。
回到家后,夏梦见孙梅情绪还算平静,就问道,
“孙大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孙梅愣了下,随即惊恐抬头,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无法承受的崩溃情绪,
“妹子你...要赶我走吗?”
“呜呜...妹子,你别赶我走,离开这里...我没地方去!”
说着说着,孙梅就给夏梦跪下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娘家是她兄弟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回不去!
婆家更是她想要逃离的牢笼,她这一辈子,也只有在夏梦这,才感觉自己是个人,是一个被人尊重,被人平等看待的人。
“呜呜...妹子,我...可以不要工资,你只要给我口吃的就行,”孙梅哭着说话时,身体都在颤抖。
孟铁锤的到来,着实吓到她了。
夏梦赶紧抱住孙梅,柔声安慰,“孙大姐你别哭,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你都快把我养成废物了,没有你,我怕是要被饿死了,我巴不得你一直留下来陪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听到夏梦说:不会赶她走,孙梅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身体瘫软在夏梦怀里,
“妹子,我...我好害怕,害怕他把我抓回去,呜呜...我不想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夏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给孙梅擦眼泪,“孙大姐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回去的。”
“只是...他毕竟是你丈夫,”夏梦蹙眉,眼神认真的盯着孙梅,
“孙大姐你想彻底摆脱他吗?”
“想!”孙梅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现在看到他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刀子!”
“那...”夏梦犹豫了一瞬,想到这个年代的女人,怕丢人、怕被人嘲笑是宁死都不会离婚的,但看着孙梅青肿的脸,她还是道,
“你愿意跟他离婚吗?”
“离婚?”孙梅愣了下,似乎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一时呆住了,“这...”
孙梅倒是听说过‘离婚’这个词,但从未听说过谁离婚!
就连镇上、县城里,也没女人敢离婚的。
敢离婚的女人都是大逆不道!是要遭人耻笑、瞧不起的!
“我...”孙梅张了张嘴,眼神略显呆滞的看着夏梦,似有些下定不了决心。
夏梦也不生气,更没有催促,而是温声跟她讲道理,
“孙大姐,你是怕离婚后,遭到别人耻笑,瞧不起吗?”
孙梅点点头。
“孙大姐,你可以回老家离婚,然后再来京城,反正京城也没人知道你离婚,就算知道了,大家彼此不熟,互不认识,对你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再说了,你每天出去,也只是买买菜,大多时候都待在家里,就算外面有流言蜚语,你听不见,那就全当没有。”
孙梅听了夏梦的话眼睛一亮,“这样真的可以吗?”
夏梦笑着点头,“有什么不可以的,婚既然能结,那就能离!遇到不合适的人,离个婚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夏梦说的轻松,孙梅渐渐的也放松下来,“那...我要是离了婚,妹子...你真的不会赶我走吗?”
夏梦摇头,紧紧握住孙梅的手,“不会!”
孙梅的事情拖不得,夏梦干脆又跟厂里请了三天假,打算陪孙梅一起回村离婚。
孙梅得知夏梦要陪她回村,感动得不得了。
顾野部队还有事,但得知夏梦要陪孙梅回村时,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要不,我也请三天假,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夏梦摇头,身体放松的趴在顾野怀里,顾野依靠着床头,双手缓缓收紧搂着夏梦纤腰的手。
第二天一早,孙梅早早起床做了早饭,顾野开车送夏梦和孙梅去火车站。
在路上,顾野依旧有些不死心的问,“真不用我陪你回去?”
“不用,”夏梦语气轻松,“放心吧,我能解决。”
顾野把她们送到火车站后,又去帮她们买车票,最后还送她们去了站台。
站台上,顾野拎着夏梦的背包,有些不舍的揽住夏梦的腰,低声嘱咐,
“早点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夏梦点头,“嗯嗯。”
眼看火车快开了,顾野俯身在夏梦额头上亲了一下,“去吧!”
坐了大半天的火车,她们在p市火车站下了车。
下了车后,两人又去汽车站,买了去n县的汽车票。
等汽车到n县时,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早上步行去孙梅所在的村子。
n县的县城不大,横竖两条街,两人找到招待所,开了一间双人房。
坐了一天的车,两人早早歇下,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孙梅就起来了。
夏梦迷迷糊糊睁开眼,“大姐,起这么早,不困吗?”
