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在公主府住了几天,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吃。
直到那点辣椒被吃光。
孙思邈本来早就要回书院,被王鹏软磨硬泡,每天不重样的新鲜菜式。
这才多住了几天。
这天,一家人正在陪孙思邈吃饭。
孙思邈坚决要回书院,还让珍珠跟着,说是帮他回去炼药。
王鹏哪里肯让珍珠走。
被孙思邈一通训斥:“年纪轻轻,还没大婚,就不知道节制。夜夜如此,女人受得,男人如何受得?”
王鹏闹了个大红脸。
这老头,一点面子不留,旁边还有人呢!
孙思邈扔下一个方子,当天就带着珍珠走了。
李蓉很贴心的替儿子收起方子。
晚上,用方子熬的汤药就出现在王秉忠面前。
王秉忠如喝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孙神仙的药方好,还是心理作用,王秉忠感觉自己龙精虎猛,战斗力爆表。
杏姑去给王鹏送药,连门都没叫开。
富春山转了过来,对杏姑道:“小杏,别叫了,少爷说了,今晚他谁都不见。就是家主和公主来,也不开门。”
杏姑白他一眼,这人出海几年,居然能够活着回来,也算是他福大命大。
就是说话有些不着调。
她对富春山道:“小杏是你叫的?重新叫。”
富春山在王家,那也是位高权重,怎么出了一次海,一个小丫头都敢对他无礼?
他调侃道:“重新叫,行,那就叫你老杏。想当初你刚陪嫁过来,多水灵,现在确实有些年老色衰,叫老杏,刚刚好。”
杏姑大怒,这里是公主府,可不是太原王氏。
容不得你无礼!
“来人”
杏姑一声大喝,栓子突然出现,今夜他当班。
大龙带着十个人,也出现在附近。
他们都认识杏姑,也知道她在公主府的份量。
栓子立刻问道:“姑姑,叫我们来,可有什么吩咐?”
在公主府,只要比杏姑年纪小的,都叫她姑姑。
杏姑指着富春山道:“把这个人拿下。”
栓子看着富春山:“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富春山笑着道:“没事,我和小杏,啊不,老杏聊聊天,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栓子道:“是,师父,你们慢聊,我们先撤了。”
说完还朝大龙使个眼色。
大龙带着人转头就隐入黑暗。
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不跑等什么?
栓子也不见了。
不过他对师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师父不光下盘功夫了得,嘴上功夫更加厉害。
这几天,富春山倒是尽到了师父的责任,把他一路航海,领悟到的下盘功夫,倾囊相授。
父亲在哪里找了栓子这么个奇才。
一教就会。
泰山和他在海上漂泊一路,也赶不上栓子领悟的快。
见没了旁人,富春山有些自得,说道:“老杏,你看你,大家都是熟人了,我又没有坏心思,你何必搞这么大动静出来。”
杏姑更加气愤,你一口一个老杏,我真的很老吗?
你才老,你都快四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
我不就是没被老爷收房吗?
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第一次和公主敦伦,就不让她在旁边伺候。
为这事,她没少在公主跟前哭鼻子。
可公主总是对她说,老爷自有安排,让她别多想。
这一安排,就到了现在。
当初跟公主陪嫁过来,也已经十六七年。
她已经过来三十来岁。
女人,过了三十岁,可就真的老了!
见杏姑不说话,富春山继续逗她:“老杏,别发呆了,赶紧回去吧,天晚了,公主身边没人伺候可不行。”
听到这话,杏姑突然爆发,把手里的药碗直接砸在富春山身上,富春山没动,任由碗砸在他身上,药水泼了一身。
杏姑还不解气,骂道:“要你管,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出海好几年,回来了敢对我说三道四,我打死你。”
说着就开始捶打富春山胸口。
一拳又一拳,打的砰砰作响。
王鹏和栓子趴在门缝观看。
大龙也在偷看,但他用手语约束手下,不得发出任何响动。
杏姑打累了,喘着粗气怒视富春山。
在灯光下,满脸泪水,却不哭泣。
富春山叹了口气,小声道:“小杏,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杏姑说完,转身跑了。
富春山愣在当场。
他今晚可是被少爷怂恿的,这下可是彻底得罪小杏了!
杏姑刚走,王鹏就打开门,对富春山道:“富叔,恭喜恭喜,你的人生大事有着落了。”
富春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王鹏把他拉进屋里,屋里早就摆好一桌酒菜。
两人坐下就开始对饮。
栓子负责倒酒。
师父一口菜不吃,酒到杯干。
少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好像在等师父先说话。
富春山连喝六杯酒,突然一拍脑袋道:“小杏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啊!”
栓子眼里突然来了精神,这里面有事?
他不敢接师父话,只听少爷道:“富叔,杏姑现在挺好的,要是能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就更好了!”
富春山一仰头,又喝了一杯,说道:“要不是我当初胡说八道,家主早就收了小杏,她也不会一个人到现在。”
听师父提起家主,栓子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倒酒。
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王鹏笑而不语。
这些事父亲对他说过,刚好和富春山说的话两厢验证一下。
富春山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
当初王秉忠和李蓉大婚,富春山作为王秉忠的贴身保镖,自然全程跟随。
他第一眼看见小杏,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动了。
大婚的队伍走了一路,他神魂颠倒的随行一路。
王秉忠自然发现了富春山的异样。
于是开口询问,富春山打死都不说。
开玩笑,家主大婚,他作为保镖,看上陪嫁丫头,这是大不敬啊!
可他不时的偷看小杏,怎么能逃过王秉忠的双眼。
洞房那晚,王秉忠把小杏赶出新房,不要她伺候。
从那以后,就成了惯例。
小杏只以为自己姿色平平,驸马没看上她。
公主怀孕,小杏以为驸马会收了她。
依然没有。
直到少爷出生,驸马再娶崔红衣,依然对他无动于衷。
小杏也就死了那条心,专心的伺候公主饮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