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绝望?
作者:一坨红茶   至高仙族,从老祖宗游戏启动开始最新章节     
    【您的子孙向您禀报,一点圣僧效仿普慈太上,无亲无故,选择观望。】

    “我炼你的佛祖十三香秃驴!”

    李想不断闪烁,眼前黑幕腾现,霎时急了眼。雨伯前来,外敌准备了三个月,他们李氏众人也准备了三个月,一点圣僧当时说‘知道了’,家族所有人都没觉得那是含糊其辞,也将之算在内。

    作为曾经杀尽佛门,让代柔师太数万年不敢出世的一点圣僧若是出手,绝对是一支奇兵。

    毕竟一点圣僧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道种得以摆脱,乃至是得以不受镇仙司制裁,可以算是他们李氏救了一点圣僧的命。

    可如今一点圣僧临阵变卦,家族一切的准备,全然作废!

    “嘭!”

    只是此时李想已经作不得多想,他只能继续动用越来越少的法力,继续使用‘天地人间’,在整个道境之中的阴阳鱼图中瞬移闪躲。

    蓝色的道境之中,满天的飞雨不是万物的恩赐,而是毁灭。

    血光飞溅,李想穿梭在空间之中,可三根手指却是出现在雨中,继而膨胀炸开。即便他如何利用空间规则瞬移,依旧无法阻止雨伯的‘生命掌控’和‘雨泽’两种神通。

    蓝色道境中的空间之内,李想咬牙望着他的左右双臂,右臂已经没了,左臂仍然在受着雨伯神通的摧残。即便是他反复用法力复苏身体,远没有雨伯摧毁得快。

    而他...不得不在整个道境之中绕着圈子,炼虚术法‘镜面’不断地阻隔着雨伯道境的边缘,防止雨伯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

    这次雨中再爆出血光,李想没了手掌,他已经对穿透灵魂的疼痛感到麻木,只是面色苍白地透过空间凝视着雨伯,他满头冷汗。

    雨伯超过他们料想中的强大,他们已经做了竭尽全力的准备,只是一个意外...

    他娘的意外!

    李想看向了自己的家族意志点数,在西境死了又死,再加上特殊事件,如今只剩下了近百万点。

    “妈的。”

    ......

    “你是我见过最大的苍蝇。”

    被踹那一脚后,雨伯一切的恼怒化作平静。在湛蓝的水域上空,只是伸出一只手,宽大的袖子垂落,他的头颅左右扭动,细长双眼所及之处,也将随着他的右手张合而发出轻响。

    一次次的血光飞溅,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似乎在玩弄着漫长时光里少有的有趣之物。

    然后空间里传出了不屈的谩骂。

    “又是蚂蚁又是苍蝇,我看你就是一坨屎!”

    这次的谩骂反而让雨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想起了许多年前还在皇朝司职的时候,那些朝他谩骂的百姓,越是谩骂,越是代表他们内心的愤怒和恐惧,雨伯享受这种弱者不甘的愤怒。

    他悠然望着道境边缘,李氏老祖以空间规则化出的镜面,微笑道:“蛆虫永远是蛆虫,你们只有用愤怒和呐喊来掩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嘭!”

    又是一握手,企图在空间中闪烁躲闪雨泽道法的蛆虫,彻底废去了左臂。

    天枢镇灵枪彻底不受掌控,他一伸手,这杆长枪落在了雨伯的手上,长枪有灵,跟了李想一次次征战的天枢镇灵枪,正疯狂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雨伯的束缚。

    “老枪!”

    空间中的李想面色巨变,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天空中点点细雨开始附着在天枢镇灵枪上,曾经无坚不摧的天枢镇灵枪枪身,冒出缕缕青烟,发出呲呲声。

    极品法宝,在雨伯的手中就像是泡沫。

    “我日你妈!”李想瞠目欲裂,面目狰狞,动用空间规则疯狂朝雨伯杀去。

    雨伯嘴角上扬,合道境的双眼勘破一切。

    他甚至能瞧见李氏老祖浑身黑雾,双手失去,只能用着双腿在空间规则形成的黑色大道里闪避他的雨泽,以一种可笑的姿势疯狂朝他奔跑而来,血液顺着朝后扬去的黑雾飘落。

    “枪为霸者,垃圾永远是垃圾。”

    雨伯胸口处闪过一道枪影,在这枪影之下,原本被雨泽大道侵蚀的枪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一道道裂痕生出。

    空间规则越来越接近,雨伯眉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你和你的枪一样,是垃圾,只是在垃圾中出彩一些,却企图来挑战我。”

    话音一落,雨伯闪过一丝愕然,“时间规则...”

    一念之间,李氏老祖的身上散发出了时间规则的气息,也是这一念之差,手中的天枢镇灵枪消失不见。

    可很快,那一丝愕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只见李氏老祖的身下,再次出现了阴阳鱼图,各种规则之力糅杂,再次用出了‘阴阳爆’这种接近窥道境的法力,没了双手的李氏老祖叼着充满裂痕的灵枪,企图再次一脚朝他的头颅踹来。

    可这一次。

    “轰!”

