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些人在看到那几人的下场之后,谁还敢想说要走啊,都留在原地一声不吭。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就得对各位有个约束。”沈长老说完,随手抛出十数张符箓,每人一张,紧贴额头。
明知道这金丹修士接下来要做什么,谁也不敢违抗,都乖乖的将符箓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瞬间符箓化作白光钻进了他们的识海。众人感觉到自己的识海多了一道灵光,就像一把利剑悬浮在自己的识海上空,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大家面面相觑,都面如死灰。
“等事成之后,自会给你们解开,现在就在此处等待大比的结果。”沈长老说完了就离开了。
顿时大家心里一松,有的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丧考妣。
“哎,完咯。”陈书生往地上一坐,已经完全不顾斯文了。
“姥姥的,我们要不杀出去?”老高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几名冥灵宗的筑基期弟子在看守,顿时有了其他心思。
“老高你是真单纯啊,就我们识海里的这禁制,你跑的再远,人家只要一个念头,立马能让你死,你信不信?”陈书生一脸没好气的看着老高。
“那怎么办,不能就这么在这等死啊?”老高气恼。
“我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他们不是让我们去保护他们弟子吗?到时事情做完了,自然也就放了我们了。”赵利看似一脸轻松,但是谁都知道他说的这话连他自己都未必信。
“现在看来只能等到进去那里再做打算了。”老高瞬间萎靡,再无其他心思。
而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阮秀士,此刻正在观察他识海内的那道禁制,若有所思。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禅宗,十六宗门大比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大比已经进入到了第五日的比拼,前十六名已经决出,今日将是进行前八名的争夺。
此次各大宗门着实都派出了门内最出色的弟子,竞争是异常激烈,有很多场都是双方拼到最后一口气才决出胜负,令那些观看者无不啧啧咂舌。
所以经过前四日的比拼,十六强都已经出来了,这十六名弟子就是此次大比最出色的十六人。
而这十六人中,正道占了十位,魔宗占了六位。看似一宗一位,不过这里面,玄真观与天台宗分别占据了两位,而一向实力最强的太一剑派此次竟然只有一位。不过,就算是只有一位,任何人也都不敢小觑此人,他就是无恨生,修炼的是太一剑派五大剑经之一的离恨剑,最重杀伐,前几轮的比赛,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剑下撑过半刻钟的时间,有的甚至是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足见此人的实力。
不过,有明眼人也看的出来,这无恨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所以大家将他公认为此次大比的头名候选人之一。
还有一名就是玄真观的洛远,此子同样是天纵之资,乃是玄真观观主郑朝阳的关门弟子,屈萧肃最小的师弟。小小年纪就已经将玄真观太上三篇之一的无妄篇修至小成境界,同辈弟子之中罕有敌手。
“屈兄,看来此次大比,那透明不外是无恨生与贵师弟两人了。”离殇看向身旁坐着的屈萧肃。
“为时过早,其他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像那南禅宗的法相,我没看错的话他修炼的应该是那他心通之法。”屈萧肃一脸凝重。
“当真?这南禅宗有几种不传之秘法,他心通就是其中之一。据说此法最重悟性与根果,非常人所能修习。如果这法相真的修炼有成,真的可以说在与同辈相斗中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离殇同样震惊,没想到这次南禅宗还有如此实力。
“还有那魔宗几人,也都不可小觑。哎,所以啊,这次大比变数多多哦。”屈萧肃双手抱头往后一靠,看着下面那十六个人,眉间若有所思。
“下面将进行本次大比八强之战。”一位高僧宣布,八强战正是开始。
此时在大运和尚的那座雅舍之内,大运和尚正在与人对弈,坐他对面的是一位青衫长须的居士,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给人一种似乎又不在那里的感觉,浑身没有一点法力波动,就像是一个凡人一般。
不过能与大运和尚对面博弈的又岂能是凡人?
“唰”大运将面前的棋盘一把拉,“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说罢,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对面之人。
“哈哈哈,你这大和尚还是这副小孩子脾气。”那人将手中棋子放下,手抚青须,摇头苦笑,似乎不止一次看到大运这样的表情了。
“哼,你们这群人啊,整天高高在上的,能懂什么叫乐趣。”大运和尚一脸鄙夷。
“也是,非你这大和尚童心未眠,我正道哪能昌盛千载啊。”青衫居士一脸淡然。
“那地界究竟是什么所在?”大运面色一凝,看向对方。
“的确有些特殊,不像是我天南修士所辟,但也不像其他地界修士所为,着实古怪。”青衫居士连连摇头。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天下就没人清楚了。”大运和尚两眼一翻,明显的就是在嘲讽对方。
“哈哈哈,大和尚还是那么牙尖嘴利啊,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被你这慈眉善目的样子迷惑了。”青衫居士微微摇头,“对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想知道你这最后的打算。”
青衫居士此时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庄重,大运和尚听到此言,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起身走向院子里,看见那法明小沙弥依然在清扫地上的落叶,就像是怎么也扫不完一样。
“无边落木萧萧下。”大运和尚看着这副情景,一脸的落寞。
“冬去春来,周而复始,天道轮回莫不如是。”青衫居士感慨一番。
“希望我看到的只是一面。”大运心里暗道,“告诉他们我将在最后留下一语。”
青衫居士听完明显的一怔,眉间少有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