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见上官无双点头,便十分高兴地大笑道:“上官老弟果然爽快,好,拿酒来,咱俩围炉夜话,何不美哉?”
上官无双也是大喜道:“好,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与先生笑谈人生事,真是快意啊。哈哈。”
婢女很快将酒拿了上来。
“上菜,咱俩边吃边聊。”
张策又道。
“是,先生,菜马上就上来了,请稍等。”
婢女恭敬地揖了个礼,下去了。
很快,菜上来了。
张策高兴不已地将自己和上官无双的酒杯斟满,笑道:“上官老弟,说起来,咱俩都是有几分才气的年轻人,但今晚却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缘分难得,咱俩先喝一杯。来,为兄敬您!”
上官无双连忙端起酒杯跟张策一碰:“惭愧,应该是小弟敬先生。”
张策笑道:“你我一见如故,不必拘礼。干!”
“干!”
上官无双满脸笑容地点着头。
两人将酒杯轻轻一碰,然后头轻轻一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上官无双才想起还有个西门绝艺呢。
他先前还在这儿呢,现在自己和张策单独吃饭不让他坐一桌,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上官无双赶紧道:“先生,西门绝艺他......”
张策边斟酒边道:“没事,为兄全都安排好了,这里就咱两兄弟,多一个人,氛围就不一样了。呵呵。”
上官无双感叹张策心细,点头道:“先生想得周到,这样好。”
张策为上官无双和自己斟满酒,放下酒壶笑道:“上官老弟,你的文才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不知为兄是否有幸聆听你吟诗一首?”
上官无双微微一笑:“当然,小弟琴艺不如先生,只好献诗了,还望先生斧正。”
张策赶紧连连摆手摇头:“上官老弟,你这话折煞为兄也,你的诗作,字字珠玑,句句妙言,首首经典,为兄可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可谓高山仰止啊。”
上官无双道:“先生见笑。小弟先吟诵一首短诗《登楼》。”
张策微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无双声情并茂地吟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张策一震,入神地看着上官无双。
片刻,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江水和远山,陷入了沉思。
上官无双也不说话,端起茶杯,独自品了一口。
“先生,这是小弟刚作出来的新诗,还望先生指正。”
上官无数彬彬有礼地说道。
张策似乎如梦初醒,喃喃道:“绝作,绝作啊。”
然后,他感叹道:“寥寥数语,竟写出了自然的妙境,更道出了人生的妙境,真是神来之笔啊,为兄佩服!”
上官无双故意道:“先生过奖了,没那么好。”
张策道:“不不,绝对是千古名作。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语言很朴素,道理也很简单,但内涵很丰富,将自然境况和人生哲理巧妙融为一体,实在让人回味无穷。”
上官无双微微一笑:“还有一首抒写人生感悟的新作,一并献给先生。”
张策兴奋地拍掌道:“太好了,老弟请吟。”
上官无双清了清嗓子道:“诗题为《江雪》。”
他停顿了一下, 朗声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吟诵完毕,他笑容可掬地问道:“先生,此诗如何?”
沉默了半晌,张策才大声道:“老弟,这诗与刚才的那首《登楼》有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千古佳作啊。”
然后,他激动不已说道:“上官老弟,在诗词歌赋上,为兄此生从来没有心悦诚服地敬佩过任何一个人,但见到了你,听了你的诗,为兄彻底折服了,请受愚兄一拜!”
说完,张策单膝跪地,低头弯腰,双手抱拳于头顶,对着上官无双连连作了三个揖。
上官无数一下子被弄得手忙脚乱:“哎哎,先生,不可不可。”
张策道:“上官兄,现在,我必须称呼您上官兄。如若您不嫌弃,小弟愿尊您为长,以您为上,事事听从于您,还希望您接纳。”
上官无双赶紧扶住张策的手臂:“先生言重了,请起,请起!”
张策却摇了摇头:“若是上官兄嫌弃,我绝不勉强,但希望上官兄能表明态度。”
上官无双连忙道:“愿意愿意,能与先生称兄道弟,我荣幸之至!”
张策大喜道:“好,那从现在起,我就以您为上,称您兄长。”
上官无双点了点头:“好。”
张策一拍手:“上官兄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
上官无双道:“张策兄弟不必拘礼,请起。”
张策恭敬地额头轻触地面,毫不犹豫地连磕了三个头,这才道:“多谢上官兄赏识。”
上官无双看着张策对自己磕头,知道并不能阻挡,只好待张策磕完头才道:“张策兄弟,其实,你我都是性情洒脱之人,何必拘礼?请起。”
张策道:“不,上官兄,弟就是弟,兄就是兄,何况我是发自内心地膜拜兄长,给兄长磕头,那是理所应当。”
说完,张策缓缓站了起来。
张策坐定,举起酒杯,恭敬地将自己的杯子放得很低,对上官无双道:“上官兄,小弟敬您!”
上官无数端起酒杯:“好,兄弟,请!”
张策将自己的酒杯低低地伸了过来,跟上官无双一碰:“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双手端着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上官无双点了点头,也仰头喝了酒。
喝完酒,放下酒杯,上官无双先开口道:“策兄弟,其实,我一直非常敬仰你,你本乃一介书生,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是安邦济世之才,非我等能相比。”
张策连连摇头:“不不,上官兄过奖,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溢美之言,小弟万万不敢承受。”
又道:“其实,功名身外事,文章千古情,跟兄长犹如神来之笔的一篇篇佳作相比,小弟的这点谋略之才,实在不堪一提。”
上官无双不由脸上一热:“策兄是有真才实学的,我却是不讲规矩地故作风雅而已,嘿嘿。”
上官无双的本意是,他的这些诗作是他剽窃而来,都是别人的作品,不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而张策作为王莽的幕后第一谋士,那可不是随便可以充数的。
可惜,张策不明白上官无双是穿越来得,更没读过唐诗宋词,自然也只会把上官无双的话,当做是上官无双的自谦之词了。
于是,张策再次端起酒杯:“小弟再敬兄长一杯,兄长不但才华横溢,而且谦逊低调,实在值得小弟好好学习。”
上官无双哈哈一笑:“策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