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这边,李宽可就没有长安春姨她们舒服了,整整从清晨忙到他规定的下班点,大唐仙酿才关门歇业。
“老王!等西子湖宅子改造好,以后不管开什么店,我都不来了,打死都不来了。”
李宽此时正趴在店铺后院一张桌子上,看着老王带着小厮们在清点今天营收。
老王看着堆满后院一地的铜钱和银子,咽了咽口水,感觉还是有点干,拿起腰间酒葫芦就喝了一口,对于少爷的话,他说真的,很不想回他。
按照少爷常说的那句话,这叫凡尔赛,哪家要是一天能赚这么多钱财,再累也干呐!
不过该安慰还是得安慰的,毕竟把少爷得罪了,以后再有好东西不带自己玩了,那就不美了。
“少爷!您歇着便是,要是您放心这里钱财,就交给老奴看着就行了,看您这样子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去吧!”
李宽才懒得看一眼这些钱财呢,对他来说还是地皮最好,于是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对老王点了点头道。
“也是,我一个少爷陪你们大晚上数钱,我脑子坏了不成,那辛苦老王了,你慢慢数去吧!我走了!”
李宽打了个哈欠就独自一个人走了。
临安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家颇为豪华的马车里,几个姑娘正不停的催问赶车的马夫。
“还没追到凌云吗?”
问话的是长乐公主,自今日看过临安县男李宽后,她们便乘坐马车去追赶李凌云去了,但一直到快入夜了,也还未在官道上见到李凌云的影子。
马夫听到车厢内的问话,赶紧恭敬的答道。
“回公主殿下的话,老奴并未看到凌云小姐。”
“完了,完了,会不会是凌云姐不等我们了,直接一个人回长安了啊!”
灵儿脸色慌张的对她另外两个姐姐道。
房遗玉也哀叹着气,自顾自的说道:“哎!我倒是不担心凌云,她在长安年轻一辈,没一个人是她敌手,我现在倒是担心我们几个没有凌云保护,这回长安的途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长安拍了拍她俩的肩膀,清秀的小脸儿上却没有丝毫惧怕之色,反而安慰起她俩道。
“放心吧!这么多天不见父皇派人来找我们,想必我们附近肯定有我父皇派的暗卫保护我们呢!”
房遗玉和杜灵儿听到这话,也是稍微安下心来,要不是为了追到李凌云,她们也不会让马夫快入夜了还在赶路,看来今夜只能在马车上委屈一晚了。
临安城通往丽春楼会所的那条大街上,因为冬天的缘故,这天说黑就黑了下来,本就人不多的街上,现在更是寥寥无几。
一路上李宽畅想着以后住进西子湖,他只管出点子,剩下的都交代给别人去做,他自己每天只要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然后让四个丫头给他按摩,啧啧!不能想,一想李宽就激动的不行。
“哎哟喂!”
突然!走的好好的李宽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砸了一下,一时间让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但片刻,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起来。
他是向后仰倒的,此时一道寒光从他面庞上划过,李宽都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刀身触碰到了自己鼻尖的绒毛。
“扑通!”
李宽落地的声音在这已黑的夜里,显得更为清晰,身体因为落在青石板的道路上有些疼,这让他惊魂未定的心瞬间回了神。
“卧槽!特么怎么还有人想杀我啊!”
李宽在地上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觉一道劲风再次向他袭来,这顿时让李宽心生绝望了。
那一瞬间,李宽心中想的便是:“完了!本少爷的大唐之旅要结束了,也不知道嗝屁后还能不能赶回去送完那单外卖,就是可惜了这边对我好的那些人了。”
“永别了!四个丫头,少爷来世再来宠幸你们了,老王!你以后会不会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能想起我来,长安的两个世叔,少爷我答应以后去看你们的诺言要完不成了,拜拜了,大唐!”
脑中思绪万千,但外界却是一闪即逝,就听“哐”一声响,李宽等待的刀锋没有如约而至,却听到一声金属交加的声音从他头顶发出,紧接着就是一道颇为英飒之气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你果真是个傻子啊!还不爬起来赶紧跑!”
听到这话,李宽似乎才反应过来,忙狗爬一样离开了一段距离,再站起身正准备要跑,但他身后刀剑相撞的声音却更加激烈了。
借着点点光亮,李宽大概看出来,正在真刀真枪激战的俩人,一个是满脸胡须大汉,另一个则是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此时那红衣女子似乎有些不敌那拿刀的胡须大汉,因为大汉的刀挥出去势大力沉,而红衣女子手中挥舞的剑更以灵巧为主,但一力降十会,当力气大到一定程度,再多的技巧也是徒劳。
所以红衣女子被打的节节败退,李宽见此心中于心不忍,这姑娘与自己素不相识,如今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她有难,难道自己要弃她不顾吗?
拥有九年义务教育的李宽,肯定不愿意做一个逃跑的人,于是他咬咬牙,摸黑在一家店铺门口找了根拴门的横木。
当“武器”在手,李宽瞬间有一种天下我有的感觉,但拿着木棍跟人家大刀比,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嘛,于是李宽双手握住木棍,悄摸摸的绕到那胡须大汉身后。
“碰!”
木棍砸在那大汉后脑勺上,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这一下也直接让这大汉停止了对那红衣女子的攻击,但却未倒下,只是手依旧举着刀,但却没任何其他动作,就像是傻了一般。
李宽挥出一棍后,就将其丢掉了,然后赶紧上前一把拉住红衣女孩手臂,疯狂的向着丽春楼会所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