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听了之后,心里也没那么急了。开始对林世杰感兴趣了。
“这个林郎君说得这个靠谱吗?”
钱掌柜正色道:“逍遥翁的弟子岂是信口开河之人?我觉得这个林郎君分析得有道理。”
“这林郎君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他的岁数不大吧,应该跟我家大郎差不多吧?”
“比大郎小两岁,今年十七周岁,跟文秀同年。”
“哟,这么巧?不知林郎君婚配否?”谢氏这意思,显然是看上了林世杰,想把女儿嫁给他了。
“不清楚,这个我倒是没问过。”说到这里,钱掌柜才醒悟过来,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他看了看两个女儿,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心里想:如果能招林郎君做女婿,那是真的不错。自己这香满楼将来交给他,肯定会发扬光大。只是,不知道他会看中文秀还是文兰。
“明天,你去问问他。咱家的文秀也该找婆家了。”谢氏这还比较急性子,全然不顾两个女儿都还在场,就这么说出来了。
“阿母,你说的什么话呀?”文秀红着脸埋怨起谢氏。
谢氏这才想起,两个女儿都还在屋子里呢。当她们的面说这种事情,是不太合适。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索性就把话说开了:“文秀,你觉得这个林郎君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文秀的脸更红了,她也不直接回答说愿不愿意,只是小声说:“婚姻大事,全凭阿爷阿母作主。”
这其实就是同意了。
看着大女儿表示愿意嫁给林世杰,钱掌柜又担心起来,万一这林郎君已经有了婚配,怎么办?这文秀都说好了,愿意了。结果,那边已经有了,你让文秀怎么办?再说,这林郎君并非一般的人,眼界自然也高,万一人家没看上自己的女儿的?还是怪谢氏心太急,不该当着女儿提这件事。
“明天我就去问问林郎君。太晚了,你们都早些休息吧。”钱掌柜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谢氏一把拉住钱掌柜:“你这是去哪里?又去沈氏那里?”
谢氏口中的沈氏,是钱掌柜的小妾。小儿子钱平就是沈氏所生。
“平儿明天就要和大郎一起动身。沈氏还不知道情况,我总要跟她说一声吧。”钱掌柜急忙解释道。
谢氏虽有不满,也只能放钱掌柜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钱魁就带着钱平上路了。钱掌柜夫妇和两个女儿也是很早就起来,为儿子送行。当然,还有钱掌柜的小妾沈氏。
钱掌柜和一妻一妾三个人对两个儿子,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谢氏和沈氏更是哭哭啼啼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弄得钱魁、钱平迟迟上不了路。最后,马车夫都在催了,还是钱掌柜硬拖开谢氏和沈氏,才让两个儿子上了路。
这一回到自己的屋里,谢氏又像是换了一个人。她那悲伤的情绪一下就不见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夫君,林郎君应该是醒了吧?你过去问一问他是否婚配。”
“娘子,你昨天晚上实在是不该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件事。这万一没成,你让文秀怎么办?”钱掌柜越想心里就越没底。
谢氏连忙解释说:“昨天晚上我也不是有意当她们的面说,我只是忘记了她们的存在。后来发现时也晚了,就索性说开了。其实,就算没成也没啥吧。这说亲相亲,也不都是一说就成。也没见哪家女儿就怎么样了。”
“说是这么说。我是怕伤了文秀。”
“咱家文秀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心可是坚毅无比,没那么容易受伤。放心吧。我只是想着这么好的女婿可别让人家抢走了,有些着急了。”
钱掌柜觉得话不能说得太满,还是要让射氏有一点心理准备:“这个是要看缘份的,强求不得。这林郎君不是一般人物,眼界只怕不低。”
谢氏也点头称承认:“这林郎君就算还没婚配,给他提亲的人估计也不少。眼界高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咱家两个女儿就比别人差了吗?不是我自夸,咱家文秀和文兰,在这寿阳城里有几个能比她俩漂亮?我就不信,林郎君一个都看不上?他要没相中文秀,还有文兰呢。
你快过去问问,这件事情也要抓紧时间。别忘了,我们马上也要离开寿阳了。”
钱掌柜于是来到了林世杰的屋子,却发现屋里没有人。钱掌柜想了想,林世杰可能在前院他的随从那里。可又一想,不对呀,刚才经过前院,那屋里的人好像还没起来呢。
钱掌柜走出门,想着这林郎君到底能去哪里?却见一个人从天而降,站在了他的身前。钱掌柜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他要找的林郎君吗?
“哎呀,林郎君你这是从天上来的吗?”钱掌柜惊呼。
钱掌柜也见过所谓的飞檐走壁,那只不过是借助手脚,快速攀爬墙头或者是不太高的屋顶,并能够在墙上和屋顶快速移动。这林郎君似乎比传说中的飞檐走壁更强,他刚才完全就是在飞下来呀。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林世杰为惊扰了钱掌柜而感到抱歉:“钱掌柜,让你受惊了。我只是早上起来练练功,顺便在屋顶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钱掌柜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完全没有听清楚林世杰说的什么。良久,他才出声问道:“这个就是轻功吗?”
在得到林世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喃喃自语:“这竟然是真实的,我一直以为不可能。果然,逍遥翁的弟子就是不一般。我今天算是真的开了眼界。”
钱掌柜已经忘记了,他来找林世杰的目的,只顾着惊叹了。
“钱掌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林世杰看出钱掌柜是来找自己的,故而有此一问。
钱掌柜当然不可能直奔主题,马上就问林世杰的婚姻状况。于是,他打着哈哈地说道:“昨晚都怪我只顾着聊天了,导致林郎君睡得很晚,不知道林郎君是否休息好了,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