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这就回去。”
苏宁安小大人似的牵着萧灵毓这个大孩子,沿着标记往回走。
“老大,你怎么会知道按着标记找过来?”
“两年前爹爹带我进来过,跟我说的,就是那次......”
那次,苏宁安非要跟着苏行意一起来梧凤山学打猎,苏宁意拗不过他就带他进了山。
那次进山遇到了凶兽大老虎,苏行意要护着苏宁安,分散了注意力才被老虎拍到了头,老虎也伤得不轻,趁机逃脱。
自那以后苏行意视物模糊,到后来从半山腰摔下来,才彻底失明。
萧灵毓见苏宁安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追问,刚才老大着急的样子,不难猜出那次父子二人遇到了某大型野生动物......
“老大,既然知道这里危险,你以后也不要一个人过来知道吗?”
苏宁安点头道:“娘亲我知道了,不过,等我再长大长高一些,我再来抓凶兽给娘亲换银钱花。”
还要给爹报仇。
萧灵毓心里暖暖的,不用生就有这么懂事的大儿子,“好,等你长大成人。”
话落。
身后传来整齐沉重有力的跑步声,惊起一阵鸟鸣声。
萧灵毓背脊瞬间紧绷起来,这是来了一群野生动物?
苏宁安连忙转过身将萧灵毓护在身后,“娘亲,快跑,是凶兽。”
苏宁安盯着凶兽,小身子护着身后的萧灵毓一点点往后挪。
很快,凶兽们在距离二人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顶着锋利的獠牙,猩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母子二人,时不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随时准备扑向二人。
萧灵毓看着远处四头皮糙肉厚的野猪,惊慌片刻后又迅速冷静下来,从腿上拔出麻醉枪背在身后。
萧灵毓拉着苏宁安慢慢向后退,一边低声道:“老大,我们不能跑,跑不过它们,它们要扑过来的话,你就贴着树干跑,让娘亲来引开它们。”
萧灵毓从背在苏宁安身上的背篓里取出匕首,塞进苏宁安手里。
就在这时,四头野猪似乎看出萧灵毓的意图,发起了攻势。
萧灵毓急忙将苏宁安带到旁边大树下,片刻后,萧灵毓闪出大树,瞄准跑在最前头的野猪,眼看它进入射程范围,萧灵毓随即扣动扳机朝野猪开了一枪,手法很准,麻醉针直插野猪的眼睛。
痛苦嘶鸣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山林,几秒后,一头肥壮的野猪轰然倒地。
其余三头野猪,顶着獠牙气势汹汹直扑萧灵毓而来。
萧灵毓临危不乱,看准时机,一个闪身躲进了身后的树干。
“嘭!”
跑得最快的野猪一头撞到树干上,撞断了獠牙,鲜血顿时从鼻孔流出来,嘶鸣一声后,便躺在了地上。
躲在树干后的萧灵毓抖落了一身树叶,换好麻醉针,准备解决另外两头野猪。
一阵沉闷的捶打声顿时传入萧灵毓的耳朵,紧接着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萧灵毓寻声望去就见两头野猪口流鲜血从她眼前像抛物线一样极速飞过,重重的砸在地上。
只见苏宁安脸色通红,双手紧握成拳,对躺在地上的三头野猪又狠狠砸了几拳。
萧灵毓惊得目瞪口呆,刚才那两头飞起来的野猪竟是老大用拳头捶的?
这……这哪里是操持生计练的一身力气,这分明是天生神力。
是她想简单了。
萧灵毓趁苏宁安没注意,将麻醉枪插回腿肚子上。
“老大。”
苏宁安暗叫不好,急忙背着小手往后退了几步。
“娘亲,你有没有被吓到?”
萧灵毓摇摇头,“老大,把手拿出来让娘亲看看。”
“娘亲,我不疼。”
萧灵毓见他没动,只好走上前将他背后的手拿了过来。
这都红肿了,怎么会不疼?
上面还沾上了血迹,确定不是他的血才放心。
萧灵毓用树叶给他手上的血迹擦掉,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胖手。
苏宁安见萧灵毓给他揉手的样子,想起同村那几个孩子,他们磕着碰着了,他们的娘亲就是这么关心他们的。
苏宁安此时心情无比雀跃,他也有娘亲关心。
“老大,你以后可不能随便跟人动手,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苏宁安点点头,“娘亲,您放心,我不会轻易跟人动手的,我只会好好保护娘亲。”
苏宁安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猪,“娘亲,我们快回去,一会儿又要来凶兽了。”
萧灵毓温和的笑了笑,“今日咱可没有白来,娘不仅挖到了药材,还有稀有食材,如今你还猎到了四头野猪。”
萧灵毓想着四头一时拿不走,“老大,我们去找村长,让他带着人将野猪抬下山。”
苏宁安俯下身,握着一头野猪蹄用力一拉,就把野猪拖了起来,“娘亲,不用找村长,我自己就能把它们拖下山。”
苏宁安说着伸手去握另一头野猪蹄,同样轻松拖起来。
“我一次能拖两头野猪下山。”
见苏宁安轻松拖着两头野猪从她眼前经过,有些怀疑人生。
这四头野猪体型大,一头少说有四五百斤左右。
难道这就是神力的好处?
“老大,那你就把它们拖到梧凤山脚下,再来拖另外两头,娘亲在这等你回来。”
苏宁安不放心萧灵毓一个人在深山,“娘亲,你要跟我一起下去,我担心我不在,又来凶兽。”
萧灵毓看了一眼远处被麻醉剂伤到眼睛的野猪,“老大,你等我一下。”
萧灵毓走过去背对着苏宁安,将麻醉针拔了出来,擦了擦麻醉针上的血,然后插回卡槽里。
不知老大有没有发现?
等他问了,再找个理由蒙混过去。
“老大,我们先将四头野猪全部拖到第一个做标记的大树下。”
老大担心她遇到凶兽,她同样也担心他的安全。
苏宁安、萧灵毓二人来回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四头野猪拖到第一棵做标记的大树下。
随后萧灵毓护着苏宁安拖着两头野猪下了山……
另一边,苏家院子安静如斯,仔细听能听到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苏宁杰睁开眼,就感觉自己浑身无比舒畅,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下一秒,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这都申时了,他居然睡这么久,他还没有去山上。
穿鞋的同时扫了一眼对面床上的苏宁文。
只见他闭着眼睛,双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脖颈。
苏宁杰走过去按住他的手,“三弟,脖子还要不要了,都挠红了。”
苏宁文听见苏宁杰的声音醒了过来,又忍不住挠了几下。
苏宁杰见此,伸手帮他挠了挠,“现在还痒吗?”
苏宁文摇摇头。
“既然不痒了,就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