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妈妈躲在卫生间里听到了我跟梅道的对话,这才想到为什么每次见到花慧琴总有一种在哪里见到过她的感觉,当时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确实在发病的那天在诊所里见过她,只是并没有怎么留意她。
当时父亲已经转业了,只是因为留恋妈妈,所以在杭州租了一个套间,跟妈妈生活在一起。
父亲当时希望我尽快出生,希望自己尽快地找到一份工作,好照顾好全家,一切都在美丽的希翼中。
当时的妈妈已经跟外公决裂了,其实父亲所租的房子离外公的大院并不是很远,但是外公并没有来看望过,切断了任何联系,外婆偷偷来过几次,一来就是劝妈妈放弃掉孩子,离开父亲。
所以那段时间母亲心情十分不好,她不明白为什么外公如此不喜欢父亲,虽然错在未婚先孕,但也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何况当时他们十分恩爱。
妈妈逼着父亲去找外公认错,被警卫拦在门外,这件事情更加让妈妈恨了外公,那段时候妈妈十分易怒,尽管父亲百般忍让,那一天妈妈感冒去诊所拿点药回来,因为一点小事又跟父亲吵了起来,父亲只好躲进卫生间,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妈妈拿着菜刀乱舞,父亲当时就吓坏了,夺过菜刀,紧紧地抱住妈妈。
后面的事情妈妈只记得一些片断,没有什么完整的记忆,十分清晰的是与父亲在梅医生诊所的一段记忆,当时父亲已经开始创业了,因为他急需大量的钱给妈妈治病,那一年父亲几乎几天就飞到梅医生的诊所,陪上妈妈几个小时又匆匆飞回s城。
接下来就是我出生,再然后就是进入龙渊。
接下来的记忆开始更加碎片化,很多都是关于花慧琴的。
所以听到梅道的那番话妈妈才知道自己那些年是经历了什么,所以她决定要找花慧琴问个清楚。
妈妈直接找人打听花慧琴现在住在哪里,很快就在一个熟悉的医生那里了解到详细的情况。重生楼是不允许病人或家属随意进出的,入住之后完全由医生支配的,任何人都没有特权,但是花慧琴的主治医生妈妈并不认识,好在妈妈认识保安的吴队长,苦苦哀求下,吴队长把朱治安员的联系方式给了妈妈,妈妈来到重生楼下直接联系朱治安员,软磨硬泡最终同意了带她进入花慧琴的房间。
因为花慧琴是躁狂症,为了防止意外,所有的安保人员都集结起来,守在花慧琴的房间的边边角角。
花慧琴很惊讶、十分惊恐,直到看到妈妈出现在走廊上。
妈妈请求撤掉所有安保人员,要单独进入花慧琴的房间,他们拗不过,只好同意了妈妈的方案,所有躁狂症病房是有特殊安保设计的,有一些安保措施的,所以朱治安员才敢撤出所有人员。
所有安保人员撤出,妈妈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