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速度减慢,二虎两个膀子较劲,怒吼一声。
身子一扭,硬生生把一匹战马压倒在身下。
杨政道被甩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站起身,两条腿不受控制的乱抖。
二虎撤去部分力道,战马猛然起身。
二虎借着战马起身的劲,也站起来。
松开马脖子后,战马直接后退十几步。
二虎对杨政道说:“少爷没发话,谁也不许乱闯。”
杨政道跺跺脚:“这是我家,凭什么要他发话?”
二虎道:“因为他是我家少爷,因为你是投降过来的。”
杨政道无话可说。
苏烈从马上跳下来,说道:“二虎,安平伯忙完了没有?”
二虎道:“还没,就剩最后一堵墙没拆。”
苏烈不明白,做那事为何要拆墙?
安平伯现在玩的这么花吗?
既然还没完,就在外面等着吧!
哪知二虎道:“苏将军,少爷说了,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找他。请进吧!”
苏烈一头雾水,走进隋王府。
杨政道跟在后面,这次二虎没拦着。
两人来到内院,看着残垣断壁和忙碌的人群。
王鹏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萧太后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帮着王鹏沏茶。
动作优雅,姿态万千。
王鹏喝一口茶,对萧太后道:“你主动交出来,我会在二舅那帮你说情。”
萧太后给他续上水,说道:“我真的没拿!怎么交出来?你都把房子拆了,还要怎样?”
苏烈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开口道:“伯爷,这是做什么?”
王鹏回头,看见苏烈,再看见苏烈旁边的杨政道,眼睛突然亮了。
“小德子,把萧皇后带去休息,我和苏将军有话说。”
萧太后不想走,她要看看,王鹏还有什么幺蛾子。
哪知小德子只是轻轻一扶,她就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走了。
萧皇后边走边招呼杨政道:“乖孙,跟祖母走。”
王鹏道:“你一个人走,我还有话要问小杨同学。”
萧太后不放心,想挣脱小德子。
奈何她怎么扭动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跟着小德子往外走。
等萧皇后看不见了,王鹏叫杨政道:“小杨,过来。”
杨政道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有名字,我叫杨政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隋王。”
王鹏道:“行,叫你小隋王,可以吧?过来,我问你个事。”
杨政道不情愿的挪过去。
“刚才你祖母告诉我,她曾经送你件东西,说是让你小心保管,无论去哪,都要带着。”
“还说那东西是人间至宝,天上地下,只此一样。”
“让我找你长长见识。那东西在哪呢?”
杨政道有些奇怪,说道:“没有啊!祖母只送给我一件木雕,说是当初祖父亲手制作,让我小心保管。”
“还说木雕意义重大,她会在临死之前告诉我里面的象征意义。”
“没说那东西有多值钱。”
王鹏刷的站起来:“东西在哪?”
杨政道说:“祖母说过,那东西不能轻易示人,除非经过她同意。”
王鹏又问:“木雕有多大?”
杨政道不疑有他,两手比划一下,有篮球那么大。
王鹏几乎可以确定,那件木雕里面,就是传国玉玺。
“走,带我去看看木雕。”
哪知杨政道一根筋:“祖母说过,没有她允许,不能告诉别人木雕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说漏嘴了,怎么可能再让你看。”
王鹏笑了:“你是降臣,胆敢隐瞒,信不信我砍了你的头。”
杨政道梗着脖子道:“祖母的话,不能违背,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行!”
王鹏突然哈哈大笑:“小子,你以为那东西还在原处吗?告诉你,杨广的东西,不能留在世上。”
“我让人带走你祖母,又和你说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方便我的手下过去毁了那玩意!”
“一个破木雕,有什么稀罕?毁了干净!”
杨政道一声惨叫,撒腿就跑。
不能毁,毁了怎么跟祖母交代?
王鹏给栓子使个眼色,栓子退出人群,悄悄的跟上杨政道。
萧太后被小德子拉走,关进一个小屋,急得团团转。
她有个不好的预感,东西怕是保不住了!
杨政道跑回房间,左右看看,没有人。
赶紧掀开床板,见下面铺的转头没有动过的痕迹,松了一口气。
刚要把床板盖上,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别盖,省的我再掀,麻烦!”
杨政道被吓一跳,转过头,栓子就站在他旁边。
刚才他明明看了,屋里没人,他是何时出现的?
栓子指着床下问杨政道:“在哪块转头下面?这个?这个?……”
他一边指,一边问。
当指到角落里时,杨政道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根据少爷教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栓子三两下把床拆散,腾出地方。
杨政道大叫道:“东西是祖母给我的,谁也不许碰,谁碰我跟谁拼命。”
说到拼命,直接拔出腰刀,砍向栓子。
栓子连头都没回,抬脚就把杨政道踹飞。
杨政道砰的撞在墙上,落地时刀都拿不稳,掉在一旁。
栓子很小心,拿刀柄在转头上敲击。
找准位置,拿刀尖小心的撬起转头。
撬掉几块,用手在浮土上扒拉两下,一个檀木箱子出现在眼前。
杨政道缓过来,捡起刀,大吼着再次扑向栓子。
栓子还是没回头,反手一抓,杨政道的刀就到了栓子手里。
栓子把刀朝上扔出,插在横梁上。
然后一个巴掌甩在杨政道脸上。
杨政道又飞了出去。
这次没撞墙,只是往后跌倒。
栓子已经很留手了,杨政道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眼看着栓子从底下挖出箱子,答应祖母的事,要食言了!
再看插在横梁上的祖父的刀,杨政道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声。
这一声,伤心欲绝,传的很远。
王鹏听见后,笑着对苏烈说:“栓子得手了!老苏,你欠我个大大的人情。”
苏烈到现在都不知道,王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没说话,静候下文。
萧太后也听见了杨政道的哭声,叹了口气,对守在外面的小德子说:
“这位公公,你是陛下的人吧?想不想要个泼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