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精英看到了老万从卡车司机室跳下,心脏就像触电一样加快跳动。他当时就想:这不就是大佐两张照片中的一个人嘛!对!他就是要被我扣上谋杀罪的支那人了!
暗杀精英此时没有动手抓老万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给老万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他只是在考虑如何让老万在自己的可追捕的范围内。
老万没见小泉,只见暗杀精英与潘大嘴大舅子,便问:“会长呢?”
潘大嘴大舅子:“他有些事,吩咐我们代理他办事。”
老万指着堆放的军服说:“是不是把这军服搬上车就可以离开了?”
潘大嘴大舅子:“没错!”
老万便与司机及另一位同志,很快地就把军服搬上了卡车。然而,他们三人刚要上卡车司机室时被暗杀精英叫住了。
暗杀精英示意身边两助手把老万和另一位随车人员拉下,然后,两助手跳上了司机室。
老万先平息司机的火气,叫他别对身边两个人光火,然后,对暗杀精英说:“这是为什么?”
暗杀精英板着脸,用生硬的中文说:“他们去,你们别去!”
老万:“我与小泉说好的,我们押车是有赚钱的,你不让我们押车,不是在抢我们钱吗?”
暗杀精英没法听懂老万这语速较快的话,且又是较长句子的中国话,便示意潘大嘴大舅子翻译,而潘大嘴大舅子一时也不能把这么长句子说成日语。
于是,潘大嘴大舅子则把老万这话翻译成短句,结结巴巴地用日语说:“他是小泉朋友,叫你带他去见小泉。”
暗杀精英对小泉还是要让三分的,所以,他听了潘大嘴大舅子翻译后,便带老万及一随车人员去见小泉了。
小泉虽然酒醉得言语不清,走路不稳,但是,他神志还是清楚的。他见暗杀精英带老万来了,便起身说:“走!我们去装货!”
老万:“货装好了!”
小泉:“开车!”
老万:“什么出发!”说着,就指着暗杀精英说:“他不让我们押车了。”
小泉怒视暗杀精英:“为什么?”
暗杀精英:“我让我的助手代他押车,好让你的朋友休息休息。”
小泉则翻译成中文,对老万说:“他是为了让你休息休息,是好意!”
老万:“我押车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他让我休息休息,不是在抢我钱吗?”
小泉听怒视暗杀精英:“你是抢他们的押运费?”
暗杀精英:“没有这个意思,完全出于好意。”
小泉:“那么,你把他们的押运钱给他们。”
暗杀精英知道,这钱不会多,所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问小泉:“多少钱?你拿给他们。”
小泉取了老万押运费给了老万说:“坐下喝酒!”
老万:“不了,我要回家了。”
小泉:“回家休息也好!我有事再找来你。”老万听后,就带随从离开。
暗杀精英则送老万到卡车旁,并对司机说:“开路!”
老万则对司机说:“听皇军指挥,回来后再说。”
司机便发动了卡车。
老万与暗杀精英招呼一下就离开了。
暗杀精英暗喜,因为他觉得:小泉知道老万的家,而自己又没让老万乘卡车出城,所以,老万几乎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插翅难逃了。于是,他便开始设计如何给老万扣上一个刺杀皇协军司令的罪名了。忽然,他见老万在这泥地上留下的脚印,便有了他的栽赃老万的妙计了。于是,他取出衣兜里的笔记本和笔,把这脚印描绘出来。
再说,运输军服卡车按小泉要求运到了通向山里公路的六个岗哨亭。
此时,在这岗哨亭附近已经有徐司令一个连的部队集结在这儿。他们见卡车到了,以为能换上崭新的皇协军军服了,所以,他们在卡车停下的瞬间,就蜂拥而上,准备先抢个新军装穿。
谁知打开卡车后厢门时,他们都吓得倒退了。因为车上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新军装,而且是有股异味的旧军装。
片刻,徐司令这个连的人还是上卡车上抢衣服了,一则司令规定他们必须马上换上皇协军的军服,另则他们也发现在这脏军服中也有比较新的军服。
不一会儿,士兵都抢到了一套军服,并开始在太阳底下更换了起来。
卡车司机见卡车上还有一些军服没人拿,便叫道:“快拿走这此军服。”
连长和排长上车一看,都是破旧军装,二话没说,各取一套。
司机见卡车没有军服了,便把卡车开走了。
这连长、排长们拿着脏旧军服来到换上新军服,或比较干净的部下前,令他们调换上脏旧的穿。
徐司令这个全连换上了皇协军军服后,就开始朝通向山里的公路挺进。不过,他们在离空置学校不远处的废弃村庄安营扎寨了,并开始建岗哨了。
那么,此连为什么不进入空置的学校呢?因为徐司令知道这个学校曾让日军一个小队和一堆粮食在一夜间不翼而飞,因此,他怀疑其中有魔力。
武工的侦察员发现一队皇协军进入废弃村中,便把这情报飞快传到了根据地的领导老钱这儿。
老钱对此问题感到很棘手,他想:如果派武工队,或新四军,把这股皇协军消灭掉,那么,就会引来更多皇协军,或日军前来作战。如此,这儿附近的庄稼就会毁于战火,根据地就会因此闹饥荒。如果放任这股皇协军把守这儿,根据地对外贸易就没法进行了。他一时,想不出个好法子,便去了诗侣的誊写社,想听听生意人的看法。
诗侣听了老钱所说的情况后说:“他们(皇协军)真的把岗哨设在学校附近,那么,我们通往外面的路就被全部封死了。再说,根据地门前的庄稼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了。”
老钱:“他们的投入钱也不少呀!”
诗侣:“与拿下庄稼相比,他们还算赚的。”
老钱:“我们派兵骚扰他们的岗哨,不就能提高他们的成本吗?”
诗侣:“我们派兵骚扰他们的岗哨,也要花钱的。如果这岗哨易守难攻,那么,我们骚扰他们的费用还要更多些。当然,这是从生意经上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