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平城京中孝德天皇再次找到那几个所谓的天师。
“几位天师,据探子来报,那大唐楚王如今距平城京大概小半日路程,可却迟迟不再前进。”
“如今已经在那边安营扎寨,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王安却是一点没有担心神色,只是问道。
“城门口的陷阱,以及护城河的闸口蓄水怎么样了?”
孝德天皇点了点头,表示这些都已经早就准备妥当。
“既如此,那就不用担心他们何时进攻了,只要派人实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即可。”
王安再次开口说道,对于这次的计划他还是挺有把握的。
因为他很相信崔云天,这都是崔云天帮他出谋划策的方法。
早在楼兰之时,崔云天回去后又派人去了那爆炸现场,取了些残留物,回族里好生研究后发现那天的爆炸并不是神迹,而是一些他还没想到的材料聚合而成。
闻着味道更像是道士炼丹炸炉后的气味,虽然他还没弄懂楚王的爆炸材料是什么,但已经知道这是需要火来点燃的。
就如前些日子那唐军中的一个大胡子就是手持两个大铁蛋,点燃后扔出去才发生的爆炸。
既然需要用到火,那么对付此办法的最好的就是水了。
于是他让王安叫孝德天皇派人将护城河的上游闸口关闭,且堆高闸口,方便存储更多的水。
如果那楚王来到平城京,还想动用那种武器,他们只要将唐军引诱到陷阱位置,此陷阱并没有什么伤害性,只是一个低洼处。
这样如果唐军进入,他们就可以将护城河的水给倾泻而出,届时低洼陷阱中会被护城河的水给灌满。
那样唐军所携带的武器就无法点燃,也就对平城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了。
而就凭楚王带着的那几千人,脱离了那种神秘武器的话,那他们将会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了。
所以不管那楚王的军队有何计谋,只要他们还想进攻平城京,那必定会进入他们设置的陷阱中。
那孝德天皇见这几个天师依旧毫不担心,且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也是大定不少。
于是离开后再次让人去检查了城外陷阱和护城河的闸口。
而李宽这边也休息了大半日,直到快入夜,两个墨家子弟带着海军们回来了。
李宽将为首两个墨家人带进营帐好生询问了一番,最后出来时就去找李靖,同时宣布准备进攻平城京。
后者闻言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楚王已经有了主意,他就不再出谋划策,不过备用方案他在下午时分已经做了几套。
如果进攻平城京不利,他必定会接手掌控局面。
程咬金知道可以出发了,兴奋的嚷嚷着让海军们都麻利一点,早点打下平城京,夜里大家就住进平城京皇宫里去。
这混不吝的说辞反而让这些海军们士气再次高涨,原本今天担心平城京有埋伏而选择这里安营扎寨有些沮丧的海军们瞬间有活了过来一样。
准备妥当,李宽等人再次行军,这次虽然是夜路,但经过特殊训练的海军们行军一点也不受影响,反而行军有序的很。
这点让李靖也很是叹为观止,他自认带兵练兵皆乃当世顶流的一批,但与这帮海军的练兵成果相比,他也自愧不如。
可一想这是那混不吝的程咬金带出来的兵,他就哪哪都不舒服。
不过他也有猜测,这练兵之法定当是自己这个便宜女婿楚王所弄的。
看来回长安可得好好深扒一下楚王的军事才能了。
如此一块璞玉,他一个见猎心喜之人如何能放过,至于他带徒弟一直坚持的人品问题,这就算了,都已经与自己宝贝闺女不清不楚了还在乎啥人品。
不过李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是一突,自己夫人红拂女因为还是有些晕船,最后不得已只能退回船坞等他们回来。
可这样一来,那大哥岂不是与自己夫人……。
完了!不能细细品味了,再想下去他怕是直接就要冲回大唐了,不过如今来看还是早点结束战斗比较好。
这样能早点回大唐,也能让他安心点。
于是李靖难得的找到程咬金,让其命令行军速度加快些。
程咬金不明所以,以为这是李靖与楚王一起商量的结果,如此他便吩咐下去行军速度加快,早去早住进倭国皇宫过夜。
顿时整个行军队伍肉眼都能发现海军们的步伐加快了不少,李宽都有些莫名其妙,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他只当是程咬金画的大饼让海军们心动了。
这般行军本来预计后半夜才能抵达平城京,但由于速度的加快,前半夜就已经快抵达平城京的城门了。
此时距离平城京城门大概还有两里路程,李宽让程咬金命令就此停止。
而李靖也再次找到了李宽,便道。
“殿下!不如让臣来指挥攻城吧,臣定当以最快速度拿下平城京的城门口。”
闻言李宽笑了笑,然后让李靖不要着急,而是再次让两个墨家子弟带着几个海军摸黑离开。
完了他便让队伍原地休整片刻,李靖暂时还不清楚楚王到底要怎么破城,见他如此悠哉,如果放在平日他也不会着急。
但如今不同,他得赶紧回长安啊!大哥和他夫人如今可是朝夕相处中啊!
他的急切,李宽虽然不解,但也是安慰他别着急,好戏在后头。
已经半夜的平城京中守备戒严,此时的街道上满满全是倭国军队。
城墙最高处的观云台中,孝德天皇与几个天师正向着城外观望。
“果然不出崔神使所料,那大唐楚王选择了夜袭,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本天皇早就准备妥当,就等请君入瓮了。”
如今孝德天皇已经知晓对付大唐楚王的办法,所以心里也是大定,并且更是期待一会如果能活捉那大唐楚王一定会好好羞辱他一番。
然而崔云天听到孝德天皇的话,心里虽然也很是自信自己的布局没有问题,但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