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奕随手将弓丢给拂尘。
“孤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的辽国。你派人盯着点辽国的动向。若是耶律休哥败了,你就派人援助他;若是耶律休哥占了上风,你就派人给萧太后透露耶律休哥的消息。总而言之,孤要你将辽国的水搅混。让辽国斗得两败俱伤,无暇他顾。”
“喏!”
“嗯,洛阳还需要多久才能清理干净?”
欧阳子奕接过拂尘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回禀殿下,还需……还需三五日。”
“尽快!孤不想听到有一条漏网之鱼,不然……”
“喏!王爷放心,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拂尘连忙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不断滴在地上。
“莫要让孤失望!”
欧阳子奕拍了拍拂尘的肩膀,将手帕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从容自若的登上马车。
“启程!”
拂尘见欧阳子奕上车后,连忙发号施令。庞大的车队和护卫,又开始缓缓向洛阳挪动。
……
洛阳都城
“秦王还没有到吗?”
耿世忠每天都派出探子去查探欧阳子奕的行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还……未……”
“到哪儿了!!!”
“现……已行至……豫州……”
“豫州?去豫州做什么?”
“秦王殿下派人传话,说是官道被雨水冲毁,需要绕道才能赶回洛阳。”
“这……罢了罢了,退下吧。”
“喏”
耿世忠不知道欧阳子奕是在拖延时间,可就算是知道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大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呢?
“太尉,皇城司有消息奏禀。”
“又出什么事了?”
耿世忠以前作为武将自然是不用操心这些政务的,可偏偏欧阳明台突然驾崩,新君欧阳子奕还在路上磨磨蹭蹭。悲催的他只能赶鸭子上架,暂时代理朝政。
没办法,谁让洛阳现在品级官阶没有人比他高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估计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若是让耿世忠调遣军队,行军打仗,他自然是如臂指使。可政务他过去是从不趟这浑水的。一个手握重兵的将领还想插手朝政,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没有处理过政务的耿世忠,现在每天被这些奏折搞的是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巴不得欧阳子奕快些回洛阳,自己好把这烂摊子交给他。
“启禀太尉:洛阳近日有不明势力出现。三省六部,大理寺,御史台,翰林院……皆有朝廷重臣满门被屠……其手段狠辣残暴,令人发指。”
“什么?你们皇城司是干什么吃的!洛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抓不到刺客也就罢了,竟然连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
耿世忠气得把奏折直接甩到皇城司指挥使的脸上。
“太尉息怒!皇城司不是全无收获,也搜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对方很有可能是辽人……”
换作过去,皇城司指挥使才不会把耿世忠放在眼里。他们可是隶属于天子的心腹,掌握缉拿搜查甚至可以先斩后奏。可如今,皇帝驾崩,新皇还不知道在哪儿?
他们这些皇城司的人都失去了靠山,如同无根之萍。若是耿世忠拿眼前的这事要治他的罪,他也只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