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西子湖边星光点点。
此时的李宽别扭的走着他的赵四步,至于为什么这么称呼,薛仁贵夫妇俩已经不下于问了十几遍,但李宽解释都是此乃神仙步伐,不可道也。
今天从黑山工坊回县男府宅后,柳嫂子已经请过郎中帮李宽处理过擦伤了,现在夜色降临,也正是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
现在的他们三个奇怪的组合行走在西子湖边,靠近湖岸的垂杨柳虽已褪去它的绿装,但今夜的它们却挂上了无数“红彤彤的果实。”
树下很多小摊贩正吆喝着,各自贩卖着带有节日气氛的商品,尤其卖花灯的特别多。
李宽一瘸一拐走在这条独特的花灯小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虽好奇,但却没有购买任何一件。
“快,快,前面临安城丽春院会所举办的灯迷有奖开始了。”
“啊!真的吗?就咱临安县男开的那家?”
“废话,现在整个临安县还有第二个丽春楼会所吗?快点去吧,听说今年的头奖是关于一叶醉的嗷!”
一群百姓急匆匆的穿过这条小街,人流由一开始的数人,变得越来越多,李宽躲避不及,那受伤的臀大肌不停的遭受着剐蹭,让他饱受痛苦。
待这一波人好不容易离开,李宽已经疼的龇牙咧嘴了,双手趴在一棵柳树上,屁股撅着,语气悲伤欲绝。
“老薛!我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我就想看个灯会有这么难吗?”
薛仁贵努力的紧绷着表情,语气强制淡定的回道。
“少爷!要不我背着你过去看灯会吧,你这样子怕是走不了路啊!”
薛仁贵的话音刚落,一道充满惊愕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少爷?真的是你啊,老王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少爷这造型,我老王从没见过啊!”
此时的老王带着两名小厮拉着一板车由红布盖着的东西,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散发的酒味就知道大概率是酒了。
听到老王的声音,李宽瞬间头大,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烦人!所以他语气有些不爽的道。
“你管我啥造型,话说你个大老爷们还有兴趣来这看花灯?”
老王嘿嘿一笑,见少爷这模样,莫不是尿急,这里人多快憋不住了?但他不敢问,只能回答少爷的问题先。
“今天有灯会猜灯谜,王老鸨代表咱会所组织的,说是奖品用一叶醉,这不我过来送酒嘛!”
说着老王还用手指着身后的板车!
“哦!那你快去吧!别让我王姨等急了,刚听人说前面活动都开始了。”
老王点了点头,答应道。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不过?少爷是不是想如厕,但这里人多,用不用老王将这里清场?”
老王说完,还用眼神瞥了眼李宽崛起的屁股,但他的话却刺激的李宽小暴脾气上来了。
“老王!你特么给我快滚,我现在有老薛保护我,不需要你了,快去送你的酒去吧!”
见少爷声如洪钟,似乎也不是憋的太急,所以老王就不再多说了,带着人走了。
等老王走远后,薛仁贵小心翼翼问道。
“少爷我们还去前面看灯会吗?”
“看,干嘛不看,小小疼痛,岂能让小爷我屈服?”
李宽说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向前面走去,身影孤单又倔强,要不是那走路姿势怪异,破了这抹画面感,还是挺唯美的。
“今年的上元节灯谜由我们丽春楼会所全权主办,游戏规则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到前面的西子湖桥吗?那里我们会所共放置了一百盏花灯,每轮十人过桥,从这一头到桥另一头,答对前进一步,答错即是淘汰。”
“答对十题者一叶醉人一坛,二十题者两坛,以此类推,五十题开始奖一叶醉仙,如若答对百题者,以后您一辈子的酒,我们丽春楼会所包了。”
“另外答过的题,我们会撤下来,换上新的,所以相互转告答案的方法,我王老鸨还是劝你们放弃吧!”
李宽此时已经来到活动地点了,刚才他正听着前面王姨讲解游戏规则,这顿时让他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于是他转头问向薛仁贵夫妇。
“你俩想上去试试不?”
薛仁贵却是直接摇头,表示他要保护少爷,但薛夫人却是有些意动,李宽见此哈哈一笑,就对她道。
“看来嫂子有兴趣啊,下一轮要不去试试,我和薛大哥在这等你!”
薛夫人听到少爷的话,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少爷!算了,我自嫁与夫君多年以来,早已经将学问忘的差不多了,还是算了吧!”
“嘁!自己想去就去,还怂恿一女人上去,什么德性!”
李宽猛不丁被身旁一道声音给鄙视了,于是转头看去,下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一样的声音。
“是你?”
李宽都愣住了,眼前这人居然是之前去长安时。城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就是骑着马同太子一起的,当时还找过他麻烦来着。
记得那时候,太子殿下曾称呼过他表哥,想来这人应该是长孙无忌家的公子哥长孙冲了。
正在李宽心里纳闷这人怎么会来临安参加灯会呢,就听长孙冲旁边另有两人也挤了过来,其中一人道。
“怎么了?小虫子,这人你认识?”
“遗爱,我现在是县令身份了,说话注意点,这人就是咱们出门前陛下交代我们要交好的临安县男。”
长孙冲听见同来之人叫他外号,心里有些不爽,但是还是将李宽的身份给他点名了。
“不对啊,长孙冲?我们一起过来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临安县男呢?”
另一人也凑了过来,有些不解的问起长孙冲。
“呵呵!杜荷,这李县男我曾和太子在长安有幸见过两次,还“友好”交流过,是吧!临安县男?”
李宽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以及长孙冲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心里顿时明了这几人身份。
遗爱,那肯定是历史上的绿帽哥房家公子房遗爱了,杜荷更不用说了,杜如晦之子,反正都是大唐顶流纨绔。
但李宽发现,这长孙冲对自己似乎敌意不小,但自己又没有得罪过他,干嘛敌视自己呢?
而且刚才听他所言,似乎说自己如今是县令,难道?不会吧!当今圣上让他来当县令?
李宽很好奇,但他也不惧怕,自己身边可是有嫡亲皇二代当自己小弟呢,就怕你不惹我,惹我我就放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