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想起之前见过的高翠兰,心里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个怂玩意儿,活该不招人家待见。”
孙悟空耐不住性子,凑过来打听。
“师父,你是说那高翠兰,其实并不是不喜欢二师弟?”
陈祎咽下嘴里的肉,随手把骨头丢进边上的树林中,在猪刚鬣的身上擦了擦。
“我观那娘们的面相,不像个好人。”
看了看逐渐昏暗的天空,陈祎脑海中灵光一闪。
有了!
“悟空,等到半夜的时候,你和二呆子回高老庄一趟。”
孙悟空挠了挠头,不解道:“师父,既然找到二师弟了,咱们还回去干嘛?”
陈祎闻言,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
“我的徒弟岂是这么好欺负的?你二师弟的仇怨难道不报了?”
孙悟空闻言嘎嘎大笑。
轮本事,十个陈祎也打不过他孙悟空。
他之所以认陈祎当师父,就是因为陈祎护犊子。
“不用二师弟,晚上俺老孙就去一把火烧了那高老庄。”
陈祎刚站起来准备去旁边树林里方便一下,闻言一脚就踹了过去。
“谁特么让你放火的?”
孙悟空满脸委屈。
“师父,那俺怎么做?”
陈祎一边走一边解裤子。
“晚上你带着你师弟一起去,等他们都睡着了,你就用法术把高翠兰的房间封住,然后把他们家的银钱和粮食全都搬回家去。”
猪刚鬣见陈祎说完就跑了,连忙问道:“师父,那我呢?”
陈祎没好气的说道:“憋不住了,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不得不说,陈祎打了一手好算盘。
他的破五戒任务,还差女色和偷盗,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主意,打算一次性完成,完事儿了回去救熊罴。
月黑风高,正是实施计划的好时机。
孙悟空站在半空,挥手封住了高翠兰的后院小楼,火眼金睛一扫,已然找到了银钱和粮食。
猪刚鬣则依照陈祎的吩咐,钻进了这个他无比熟悉的房间。
进得房中,烛火依旧点着。
昏暗的灯光下,高翠兰正盖着被子不停的扭动。
猪刚鬣嘴角现出冷笑,轻轻摸到床边,直接钻了进去。
高翠兰察觉有人钻进被子,吓得连忙回头看来。
这一看,登时吓的花容失色。
“你,你这妖怪怎的又回来了?”
猪刚鬣嘿嘿笑道:“娘子,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这就要走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你不是?”
高翠兰面色苍白,眼中却满是鄙夷。
“我不用你看,快些走罢。”
猪刚鬣可是被陈祎嘱咐过的,这次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就要变成过冬的腊肉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高翠兰,凑在她耳边道:“好娘子,别急嘛!”
说着,手也不老实起来。
只是这一伸手,猪刚鬣更加放肆。
“嘿嘿嘿,娘子,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在等我呀?”
陈祎已经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床上,孙悟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盹。
等了好久,他睁开眼睛看向孙悟空。
“你到底有没有告诉二呆子咱们家在哪?我怎么感觉这货走丢了?”
孙悟空睁开眼看了看陈祎,心中也没了底。
按说,以猪刚鬣的速度,现在怎么也能到了,可是现在却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师父莫急,俺老孙再去看看。”
说完,嗖的一声蹿到了屋外。
看着驾云而去的孙悟空,陈祎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你个死猴子,大冷的天,下次能不能随手把门关上?”
高老庄。
猪刚鬣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床衣服,高翠兰裹着被子,从后面凝望着那壮硕的背影。
“能不能不走?”
闻言,猪刚鬣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红晕未褪的俏脸。
摇了摇头道:“不行,既然已经拜了师,那就必须要走,不然的话,猴哥会打死我的。”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孙悟空的声音。
“二呆子,怎的还不走?等师父来请你吗?”
猪刚鬣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猴哥等我,这就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尝到甜头的高翠兰,在那道身影消失以后,心中仿佛突然空了一块。
她钻进被窝,紧了紧被子,眼神坚定,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翌日一早。
“师父,该上班了。”
孙悟空这次没有闯进陈祎的房间,而是很有礼貌的轻轻敲了敲门。
“上什么班?老子在高老庄加了五个班,这周不去了。”
陈祎睡眼朦胧,冲着外面吼了一句,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猪刚鬣看了看孙悟空,一脸懵逼。
新来的,啥啥不懂。
“猴哥,师父啥意思啊?”
孙悟空嘿嘿一笑,“从今天开始,休息六天,走,玩去。”
高家大宅。
吃过早饭,高老太爷来到了高翠兰的住处。
“翠兰呀,如今那妖怪已经被圣僧降服,你且好好休息,过几日为父托人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正坐在床边发呆的高翠兰,抬头看了看自己年迈的父亲。
犹豫半晌,咬牙坚定的说道:“父亲,我想把那妖怪找回来。”
高老太爷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你想把那妖怪找回来?”
高翠兰点点头道:“嗯,其实那妖怪也挺好的,虽然丑了点,憨了点,可也朴实能干。”
一个半时辰,简直是太能干了。
曾经自己的两个姐姐回娘家探亲的时候,三姐妹也曾悄悄聊过这些事。
两女皆是叹息自家夫君外强中干,每每上工的时候都是草草了事,很是不尽兴。
再想想自己的妖怪夫君,那得顶多少个姐夫?
高老太爷闻言,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下,登时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
哐当一声,老爷子应声而倒。
高翠兰连忙过去搀扶。
“爹,爹你怎么了?快来人呀!”
日上三竿,陈祎终于走出了房间。
实在憋不住了。
“师父师父,看俺老猪给你带什么了?”
陈祎刚解决完回来,就看到猪刚鬣屁颠屁颠的提着两样东西跑了进来。
“呦呵?没想到你这二呆子还挺想着为师啊?”
猪刚鬣左手一坛老酒,右手两只烧鸡,放在院内的石桌上,一脸便秘像。
“师父,你能不能别总叫我二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