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自打掀开门帘的那一瞬间,那眼神不自觉与对方对上了,眼前的女子愣了一下后,紧接着点头微笑,向红玫打起来招呼。
“你好~”
叶馨馨也是第一次见到红玫,被这女子妖娆妩媚所折服,这是一种张扬且夺目的美,虽然说是此女身怀六甲,可是身上散发的妖娆气息很是勾人。
对方身上的美,是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拥有的,那种狂野且自由奔放的气质,更是让叶馨馨羡慕至极。
对于一个知书达理,有涵养有规矩的千金小姐而言,所谓的知书达理和举止优雅那都是成年累月条条框框规束下来的。
叶馨馨那双如湖如畔清澈灵动的眼睛,是不谙世事,不染世俗,被家中保护极好的证明,那脸上始终挂着浅浅且柔和的笑意,是从小在书卷气息中晕染出来的底气和涵养,浑身上下透着清幽脱俗的高雅气质,是从小在别人的善意和追捧中培育出来的结晶。
看到这样如清水芙蓉一般的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红玫也是有些嫉妒在心的。
所想,若是不见这个女子的话,或许自己还想着对方也不过如此罢了,虽是有才,却不一定有貌,在容貌上自己没准占据了上峰。
可是真的见到了人家姑娘的本身,红玫那悬着的心彻底死了,这丫头可不是仅仅有才这么简单,容貌依然出众。
为此,她尴尬的笑了笑,点头示意后,这就匆匆离开了,生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内心就更加受伤了。
叶馨馨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她看着对方怀着身孕,又是之前在西厢阁的主顾,叶馨馨很明白此女与老丞相的关系。
她很单纯,虽然清楚红玫与老丞相的关系,却不知道红玫与梅落之间的纠葛。
毕竟那么脏的女人,在漂亮也不过是一个下等货色,供人玩乐之后就被人无情抛弃了。
所以,叶馨馨也压根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中,脸上是尊重,心中却是高人一等的傲慢和鄙视。
这些权贵家的子弟都是如此,只是表面看着和善且有礼貌,实则内心一个比一个高傲,他们自觉高人一等,尤其是那种没有身份背景的人,他们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的尊敬,实则内心早已经将对方衡量了高低轻重。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不会与其产生过多的焦急,她的卑微处境和下作行为又与自己何干呢?与其表现出来的一副轻视之色,让其有了敌意,倒不如换个思路,表面和善对待,日后再无纠葛。
说白了,那叶馨馨压根也就没有把红玫放在眼中过。
一个烟花女子,为了上位,给老丞相传香火,这等事情在权族不少见,自己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若是她知道,就是这个女子与她一样,都对梅落心生爱意的话,估计她连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吧。
“梅落哥,里面怎么样了?”
眼看红玫匆匆而去,本来叶馨馨还想多问红玫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梅落哥什么时候可以出来,结果……
叶馨馨到底是千金大小姐,对于等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自然她没有什么耐性等下去了。
梅落听罢,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出来了,掀开门帘,笑嘻嘻应道——
“我的大小姐啊~这边的事情有点棘手,要不然你先……”
“有什么棘手的啊?不是有羽太医在吗?他的医术可比你厉害多了!有他在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了不了的?”
说着,那叶馨馨还不忘撒娇,便是挎着梅落的胳膊晃荡了几下,故意卖萌装可爱。
“呵呵~有些事情是你大小姐万万想不到的,好了~不跟你闹了,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么跟你说吧,老丞相晕过去了,这里可是在叶府上啊,若是老丞相有个什么好歹,对你们叶家也没有什么好处吧~我是想着,你父亲最近因为各种原因心情低落,这样的事情还是有我跟羽太医一块儿想想办法解决了好,你说呢?”
梅落笑嘻嘻应着对方,便是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叶馨馨的手,毕竟这样说不清楚的关系,自己可不想跟叶馨馨有过多纠缠。
自己可是亲手毁掉她富贵人生的罪魁祸首,人前自己装的再好,真的到了这个姑娘面前,自己多少有些心虚。
再加上,自己也是真的不喜欢叶馨馨,他是很了解这些权族的大家闺秀,不过是表面看着知书达理,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实则心中傲慢到了极点,不是逢人都能够入得了他们的眼,对于他们看不上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多余的。
不过,叶馨馨也是一个有脑子,一听说那老丞相晕过去了,她也是一惊,再听梅落这么一分析,她到底也是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大世面,自然撑不住场,这就退堂鼓。
“老丞相晕过去了?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啊?需要我跟父亲说吗?”
梅落生怕叶馨馨话多后,惊动了叶承先,这就立马阻止道。
“严重也倒不严重,以我和羽化的医术尚且可以应付,只不过这件事情还请馨馨妹妹帮我保密一下如何?毕竟叶太医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不顺,这件事情若是让他知道了,今天你父亲的头痛病又要发作的了,这好好的家宴本来是想让他放松心情对吧?”
“也是啊……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父亲却是时常头痛,我也是真心疼,但是父亲什么都不肯说,这不,我才想着是不是要给父亲办一场家宴,帮他缓解一下心情……”
叶馨馨倒也是一个孝顺,也不亏这些年叶承先那么疼爱她,一提到她的父亲,她便是满脸愁容。
“是你的提议?”
“嗯?怎么了?”
听到这里,梅落眼神一沉,他心思很重,他知道以叶承先的路数,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向下面兴师问罪的,而他没有说,也没有责问任何人,却是邀请当事人来到了家中吃家宴。
这难道还不是鸿门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