孙梅有些愧疚的看向夏梦,“妹子,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夏梦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睡了。
等夏梦再次醒来,已经早上八点多了,她换了身干净、朴素的衣服,洗漱后下楼,就在楼下大厅看到了呆呆坐着的孙梅。
“孙大姐?”夏梦走到孙梅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孙梅回神,听到夏梦的问题,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妹子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
孙梅把桌子上的菜饼递给夏梦,“旁边有家卖羊汤的店,妹子要喝羊汤吗?”
“算了,”夏梦摇头,“我喝水吧。”
赶紧把事情办完,夏梦觉得还是在家睡觉舒服。
夏梦一边吃一边问孙梅,“大姐,你吃了吗?”
孙梅点头,“吃了。”
吃完饭,把房给退了,夏梦跟着孙梅往大杨村走。
大杨村距离县城有十几里的距离,夏梦和孙梅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大杨村。
大杨村村子不是很大,村里约有上百户人家。
村口位置,有棵大槐树,槐树上挂着一个铜钟,孙梅指着树上的铜钟跟夏梦介绍,
“以前下地上工时,大队长就会敲响这个钟,谁要是上工迟到,那是要扣工分的。”
夏梦绕着槐树转了一圈,还伸手握住了绳子,使劲儿晃动了一下;
“咚!”
清脆悠远的声音骤然响起,音波仿佛湖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往外扩散、像是能涤荡人的心灵。
只敲了一下,夏梦就松了手。
进村后,夏梦看到村里有不少孩子光着身子,也不穿衣服,在到处跑闹,这些孩子有男孩有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全是土。
这些孩子眼睛一个个圆溜溜的,干净澄澈,见村里来了外人,就好奇的盯着夏梦和孙梅看,甚至还不远不近的坠在两人身后,跟着两人。
路过一户人家时,那家人正好从门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陶瓷盆,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灰白,陶瓷盆里装了洗菜剩下的水,女人把水往外一泼,正要回家,就看到了夏梦和孙梅。
夏梦头上戴着一个太阳帽,女人看不太清夏梦的脸,但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孙梅,眼里犹豫不定,冲孙梅试探的喊了句,
“梅子?”
孙梅看到女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三婶!是我。”
陈大花看着面前几乎认不出来的孙梅,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孙梅的手,不敢置信的反问,
“梅子,真是你?”
孙梅不住点头,“三婶,是我,是我!”
“哎呀,梅子,你可算回来了!”陈大花高兴道,“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了!”
“你婆婆到处找你呢!”
“我...”孙梅下意识的看了眼夏梦,低声说,“我去京城给人当保姆了!”
“你去京城了?”陈大花惊讶,“怪不得你婆家人一直找不到你呢。”
陈大花问,“那你现在回来是?”
孙梅低头,小声说了句,“有事,”但也没说具体什么事。
陈大花不再追问,而是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夏梦,
“梅子,这个姑娘是?”
孙梅立刻热情介绍,“三婶,她叫夏梦,我就是在她家当保姆呢。”
“哦,这样啊,”陈大花眼神慈爱的看着夏梦,“姑娘,你一看就是个和善人,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梅子,梅子她...是个可怜人。”
夏梦忙谦虚的表示,“您太客气了,这段时间一直是孙大姐在照顾我。”
陈大花虽然看不清夏梦的长相,但听夏梦说话的声音,感觉眼前这姑娘还是挺年轻的。
孙梅在夏梦家里当保姆,夏梦是给了钱的,孙梅干点活是应该的,但夏梦说话如此客气,也让陈大花对夏梦观感很好。
孙梅,“三婶,那我先走了。”
陈大花点点头,拉着孙梅的袖子,压低嗓音叮嘱孙梅,
“你这段时间离家出走,可把你婆婆气坏了,你婆婆没事就要骂你几句,你回家后,她肯定还会骂你,你可要小心,她要是敢打你,你可别再向以前那样傻傻的站在那任由她打,你比她年轻,腿脚利索,她打你,你要跑,知道吗?”
孙梅点头,语气透着坚定,“三婶您放心,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眼前穿着光鲜、面色红润的孙梅,陈大花欣慰的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孟铁锤家距离村口也不远,走了二十几米远,孙梅指着一栋略显破旧的土坯房对夏梦说,
“妹子,这就是我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