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
生死界。
最起初的生死界其实是由一处处擂台所组成,但与一般性的生死擂台不一样,每一处的擂台都是单独开辟的一处小空间
荒域之内,单独成界,一入此界,不论生死。
当然若是没有特定的法则,根本无法进入。
但千万年过去,如今的荒域域主改变了这一处的法则,他撤去单独的空间,将无数空间汇聚在了一块,再按照递交的金币逐一分配。
说白了,域主这是收起了门票。
一开始荒域之内各大势力对此也有争议,但渐渐地争议是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觉得荒域域主手法高明。
不过也有人说出了真相,传言如今的荒域域主也去过九界一个叫蓝星的星球,在那学了很多。
而随着那一场生死大战的越来越近,生死界中越来越多的人汇集而去,他们大都是剑道修士,只为一睹剑道真意。
生死界第五十六号场地。
场地之外,无数修士都已经正襟危坐,他们的眼眸全都看着此时正端坐在场地中央的一道身影。
在那道身影身前竟插着一柄柄白刃,一眼望去竟有数万之多,而那身影一直紧闭着双目,丝毫不为周围所动。
忽然,在他面前的虚空一颤,紧接着出现了几道身影,为首一位身穿青色长衫手持书卷的男子,此时男子的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反而是被一片阴霾所代替。
那身影赫然就是凌脉行,在知道了家族变故后,这段时间的凌脉行已经就没好过脸色。
“少主?”剑青平睁开了双目,疑惑道。
“被偷家了。”凌脉行恨恨道。
“偷家?”
“哎,一男一女,就像是乡下来的,尤其是那女的,还拿着一个平底锅,一锅子拍死了六长老。”在凌脉行身旁,一老者满脸凝重。
一锅子拍死了六长老。
剑青平也不由一阵心颤,这是何等的霸道。
“青平,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在这生死界内,一定要将杨凡斩杀。”凌脉行看着剑青平,一字一句的说道。
“少主放心。”剑青平点了点头,如果这一场战斗他败了,那青山宗在荒域就彻底成为过去式了。
“这是白虎一族的白虎令。”忽然,凌脉行将手中一块印有白虎印记的令牌拿给了剑青平。
白虎令。
当看到令牌的刹那,剑青平的脸色骤然一缩,要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直接单方面传送的令牌啊。
只要捏碎白虎令,白虎一族的族人就会立刻现身助战,若是在生死危机时捏碎此令,绝对是可以解大危机,甚至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虎一族在知道你加入我凌家后,便特地来了一趟,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你斩杀杨凡。”
剑青平恍然,当初青武在得到白虎一族的认可后,在那一战中和他的本命妖兽白虎一起被杨凡斩杀。
“少主不需忧虑,纵然没有白虎、青鸾相助,我斩他杨凡也是易如反掌,我这些天在此地的修行又岂是白白浪费时间。”
剑青平微微一笑,随后他的右手猛地抬起。
正站在他面前的凌脉行脸色在那瞬间便是一阵巨变。
他仿若是站在了无数剑刃的最中央,哪怕以他如今元婴之境的修为都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仿若只要剑青平微微用力,他就会瞬间被这无数剑刃殒灭。
“这是……”凌脉行不由震惊道。
“我叫它,剑殒!”剑青平缓缓开口。
“杨凡他越是狂妄,越是不来,那我杀他的机会也就越大。”一边说着,剑青平站起身,身上有着无尽剑意。
“好。”凌脉行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转身离去。
“杨凡,就看你什么时候来了。”重新看向虚空,剑青平再一次盘腿而坐,闭目冥思。
此时在生死界的一处院子内。
“三天后,便是约定的最后时间了,我们现在也过去吧。”昊沂水看着院子外,美眸中流过一丝忧愁。
如今在凌家的造势下,怕是整个荒域都快知道了来自百国之地的杨凡要和凌家剑道天才剑青平生死决战。
凌家势大,剑青平原先就是百国之内的剑道天才,如今又得到了凌家资源的全力倾斜,他的实力现在如何无人可知。
“沂水,臭小子福大命大,没事的。”这时,穿着一身蓝色布衣的陈秀走了出来,她看着昊沂水,安慰道。
“对啊,我和你陈姨这些天一直在研究厨房秘术,我过几天再去打几只鸟来,给你来一盆红烧乳鸽。”杨战大声笑着说道。
“可是……”昊沂水知道眼前两人这是在安慰她,可是修仙世界的残酷,普通人是不明白的。
“别可是了,要么,我现在就去打鸟。”见昊沂水又流露出了一丝忧愁,杨战急忙道。
“现在?”昊沂水微微一愣。
“咳咳……对啊,我看生死界内就好像有鸟。”杨战抬头看了看,说道。
“不吃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要是杨凡哥哥到了,我们还没到,他会失落的。”昊沂水笑了笑,随后便想回房间整理服饰。
“好,我先去拿个锅子。”陈秀不动声色的一动,绕过杨战,直接进到了厨房。
“陈姨现在拿锅子干嘛?”虽然不是很明白陈秀的操作,但昊沂水也没说什么。
而也就在这时。
天空忽然一变,紧接着在那虚空中似乎有着无数身影的律动,一道道恐怖到了极致的气息忽然从虚空深处传来。
这一刻,昊沂水只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薛王府令!”
好似可以毁天灭地的声音猛地响起。
薛王府!
当听到这三个字时,昊沂水的身影瞬间僵硬,脸色更是一片惨白,三个月的时间,果真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以她们如今四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薛王府。
“杨叔,您和陈姨先走。”昊沂水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转头看向杨战。
“三月时间已到,昊沂水……”
但那声音在说到一半时,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