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面后,乱哄哄的互相见礼。
有叫伯伯的,有叫叔叔的,有称呼王爷的,有称呼侯爷的。
段志兴问候着两位王爷,眼睛依旧在乌云盖雪身上。
苏烈和王鹏来了个拥抱,以示亲近。
程处默看见他老子,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直往后躲。
老程看见王鹏,两只大手捏着他肩膀,哈哈大笑,比见了亲儿子还开心。
王鹏被捏的生疼,来了招祸水东引:
“处默,你刚不是说要带铁浮屠冲锋吗?程伯伯在这里,你怎么往后缩?”
处默想杀了王鹏的心都有了!
你做个人吧!背刺自己兄弟!
怀仁和虫子在一旁看热闹。
王鹏也没放过他俩:“怀仁,虫子,你俩不是也争着要来吗?刚好,程伯伯,老段和老苏都在,你们也是三人,一人选个对手。”
王鹏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段志兴当真了:“乾州侯,不如你们四个一起上。我这里有三千玄甲军,你们可以全军出击!”
处默本来还畏畏缩缩,生怕挨揍。
听了段志兴的话,再不复猥琐模样,扒拉开前面的李泰,对段志兴道:
“玄甲军就能包打天下吗?不用其他人,我的一千铁浮屠,就能杀的你三千玄甲军大败亏输!”
老程放开王鹏,哈哈大笑着走到处默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
“好孩子,不管打不打的过,气势上不能输,很好!老子我原谅你刚才不敬言语了!老段,你是长辈,跟几个孩子计较什么?处默呀,把你那一千铁什么屠交给我,我让王远的重骑配合,咱们爷俩和玄甲军斗上一斗。”
处默咧着嘴傻笑,刚要答应老程,王鹏突然开口:“不行,铁浮屠是我新军兵马,处默只是校尉,无权决定铁浮屠去留。”
处默这才想起来,憨笑着到:“父亲,王鹏说的对,我只是铁浮屠校尉,领军作战行,无权决定铁浮屠去留。嘿嘿,您想要铁浮屠,我帮您操练一批就是了,这个我熟。”
老程问他:“铁浮屠装备怎样?成军后需要花多少钱?”
处默洋洋得意道:“您问这些,刚好问对人了!铁浮屠人马具甲,战马的盔甲,一副只要一百二十贯钱。普通士兵的盔甲,一百六十贯,队正的一百八十贯,我的盔甲最贵,两百一十贯钱。”
程咬金搓着牙花子,直抽冷气。
这哪里是铁浮屠,是钱浮屠还差不多!
段志兴也是直皱眉头。
玄甲军一副盔甲才不到百贯钱,铁浮屠就要一百六十贯,这哪里是盔甲,分明是拿钱堆出来的。
苏烈直摇头。
原以为他的部下已经够费钱了!
和铁浮屠一比,自己就是叫花子!
也就是乾州侯能舍得下本钱,换个将领试试,别说陛下,兵部这关都过不去。
什么?
你说自己掏钱装备部下。
那些就不再是你的部下,而是你的催命符!
想想就行,千万不要去干。
“除了盔甲,铁浮屠人手一具精钢弩,连弩箭都是精铁打造,听说一支弩箭得要七百文钱,钢驽是八十五贯钱。”
“铁浮屠的精钢马槊,一个一百九十贯,精钢横刀,一把一百一十贯。”
处默每说出一样东西的价值,老程嘴角就抽动一下。
特别是处默一副铁浮屠很便宜,且无所吊谓的语气,老程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
臭小子,你老子戎马一生,也没领过如此奢侈的军队,你还敢故意在老子面前得瑟,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老程是个身体力行的人,想到就做。
处默正说到兴头上,连铁浮屠一月两贯钱的伙食费都说了出来。
老程忍住抽刀的想法,跳起来抽了处默一巴掌。
然后一脚把处默踹翻,对着王鹏肩膀就是一拳。
再把李怀仁长孙冲房遗爱每人踹一脚,要踹李恪李泰时,想起人家是王爷,也没得罪自己,踹着不合适。
转头看见处默已经起身,又是一脚,把他踹翻。
骑上马转身就走。
段志兴脸色难看,也走了。
苏烈摇头叹气,好像吃了天大的亏,还没处说理,独自伤神离开。
留下王鹏等人,在风中凌乱。
处默一直等到老程走远,才敢起身。
屁股很疼,看来是真生气了!
不是为什么呀?
我也没说出格的话,没做出格的事,干嘛就动手…不对,动脚!
王鹏在处默肩膀捶了一下:“你的嘴缺个把门的,以后说话注意点。”
处默更迷糊了,王鹏为什么要打他?
有没有天理了还?
当天晚上,安顿好队伍后,哥几个把兰州府的好酒全搜刮来,去找老程赔罪。
兰州刺史得知两位王爷驾到,屁颠屁颠的要设宴款待。
李恪李泰根本就没搭理。
让人传话,要酒,要好酒,最好的酒!
兰州刺史不敢耽搁,很快就送来两马车。
加上几人搜刮的,一共三车。
王鹏连车都没让卸,径直去了老程住处。
大军都在城外驻扎,只有少数人可以在城中居住,休整。
刚好王鹏他们都属于少数人的范畴。
来到老程临时住所门口,几个家将拦路,不让进去。
公爷说了,不想看见你们几个混球,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屁股给你打开花。
几个家将,怎么能拦住这帮纨绔。
摁着守门家将就是一顿老拳,打了几拳后,家将小声道:
“几位爷,可以了,我们能和公爷交代过去。公爷在后院,还有段苏两位将军一起。三人脸色都不好看,几位爷小心点。”
王鹏拍拍家将肩膀,从车上取下两坛酒,作为补偿。
要是给钱,家将会认为这是羞辱。
赐酒,那就代表几位小爷拿他们当自己人,是一种光彩。
能让王爷和侯爷小公爷送酒喝,得是多大的脸面。
虽然这酒是挨顿揍换来的,也很光彩。
让王爷和小公爷侯爷亲自出手,挨揍都是一种荣耀。
有人想挨这顿揍,求都求不来!
王鹏几人进去后,家将手脚麻利的关上大门,留下几个站岗的,其余人钻进门房,准备大快朵颐。
公爷赐了肉,小爷们赏了酒,今天就是过年呀!
几位爷的安全不用担心,两边的院里,各有百十号兄弟。
城外更有数万大军,谁失心疯了敢在这个节骨眼找死。
找死的人没有,找醉的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