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都钻桌子底下去了,孙悟空这群人却还在胡吃海塞,丝毫没有发现异状,最终他把这帮家伙定义为没有爱心的人。
叹了口气,陈祎走到女王身边,弯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出门走向客房。
屋内,猪八戒奋力的把一个馒头咽下,伸手又去盘子里抓,“猴哥,刚才女王醉倒你怎么不管?”
孙悟空往嘴里丢了一粒油炸花生,随后一口闷掉杯中烈酒,“师父的客人他会自己照顾,什么时候轮到咱们操心了?”
有客人,星野枫自然会把客房收拾好,完全不用陈祎操心,把女王放在床榻上,陈祎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刚想帮她把头上的饰品摘下来,女王却在这个时候回魂儿了。
她双眼缓缓睁开,醉眼迷离的在房间扫了一眼,刚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放到床榻上,这才露出一个甜美笑容。
两条藕臂环住陈祎的脖子,吐气如兰,“御弟哥哥,我美吗?”
“美。”
陈祎一边拔发钗一边敷衍,他以为女王是喝多了撒酒疯,也没多想其它,现在他就想赶紧让她睡觉,然后自己回去继续吃饭,喝了半天的酒,饭还没吃饱呢。
而女王则不这么想,她见陈祎如此急切,还以为他是迫不及待。
“御弟哥哥,我也想去取经。”
“你取来干嘛?会念吗?”
“不会,你可以教我呀!”
陈祎对于好学的人很是满意,便答应教女王念经。
女王得到肯定,自然是开心不已,一如陈祎刚刚到达女儿国之时,热情的夹道相迎。
陈祎也不吝啬,对于女王的热情,自然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最终,由于女王嗓子沙哑,无力继续,陈祎这才停止了这场传经布道的善举。
翌日一早,女王的侍卫发现女王并没有回来,不过她也没有担心,毕竟人家圣僧那边战力无双,她担心也没个鸟用。
但是她总感觉自己昨天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
“卧槽!快来人,昨天咱们把陛下和圣僧的马忘在树林里了,大家快去找。”
树林中,一白一红两匹马正在悠闲的啃着地上的青草,时不时还打个响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猴子从一棵树下转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根大棍子。
大家都是动物,两匹马对于猴子的到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货也是天天在树上蹦跶着吃果子,如果非得过来犯贱,一脚踢飞就是了。
但这只猴子明显不一样,它来到两匹马边上,首先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白马斜后方,手里的木棒被猴子高高扬起,然后猛的挥了下去。
“砰!”
猝不及防之下,陈祎的白马顿时被猴子一棍爆头,哀鸣一声倒地不起,看着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明显活不成的白马,猴子这才咧嘴一笑。
丢下手里的木棍,猴子把拴在树上的缰绳解开,然后拖着白马向树林深处走去。
别看着猴子看起来瘦弱,力气却大的出奇,拖着一匹死马,在这种坑洼不平的树林里也走的极快,没有多久,便消失在树林深处,只留下一匹枣红马站在那里一脸懵逼的看着猴子消失的方向。
晌午将至,侍卫首领带着人匆匆赶到树林之中,却只看到女王陛下的枣红马还拴在树上,而圣僧陈祎的白马,早已没了踪影。
现场只有一个目击证马,但是侍卫首领根本没办法与它交流,只能含泪牵着马回了皇宫。
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就看圣僧和陛下想不想留着她了。
猴子把白马拖进树林深处,找了一处山坳放下,然后出人意料的在其中一块石头后面摸出来一把匕首。
那可怜的白马,没有被小白龙吃掉,反而便宜了这只猴子。
此时的陈祎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马已经没了,正在客厅接待从长安来的李承乾,看来李世民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真的把太子给派过来干活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侯君集那货给嘎了。
如果真把那老小子解决掉,那大唐就能因此少死很多人。
“承乾,承乾见过皇叔。”
虽然陈祎这个王爷是异姓王,但李承乾对他依旧很尊敬,出门之前李二就曾嘱咐过他,让他把陈祎当做可以护佑大唐的亲叔叔看待。
不得不说,李承乾除了怂点,脑瓜子一根筋,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孩子,就是后期没有教育好,如果教育好了,保不准大唐还能多兴盛个百八十年。
“好了,在我这里不用客气,来的时候你爹都和你说了吧?”
陈祎大手一挥,打断了李承乾的繁文缛节,这孩子太死板,必须得好好教育,不然的话历史又要按照剧本走了。
“说了,父皇说让我和皇叔好好学习治理国家,说我若是能把这天下城池都建的如破天城一般,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我必能名垂千古。”
陈祎听着李承乾的话,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按说这不应该是他李世民的事儿吗?怎么都推给李承乾了?
他的本意主要是让李承乾过来规避风险的,免得被侯君集撺掇的造反,可李世民这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让李承乾继位的节奏啊。
一颗人参果吃下去,能让他把重重重重孙子都熬死,怎么说也轮不到李承乾继位,那这李世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这里面会有阴谋,陈祎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疼。
“你爹还和你说啥了?”
“父皇说让小侄多和皇叔学学手段和气度,说小侄有些迂腐,如此下去不堪大用,可这是儒学大家的精髓,怎么能叫迂腐呢?”
这一番话说的陈祎简直没脸听,你这还不够迂腐吗?难道也得和那些腐儒一般,每天迈着四方步,满口之乎者也的才行?
你是储君啊大哥!你到底有没有点身为储君的觉悟?
学什么大儒思想?你学学大儒搂钱下黑手背后捅刀子,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他不香吗?
“行,那我先考考你。”
二人宾主落座,侍女奉上香茗,陈祎看着李承乾微微一笑,打算先检查一下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