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手里拿着啃得只剩半个的桃子,凑到沙悟净耳边。
“沙师弟,你说师父不会是饿死鬼转世吧?他这么个吃法,会不会把自己撑死?”
“安心吃你的饭吧。”
沙悟净一口喝掉杯中酒,“他要是能撑死,那就不是咱们的师父了。”
陈祎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看着依旧嚎啕不止的国王和王后有些不悦。
一顿饭都吃完了,你还在哭?
“我说老兄,你闺女只是嫁人了,又不是死了,你这哭的撕心裂肺,合适吗?还有,啥时候给我通关文牒盖章?”
听着陈祎不悦的声音,国王才逐渐止住了哭声。
泪眼朦胧的看向陈祎三人,哽咽开口。
“高僧,朕观你这两位徒弟皆非凡人,若是可以,可否让他们走一趟,将我那苦命的女儿接回来?”
陈祎转头看了看猪八戒和沙悟净。
心道这俩货能从妖怪手里走出来,想来那妖怪的本事也就那样。
如果这俩货并肩子一起上的话,估计是能把那百花羞给救出来的。
到了那个时候,这宝象国王还不得拿出点好东西意思意思?
想到这里,陈祎点头应下。
“好,那就让我这两个徒儿走上一遭。”
“八戒,悟净,你二人也听到了,那百花羞本是宝象国的三公主,你们这就去那妖怪洞府,把公主接回来。”
猪八戒和沙悟净对视一眼,险些齐齐把面前的桌子掀了。
师父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们哥俩在找你的时候,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黄袍怪手里,你还让我们去?
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枉然。
到了黄袍怪的洞府门口,二人叫嚷着要接走百花羞,结果被黄袍怪提刀追杀了一百多里。
不仅人没接到,反而还让那妖怪心生警惕。
晚上的时候,猪八戒悄悄溜进陈祎的房间,把事情一说,陈祎顿时无语了。
“你说你们两个怂货还能干点啥?明天看为师自己搞定。”
猪八戒原本以为陈祎就是吹个牛逼,你一个凡人,自己去的话,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可令他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陈祎还真就让他带着,来到了妖怪的洞府门口。
站在那里,陈祎隐在袍袖中的手,已经暗运超认真拳,接着便飞起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黄袍怪已经接到小妖的禀报,知道那几个和尚又来了。
他刚走到门口想要开门,不料大门猛的弹开,猝不及防之下,被门板实打实的拍在了脸上。
看着鼻血长流的黄袍怪,陈祎微微一笑。
“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黄袍怪抹了一把鼻血,看起来更加丑陋。
“谁和你是兄弟?上次我家夫人慈悲放了你,没想到你又来自寻死路,这一次,我……”
话还没说完,陈祎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见了,肯定会以为这两人是好哥们。
“我这次来可不是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家夫人的。”
黄袍怪听完,一把甩开搂着自己肩膀的陈祎,怒道:“你休想!”
“哎哎哎,怎么还急眼了呢?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陈祎被甩了趔趄,有些不爽。
“为了我好?抢我夫人,那是为了我好?”
“真是狗咬老吕,不识好歹。”
陈祎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想想,人家女婿都是在老丈人家大吃大喝,你可倒好,自己老丈人是国王,自己却生活在山洞里面,你有没有想过你那金枝玉叶的公主老婆?”
“人家打小就锦衣玉食,感情和你结婚了以后,生活非但没有变好,反而一朝回到解放前,你自己就不觉得羞愧吗?”
“大家都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要给她美好的生活,你自己好好想想,人家跟着你到底图个啥?”
被陈祎一阵抢白,黄袍怪陷入了沉思,他感觉陈祎的话有些道理。
“兄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妖怪,所以和人类无法和平共处?”
看着黄袍怪不可置信的眼神,陈祎咧嘴一笑。
“你看看我的徒弟,又有哪个是人了?所以说,只要你找对方法,即便是妖怪,也能和人类共处。”
黄袍怪明显意动,看着陈祎道:“你肯教我?”
见此模样,陈祎又一把搂住黄袍怪的肩膀。
“你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教你,来找你干嘛?难道你真以为我们能把你打败了,然后把你夫人带走?”
看着勾肩搭背走在前面的陈祎和黄袍怪,猪八戒二人相视无言。
“大师,你说我一会儿见到我老丈人该怎么做?我我一个妖怪,会不会吓到他?”
“你还知道你是妖怪啊?就不会变个帅气的模样?这种事情还用我来教?”
“那我要不要带点礼品什么的?”
“带啥?绑俩活人过去,给你老丈人解解馋?”
……
见二人越走越远,猪八戒这才拉着沙悟净连忙跟上。
“沙师弟,你说师父这么搞,会不会惹出篓子来?”
“二师兄你这胆子也忒小了点,即便是惹出篓子来又怎样?大不了咱们二人合力将这妖怪打杀了便是。”
“可是,我觉得咱们俩打不过那厮。”
“那就去找大师兄!”
……
听猪八戒讲到这里,孙悟空这才问道:“所以说,确实是师父把妖怪抓走了?”
猪八戒点点头。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找俺老孙?”
听孙悟空问,猪八戒猛的一拍大腿。
“嗐,别提了!”
于是乎,他便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又讲了出来。
原来到了宝象国皇宫,那国王和王后见黄袍怪变化后的模样英俊,倒也没有害怕。
可就在酒宴款待众人之时,黄袍怪突然翻脸,硬说陈祎才是那妖怪。
陈祎当然不肯承认,而且破口大骂。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当初老子就应该把你一拳打死。”
谁知黄袍怪并没有还口,只是将嘴里的酒喷到了陈祎脸上。
只是眨眼间,陈祎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他抬起手一看,白皙的小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张口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嗷嗷的声音。
到了这时,陈祎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被这黄袍怪给摆了一道。
这孙子不仅不念他的好,还把他变成了东北金渐层。
“玛德,大意了,没有闪!”
陈祎心中气闷不已,同时懊悔轻信了妖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