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 他让段老六他们安排士兵回城吃饭休息下午照常训练。两位将军和春芽带人进城了,段老六和堂主留了下来。
“秦兄弟,剪刀请示说要不就暂停训练,休息一下,我没有同意。”
“他为什么要暂停训练?”
“他说这样的天气怕士兵大面积感冒。”他笑了,
“是怕他自己感冒还是怕士兵感冒?”他说,
“如果连感冒我们都克服不了,还打个屁的仗。”
段老六点头说:“所以我坚决不同意。”
他说:“此人很娇气,不可长用呀。”
段老六点头说:“那等练完兵就把他……”
段老六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他默认。
“也不一定非要练完,真正的练兵场是战场。”他突然说,
“如果明天那阉人就带着三十万大军来,他不会给时间等咱们练完。”
“是,人家不会等你练完。”段老六说,
“其实我觉得秦兄弟几句话,比练三天兵都强,秦兄弟总是能让士兵们热血沸腾。”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堂主由衷地说道,
“在今天前,我根本不觉得女子队能打仗,而且还是打胜仗,但是秦将军就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说实话,我不是要讨好秦将军,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有这样神奇的力量,我真心觉得秦将军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这话一出来,把三人都说愣了,特别是他,他真没有想这些。他忙拦住了二人说,我们要关注眼下的事。堂主便也打住了,说自己已经把不适合打仗的清理了出来,统一组成一支服务队,他说很好,你带领就是。堂主欲言又止,
“堂主,有什么,你我兄弟直说呀。”
“秦将军是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现在的乌龟阵,其实在京城的时候用过,那就是秦将军带着五十个兄弟大战对方骑兵和弓箭手的那次。”他笑了,
“堂主就是聪明呀。”
堂主也笑说:“只是那次是小乌龟,这次是四万人的大乌龟而已。”
他们三人一起笑。
“秦将军,事实证明这乌龟阵无坚不摧。不过它有一个弱点。”
“堂主请说。”
“它对付不了火攻,如果对方射来火箭,咱们的壳是门板,这不就一下子燃烧起来了吗?”他和段老六都一下站了起来。
“堂主想得周到。”
他由衷赞道,
“堂主,你继续。”
堂主说现在天下雨,是老天帮了咱们,加上地上也全是水,咱们还可以应付火攻,但是天一旦放晴呢?一旦对方射出几十万支火箭呢?咱们会不会作茧自缚,让自己葬身火海?咱们不能不防。堂主说她想到两点,一,门板全部泡在水里一两天,就是遇到火箭也燃不起来。二,门板上涂一层淤泥,甚至两层三层,这样子,敌人想烧掉我们的壳就根本没有可能了。三,正因为这样,这个壳就会很重了,完全靠手撑,可能很难,况且我们必须打仗,所以我就想,干脆把城里的一些人家屋梁,把一些门槛拆下来,让木匠们做成可以抬的大杠,这样一排几十个人一起抬在肩上,一省力点,二,双手可以腾出来打仗。
“秦将军,你看可以吗?”他大为高兴,说:“当然可以,赶快去做。涂三层都行。”
他由衷赞道:“堂主,老六,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呀,没有你们,我真不该怎么办。”三人的人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后面一连三天,镇南王的军队竟然没有出现在城外,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不过他却隐隐感到一场大仗怕是在所难免。这天,天气放晴了,多日难见到的太阳竟然露出了笑脸,阳光把天地照得一片清新透明,远远地,一片片人群从天边包围过来,他们的速度不快,到正上午的时候才移动到离城二十来里的地方,他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然后一个下午,一个晚上都没有了动静,第二天,这些人向前进了十里,他们的旗帜高高飘扬,旗帜上的字都看得很清楚了。
镜头一:镇南王的大军整整齐齐地来了。
“他们来了。”
他对段老六他们说,当时他们都在城墙上,这段时间当然都是他一个人在守城。
“秦兄弟,来得好,咱们不是一直等他们来吗?来得越多越好。”段老六说,
“秦兄弟,咱们要不要去‘逗逗’这只猫?”
“要,你安排吧。”
段老六当即派出了一支军队——这支部队就干一件事情——负责痛骂对方,指名道姓地骂,怎么难听怎么骂。可是没有想到对方根本就没当没有听见,只是埋头修排水沟,挖堑壕,筑城墙——他们似乎要修一座城出来和他们对峙。这个情况让他大惊失色,他亲自带人去到对方的军营前查看,发现对方挖的排水沟怕都有二三十米,堑壕则深达十几米,要想涉水通过排水沟,越过堑壕会非常困难,就是越过了堑壕,要爬上他们临时修筑的城墙也有相当的难度,更何况在这个过程,对方还在拼死抵抗,还在大量地杀伤进攻的人。
他还发现,他们还带了许多木头,他们竟然能建起一些高脚床,让士兵和军官睡在上面——这当然比睡在水中泥地上要舒服多了。当然为他们做着一切的是他们的民工——他们几万人的军队就带了几万人的民工。
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让所有人都离开——你们去继续训练就是,他也不要任何人守城,因为他已经看出对方根本没有打算攻城。
他一个人端坐城头,一个晚上,眼睛都没有闭一下,他要好好想。他们不进攻,大概是打算跟咱们耗下去。这个做法非常聪明——咱们的粮食有限,而且被围住后断了外援,他们不用攻城,静等我们因饥饿失去战斗力就是了。
这镇南王竟然有高手指点了吗?
他问自己是不是轻敌了。这一推断让他冷汗直冒。当黎明的曙光慢慢从地平线上冒出头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他在晨曦中站了起来,他并没有什么疲惫,他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在天渐渐放亮之后。
他极目望去发现敌人的营地竟然一夜间突然冒出来许多,一个连着一个,仿佛给县城戴上了一个‘项链’似。他们的国字军旗迎风招展,煞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