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大最终还是不堪受辱，刚烈的自爆身亡。
而沐言等人也完成了此行的任务，而这只是个开始。
空桑山上，万蝠古窟内，炽烈的火光冲天而起，烧的整个地宫都龟裂开来，盛极一时的炼血堂在这里被消灭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空桑山下，四海客栈内，沐言轻敲天字四号屋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嘎吱一声，客栈的门开了，张小凡笑着将沐言请进屋内。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沐言开门见山道。
之前在万蝠古窟地宫内，张小凡离去时特意给他行了一礼，右手搭在左手上，伸出四根手指。
青云门弟子一般只有在遇见长辈时行礼，其他时候，同一辈弟子之间，点点头，或者稍微躬身，就算是打招呼了。
而且就算是行礼也是左手搭在右手上，也不会只伸出四根手指。
所以那个四肯定是有寓意的，而这空桑山下，沐言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家四海客栈能稍微搭上点边。
当初张小凡不愿赶往流坡山，他就是在这里送别同门，所以他就赶来了，而且没有带其他人。
如果真是张小凡要约他见面，而又不明着说，那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没必要带上其他人。
“师兄先请坐，这件事有点复杂，稍等一下，让碧瑶来说吧！”
张小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沐言略有些诧异，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张小凡这么犹豫？
好在没让他等多久，一身水绿衣衫的碧瑶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小凡像是看到了救星，赶忙站起身来，嗫嚅道：“碧瑶，还是你来说吧，鬼王他对我也不差，而且他终究是你父亲，我不怎么好开口的。”
碧瑶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小凡身子抖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
真没想到，那个在魔教中叱咤风云的鬼王宗副教主鬼厉也有这么滑稽的一面。
碧瑶转身看着沐言，恭敬道：“萧师兄，我让小凡把您请到这里，是有事相求，还望萧师兄能答应。”
说着她微微躬身，先向沐言行了一礼。
“有什么事儿你先说吧！看在小凡的份上，我可以考虑考虑。”
沐言虽然疑惑，但也没把话说满，毕竟以他们这么谨慎的态度来看，这应该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他自负自己如今的修为在这天底下估计找不到几个对手，但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答应了。
沐言的反应似乎在两人意料之中，碧瑶也不迟疑，低声开口道：
“是这样的，这十年时间里，父亲一直致力于捕捉各种灵兽，先后将烛龙、饕餮、穷奇、驺吾等灵兽捕捉回来，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怎么在意，只以为他是想收集一些珍奇异兽。
直到月前我无意中发现了狐岐山内的一条通道，通道最里面是一扇巨大的石门，而在石门背后，是那四灵兽血液汇聚而成的血池，我偷听到了父亲和鬼先生的谈话，这才知道，他是想借助四灵兽的血液，布下四灵血阵，引动混沌之力，重开修罗之门，将修罗之力灌注己身。”
“这些都是他们解析出的，伏龙鼎上的文字内容，但是伏龙鼎上写的四种灵兽是烛龙、饕餮、黄鸟、夔牛，之前捕捉夔牛的计划失败，夔牛缩回东海，已经十年没出现过，而黄鸟又被您带在身边，所以父亲他们其实只获得了两种灵兽。”
“穷奇、驺吾只能算是替代品，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修罗之力倒灌入身体，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将人的寿命大幅缩短。”
“所以你是想让我交出黄鸟？或者还想让我去东海引出夔牛？”
沐言皱了皱眉，没等碧瑶说完，他略带嘲讽道。
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一步吧。
黄鸟是自己辛辛苦苦，用了不少的冥石神水才喂养出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在黄鸟身上付出的东西已经超过了黄鸟本身的价值，但他并未在意。
一方面是因为他宝贝多，另一方面他确实是想收服黄鸟的，有这么一个宠物在，以后出行的逼格直接拉满。
而且黄鸟的战斗力也不低，大概有两个道玄的战斗力。
最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下来，黄鸟和他的关系也渐渐和睦，和朋友差不多。
他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冥石神水对人来说，只有超强的生机和恢复能力，但对兽类来说，冥石神水还有启智的作用。
黄鸟不间断的饮用冥石神水之后，灵智大幅度提升，除了不能说话以外，已经和普通人的智慧无异了。
若不是这一界没有化形的说法，黄鸟现在应该已经能化成人形，所以怎么可能把黄鸟让出去？
“您误会了。”
“我刚才说了，修罗之力倒灌身体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寿命会大幅度缩减，所以我并不想让父亲成功引出修罗之力。”
“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牺牲自己的寿命，这并不值得。”
碧瑶站起身来，“我希望萧师兄能帮助我们破坏四灵血阵，阻止这一切。”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语气却无比坚定。
“你认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鬼王为了布置这四灵血阵肯定耗费了不少精力，若是真被你们破坏了，你们又该怎么自处？”
“叛出鬼王宗？正道可不会接纳小凡，届时你们两个不容于正魔两道，天下之大将再无你们容身之所。”
“这不重要，我们已经想好了，如果计划成功，小凡和我将抛下这一切，我们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再也不管正魔两道的争执。”
碧瑶摇摇头，淡然道。
她既然决定去做了，那自然会将一切后果都想好。大不了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反正有小凡在。
“你呢？你也是这样想的？”
沐言转头看向张小凡，他能看在张小凡的面子上来这里，所以他想问问张小凡的意见。
“我听碧瑶的。”
张小凡望着碧瑶，他眼里只有那一个身影。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