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长孙冲直接傻眼。
如雪花般白皙,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盐,这盐的品质好的让他都想弄一点尝尝。
“咋样?虫县令?要不整点试试?”
李宽冷不丁凑近长孙冲耳边说道,这直接吓得他一个激灵,但等他反应过来后,便急忙摆手道。
“谁知道你这个盐只是搞得好看,毒盐就是毒盐,好看就能抹除它是毒盐的事实吗?”
果然他的话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原本有些心动的百姓听到他的话后,到嘴想说买一点的话给又咽回了肚子里。
李宽见状也不在意,而是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粘了一点盐巴在上面,随后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就这么放进了嘴中。
“吃了!县候大人吃了,他吃了那毒盐!”
“你是不是傻?真要是毒盐的话,爵爷能吃吗?看来爵爷的盐是真的好盐啊!”
“爵爷!这盐真的五文一斗?”
李宽见这些百姓们终于认清楚了好歹,现在纷纷要再次和他确认下盐价。
李宽也是笑嘻嘻的点头回答了他们。
这结果就是李宽车队的货还没卸下来,所有百姓都争抢着要买盐。
大部队的冲击导致长孙冲的乌纱帽都不知道给挤哪里去了,吓得他慌忙挤出人群。
最后脸色阴沉不甘的带着衙役们回县衙了。
然而回到县衙等待他的则是李世民的一道圣旨。
这次送圣旨来的也不再是无舌公公,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太监,只见他一见到长孙冲就让他接旨。
“长孙公子,还请接旨吧!”
长孙冲见状也是赶紧俯首接旨听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安县令长孙冲,为一方父母官,却不为百姓造福一方,却听从他人指使,与恶人勾结,掌控盐路,断其百姓之盐,其罪当诛。”
听到这里长孙冲魂都快吓掉了,双腿就是一软,要不是他身后衙役扶着他,他都一屁股坐地上了。
好在小太监后面的话让他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但念其年幼无知,后有宰辅做保,又是初犯,特罚剥夺县令一职,贬边关值守一年,钦此!”
长孙冲也不知道宣旨太监何时走的,他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他的房间中崔亮一如既往地的出现他房间桌子边。
“我们还是小瞧这李县候啊!没想到他居然囤积了这么多精盐,但想来他这已是所有了。”
“好在大唐其他州县他就没办法提供这么多食盐了,嘿嘿!临安算他走运,但其他州县我们世家迟早逼迫姓李的屈服。”
崔亮的话还是那么阴险毒辣,但这次长孙冲却一点反应都没,整个人都是双目无神的。
崔亮话说完,也是发现不对劲,于是便问了出来。
“长孙县令这是被打击了?只是一次失败而已,你就成这样了?我想你父亲是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吧!”
“我不是县令了,陛下将我贬去边关镇守一年。”
长孙冲的话语透露着孤寂,仿佛对所有一切都没有信心了一样。
崔亮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姓李的动作这么快,直接就将长孙冲给处理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毕竟一个这么好的枪不容易找啊!
想了想,崔亮觉得这事还需要多挑起长孙冲心中对李宽的怒气,虽然他现在被贬,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姓李的和长孙无忌在保他。
“这就泄气了?你要想想究竟是谁把你逼成这样的,是那李县侯,难道你没发现你来临安后,他一直和你作对吗?”
长孙冲初听总感觉这样说话的方式有些熟悉,但对李宽的愤怒又侵蚀了他的理智,之间他紧捏了一下自己手掌。
“哼!对李县候的恨,我长孙冲还不需要你来提醒,虽然我暂时被贬,但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你以后在临安好自为之吧,我得先回长安一趟,估计很快就会去边关,这边……呵呵!祝你好运吧!”
长孙冲话说完,就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整理好就走了,与那崔亮没有再过多说一句话。
等临安宣旨的小太监回到长安,顺便将这边临安县侯处理盐价的问题同陛下说过后。
李世民多日的愁眉不展,终于舒心了。
“好!很好!不愧为朕的麒麟儿,看来他一察觉出盐价上涨,就囤积了不少盐啊!只是这卖价似乎太低了一点吧!”
李宽是不知道李世民与崔亮的脑补,要是知道肯定要无语至极。
奶奶个腿儿,你们就不能往大了点儿想,比方说这盐是本爵爷自己造的?
可惜没人告诉李宽这两人对他的猜想,而这两人也绝不知道李宽的手笔不是眼前的这么简单。
又过了些时日,李世民正考虑着要不要从国库中分一部分钱出来平息一下盐价,就听太监来报。
说是房杜二相求见,李世民当以为他们有其他国事向奏,便让太监宣他们进来。
没想到房杜二人一见面就和他说起盐价问题。
“启禀陛下,如今大唐各地奏报因盐价问题,多地百姓均是苦不堪言,如今各地盐价已经到了惊人的一贯钱一斗盐了。”
李世民听完眉头紧锁,心道这帮世家还不肯死心吗?非得逼迫朕屠了他们?
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这次他不再冲动的喊打喊杀了,而是反问他二人道。
“那不知二位爱卿有何良计?”
房杜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后还是房玄龄开口道。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临安县侯虽然解决了他们临安城的盐价问题,但大唐各地百姓是无辜的啊!”
“所以臣还是恳请陛下用臣那第三计,此计一出,定当解决问题。”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转而又问向杜如晦。
“杜相以为呢?”
“臣附议!”
杜如晦神色不变的说道。
李世民没有说话,起身走下龙案,然后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怔怔出神,过了半晌他这才道。
“你们退下吧!容朕在思量一番。”
房杜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