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们后退!”
医署的主任钱弥看情况不对,连忙拉着同行的几人后撤。
“钱…钱老,他这…这是妨碍公务!我们……”
石仁手指着大叔,强装镇定。然而颤抖的话音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
“闭嘴!”
钱弥瞪了一眼石仁,示意其分清楚状况。这些泥腿子乞丐的命哪里有他们的命金贵?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万一把这疯子逼急了,拿刀攮死几个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他这个医署的主任,肯定逃脱不了责任。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能安稳退休拿养老金了,和这个穷光蛋拼什么命啊!
医署的几人除了石仁,都非常默契的后退。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可不像石仁有背景打点,轻而易举的混进医署。
他们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十几年,再经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内卷之后,才好不容易得到这份编制的工作。每个月才几千块钱,他们拼什么命啊?
石仁见自己的同事和领导都怂了,只能心里暗骂了几句出出气。随后便从心的躲到人群中,不敢直面拿弹簧刀的大叔。
大叔见医署的人都后退,不再干扰窦鸢救治自己的女儿后,松了一口气。他沉重的喘息声,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
作为一个本分的老实人,他从来没有这么硬气过。之前他相信,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结果被社会毒打欺负的死去活来。哪怕是在最困苦的绝境之时,他的内心仍存有一线希望。
可是在这群医署的执法人员到来以后,他才清醒的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永远是上层人说了算。他们说是黑的,那么再干净的东西也是肮脏的;他们说是白的,无论多么肮脏的东西也是干净的。
凭什么小人物就活该被他们的规则愚弄?今天无论是谁,只要敢阻拦大师救人,他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大叔心里自我开解后,信念愈发坚定。
窦鸢的灵识自然是注意到了,医署人员闹出的动静。不过眼下救人要紧,她可没功夫搭理那群跳梁小丑。
这小女孩的身体里除了病毒,就只剩下乱七八糟的药水。可见这群“天使”为了利润,早就泯灭了良心。哪怕是个正常人,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药剂。更何况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孩子!
窦鸢另取出一根银针,扎破小女孩的十个手指头。
为了减少对小女孩的身体损伤,她只能先用太乙十三针激发小女孩的生命潜力。再通过水戒和木戒治疗小女孩的同时,将其体内的毒素排出。
只见小女孩的十个手指头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化学药水气味。周围的人纷纷捂住口鼻,难以抵挡这股异味。
“钱老这……”
石仁远远望见窦鸢的操作,一脸疑惑的看向钱弥。他的医师资格证,不过是去国外花钱镀金买回来的,哪里懂得中医的这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