    雨泽大道护体,已经动用了所有法力的李想眼神错愕。

    他充满了阴阳鱼图法力和规则法力的一脚就像是踹在了湖水中,法力被卸去,随后眼前只觉一片阴暗,浑身如堕水中。

    雨伯只是欺身向前一步,大手一张,拎小鸡一样钳住了李想的脖子。

    无力...李想从未感觉面对敌人如此无力,随着雨伯的法力侵身,他的灵魂都陷入了对方的掌控,空间规则毫无用处。

    他被雨伯抬起的手高高举起,他叼着天枢镇灵枪,低头俯瞰是雨伯那张英俊威严,又充满讥讽的脸。

    雨伯揶揄望着手中茫然的苍蝇,他冷笑道:“你暴露了,你在我的道境边缘,不断放出空间规则,是想拖延我的时间,害怕我摆脱道境,屠杀你的子孙。”

    “这是你的弱点。”

    “说实话,你的空间规则,对我而言就像一只狡猾的蚊子。你要逃,未来还真是我的麻烦。你的弱点,是因为你有软肋,你连一把枪都要保。”

    “看看。”

    抓住李想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雨泽凝聚,包裹着李想的两条腿。

    “嘭!”

    血肉在飞溅,雨伯手中抓着的黑雾人浑身在颤抖,雨伯如视玩物,“你想要保护你的枪,你想要保护我道境之外的人,区区半步合体之境敢来送死。”

    “有用吗?”

    “你在拖延时间,在等那个天火大道的废物突破合体,有用吗?”

    “我会带着你走出道境,你不给我破开道种的方法,我就一个个把你的族人杀死,要你亲眼看着,你没了,他们才真的什么也不是。”

    雨伯嗤笑着,提着李氏老祖朝前走。

    “阿铁不是废物...”低沉的声音响起。

    雨伯皱了皱眉,李氏老祖不知何处而来的力气,将已经布满裂痕的长枪收回体内。

    “哼。”雨伯冷哼一声,他在水域中踏步朝前,脚步的波纹与水域中雨水落下的波纹荡漾,还有被削成人彘的李氏老祖伤口上滴落的血。

    他没理会一个已经濒死之人的不甘之语,前方是李氏老祖布下的可笑术法‘镜面’,一道道黑色充满裂纹的镜面成了道境中的墙。

    雨伯只觉可笑,连李氏老祖在他手中都像是一只爬虫,这样的镜面如何能抵挡他的脚步?

    顷刻可灭罢了。

    只是废人头颅耷拉,血液滴落在水面的声音与他的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九年,万道神钟塔九九八十一年。”

    “每一天他都在沐浴天火神树,那是四品灵物,天火规则达到了极致,这种东西他以前都只敢略微用以炼体,家族最坚硬的材料都无法规避天火神树的熔炼。”

    “阿铁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让他感悟规则,耀清让他一定突破合体,他从不敢懈怠。”

    “他一声不吭,在天火神树之下,把自己当法宝来炼,一炼就是八十一年,继而方能从无到有。”

    “期间忍能人之不能忍,几度濒死,天下没有几人能做到。”

    话音落。

    他隐隐窥探到,道境之外,一道浑身燃烧着焰火的八尺男儿,踏着脚步,走出了一道古朴的大门。

    那是李耀铁,正朝道境奔来。

    道境边缘,水域开始沸腾。

    “哒!”

    雨伯顿住了脚步,足下波纹荡起。镜面的边缘,发出了呲呲声,水蒸气朝着上空旋绕升腾,镜面逐渐像是丢进火炉里的铁,被烧红。

    他微微蹙眉。

    他掐住李氏老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可李氏老祖依旧在艰难地发出声响,就连他也能感觉李氏老祖脖子上发出的力气,然后李氏老祖耷拉的头颅高抬,看不见模样,却仿佛在狞笑,目中透着阴阳鱼图的光彩。

    “你太小看我的子孙,直到现今,他们早已经不需要依赖我。”

    “我家大龙敢去追杀涅盘圣长多年。”

    他看到,海域之上,李大龙坐在棺材上,操纵着血海入体的沉稳模样。

    “我家阿祖,敢带着我的孩儿们闯入巫族。”

    无尽森林里,夺走火焰山规则之力的李耀祖和子孙们遭到了追杀,一剑朝东,悍勇杀出森林。

    “我家耀清、耀文、云临...我的一个个子孙们,还有老树、老蛇,把入侵者杀得片甲不留,我不怕你,他们同样不怕你。”

    被镜面隔绝的道境之外,大雨之后起清风,李想看到了一张张坚定的面容,正站在各自方位。

    李想阴桀地狞笑着。

    他看见眼前雨伯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能感觉到身后天火规则的炽热感越来越甚。

    在这飘雨的水域中,在被雨伯掐指脖子的状态下,他一声怒吼。

    “阿铁!!!”

    声音夹杂着最后一丝气力。

    “咔咔咔!”

    身后的镜面发出声响,原本只剩飘雨的道境之内,透入了灼热的红光,火焰和被瞬间蒸发的水雾在身后腾起。

    雨伯猛然昂首。

    李想的声音穿透了整个道境,“把这杂种,给我锤死!”

    他的身后像是燃起了火,一道遍布焰火的身影在他身后腾空,高举火锤,正在砸下。

    “畜生,放开我家老祖宗!”

    听到熟悉的粗犷咆哮,李想浮现出了笑容,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嘴角凝固。

    怎么说的好像老祖宗被侵犯了似的?

    奶奶的,这么狼狈的样子被阿铁瞧见了。

    然后伴随着身后的火光,李想人彘之躯青筋暴起,爆发了最后的力气,猛地低下头,张大了嘴巴。

    不管了,只剩了一口牙,咬了雨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