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先洋洋得意。
也就是和阿富在一起,才会这样。
他一直想给王鹏物色个贴身护卫,不但要功夫好,还要够忠心。
本来栓子就很好,现在多个小德子,相当于上了双保险。
能不能收服小德子,就得看孙子的本事了。
王承先很自信,孙子一定能收服小德子,没看第一次见面,三人已经在一个屋子睡觉了吗?
这小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出去游玩,都能捡到栓子这样的宝贝。
用阿富的话说,栓子根骨极佳,是武学奇才,他日成就,不会比他低。
阿富对小德子的评价是,天资比栓子略有不如,但他从小就净了身,不存在元阳外泄,以后必然胜过栓子。
庆无就是例子,阿富自认不是对手。
但论天资,庆无却不如他。
难道想再进一步,就必须自宫不成?
他老了,估计即使自宫,效果也不会太好。
要不要让栓子自宫?
这是个问题,得再考虑考虑。
两个老狐狸也回去休息了。
有人虽一夜未眠,这会却无法休息,很多,不是一两个。
今日本来不上朝,李渊却临时召开朝会,凡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必须参加。
昨夜守在皇城外的军队都已经撤回,李靖带着五千铁甲骑兵在玄武门外听令。
玄甲军统帅段志玄也被招来参加朝会,玄甲军暂时由李靖辖制。
太极宫,大唐文武分立两边。
文臣首位,自然是太子李建成,武将首位,秦王李世民当仁不让。
其他人按资排辈,跟在后面。
唐朝不兴跪礼,大家只是弯腰行礼。
大唐高祖李渊,端坐龙椅之上,庆无道:“楚王何在?”
李智云出班行礼:“儿臣在。”
“将昨夜燕来楼一事,细细道来,不可遗漏分毫。”
“儿臣遵旨。”
李智云开始讲述昨夜事情经过。
他直接从燕来楼拿开了苞的女人当雏骗自己说起。
其中突出自己这个受害者的惨状,对于带人围攻燕来楼,被他说成一时冲动,其实并无坏心思,只是难平心中怒气,稍微过激了些罢了。
他突然遭到王鹏袭击,侍卫死伤惨重。
要不是他命大,昨夜肯定就死在燕来楼外面了。
他尤其强调,王鹏使用了八牛弩,还不止一具,最少有四具八牛弩。
此子包藏祸心,藐视大唐王爷,视唐律为无物,在长安城公然使用八牛弩,不臣之心,路人皆知。
唯有杀之,才能永绝后患。
李智云对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等他讲完,李渊骂道:“堂堂楚王,为一青楼女子,和臣子在街头火拼,还闹出人命,简直荒谬。着楚王李智云,禁足半年。半年后,就藩楚州,无昭不得回长安。”
李智云目瞪口呆,合着说了半天,都是我的错呗!
那您问我干嘛?还要现编,很费脑子的。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以头抢地,大声嚎哭。
李渊嫌弃的挥挥手,早有殿前禁军架起楚王,向外就走。
靴子掉了一个,被禁军捏在手里,直接去了楚王府。
文武百官,没有一个帮着说话的。
李渊揉揉太阳穴,他昨晚也没睡好。
三路兵马夜聚皇城根,他能睡着觉才怪。
幸亏昨夜是裴律师,换个人,李渊不敢想后果。
他不说话,大殿上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揉了一会,李渊开口道:“建成,楚王侍卫昨夜死伤殆尽,你找人负责楚王府护卫工作,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
李建成大声道:“诺”
他以为昨夜的事过去了,身体刚放松,李渊又问道:“昨夜楚王侍卫为何突然作乱,袭击秦王?”
李建成出班:“回禀父皇,儿臣不知。”
李渊再问李元吉:“齐王,你可知晓?”
李元吉和李建成一个答案:“儿臣不知。”
李渊转头又去问李世民:“老二,昨夜遭遇楚王侍卫袭击,说说你的看法。”
李二道:“父皇,儿臣觉得,当时五弟生死不明,侍卫们可能以为他死了,就想杀王鹏给五弟报仇,儿臣恰逢其会,遭受无妄之灾,实属巧合。要不是太子卫率及时出现,儿臣可能无法站在这里给父皇回话。”
李渊哈哈大笑,老二最懂他的心思。
昨晚的事情,其中猫腻,明眼人自然一看便知。
可那些都是捕风捉影,没有真凭实据。
李渊之所以突然开朝会,就是要把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秦王都这么说了,事情自然就是这样,再有人敢瞎说,李渊就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自己春秋鼎盛,还不到他们几个争权夺利的时候。
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笑过之后,李渊问所有人:“众卿可有别的看法,畅所欲言,今日朝会,咱们就当是拉家常。”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臣等没有话说。”
事情盖棺定论,一场误会。
只是苦了崔诚,被家主一顿鞭子,差点抽死。
他来长安,脚都还没站稳,就被贬到南疆,去主持和山里野人以物易物的生意。
朝会最后,李渊对李元吉道:“齐王,你去给大外甥说一声,昨夜的事情是个误会,让他安心养伤,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宿国公,我前几天收到几桶好酒,知道你好酒,送你了,让你家处默也尝尝,孩子大了,可以喝点酒了。”
“另外,最近宵禁之后,长安城很是平静,这都是王鹏几个小子的功劳。秦琼,你和咬金回去拟个章程,给孩子们把官职升一升。”
“大唐目前靠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后还不是靠他们这帮小家伙。举贤不避亲,孩子们的功劳,该升官就升,该奖励就奖。”
“章程拟好后,由兵部出正式公文!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
李渊说完,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庆无大声道:“退朝”
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太极宫。
走在最后的是李建成哥仨。
李二先走,他对太子拱拱手,和齐王点点头,快步离去。
李元吉等他走远,左右看看没人,恨恨的道:“父皇什么意思?让我这个当舅舅的去给外甥道歉。他可不是亲外甥!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