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得异常快速,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布兰达和伊迪斯就已经彻底制服了华纳、以及他的那两位同样身为中等超凡者的子爵心腹。
超凡者之间的战斗并不是总如他人想象的那样,是一种兵对兵、将对将的单挑式战斗,或是一种硬碰硬的长期拉锯战。
在同等阶的超凡者战斗中,超凡者的数量、以及战斗者自身的实力确实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在这种二对三的局面中,双方的实力差距并没有拉开多大,此时能够决定胜负的,更多的还是双方在战斗经验上的差距。
而在这方面,两方的差距之大,即使是埃德温城的普通士兵也能一目了然——无论是战术配合,还是战斗经验,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的贵族们,又怎么会是布兰达和伊迪斯的对手?
华纳瘫坐在墙壁旁,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显然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震碎了双臂的骨骼;他的腹部和大腿处都有鲜血不断向体外流出,显然是遭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华纳身为一名中等剑士,他的身体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这些创伤——布兰达很清楚怎么杀死一名超凡者,自然也懂得如何彻底剥夺一名超凡者的行动能力。
这位埃德温伯爵只是愤愤地瞪了布兰达一眼,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到肃清了城堡中的残党,伊迪斯,由你亲自带队,把埃德温伯爵秘密押送回兰开赛城。我交待完这座城市的后续工作后,就追上你们。”布兰达环视这间已经一片狼藉的宴会厅,找到了唯一一把幸存的椅子,把它搬到了宴会厅的窗边,一脸惬意地坐了上去。
伊迪斯以为她终于要休息一会了,自然不会打扰她。
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布兰达看向窗外,看到了规整华丽的贵族宅邸,看到了早已变成一地废墟的城堡区城墙,看到了城堡区外杂乱排布、但又莫名地表现出了一种规律感的下城区。
在这种高度的窗边俯瞰城市,布兰达只觉得连房屋都变得微小了许多。目力所及之处,就连人类的身影都变得好像是橱窗里的小人。
看着这幅景象,布兰达的心中莫名地感觉到了人类的渺小。
“原来这些贵族平日里就是看着这样的景象,心里思考着这样的想法啊……”布兰达很快就从这种心态中跳了出来,只觉得能够拥有这种想法的贵族很可悲。
城堡下的喊杀声也逐渐地消失了,见战况逐渐平息,伊迪斯也离开了宴会厅,吩咐达西亚的士兵抓紧时间押送华纳:她很清楚在这个时间点,埃德温伯爵的存在对布莱恩、对布兰达,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作用,她自然不会轻疏怠慢。
伊迪斯很快便召集了三支小队,将埃德温伯爵和两位子爵押送出城堡。
这间几乎永不平静的宴会厅终于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布兰达身后的影子逐渐延伸,黑犬之主默默地从影子中走出,来到了布兰达低垂着的右手旁。
犬主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第一次主动向布兰达说出了自己请求:“我主,我有一个想去的地方,我想……见见我的老朋友。”
“这个地方远吗?”布兰达只是探出手指,轻柔地挠了挠犬主的下巴。她没有直接拒绝犬主,现在战事也暂告一段落了,她不介意满足一下自家狗子的小小愿望。
“这个地方很近,就在我们的脚下。”犬主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如果不考虑到它凶恶的外貌,此时的犬主倒真的像是一头乖巧的猎犬。
“那就走吧。”布兰达伸了一个懒腰,便起身走向门口,犬主也回到了她的影子里。
此时的伊迪斯还没有走远,看见布兰达沿着台阶快步下楼,也多少感觉有些错愕。但布兰达只是随意地应付了两句,伊迪斯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也只得多叮嘱两句话,就继续指挥士兵们搬运陷入昏迷的那三名贵族。
布兰达依据犬主指引的方向,穿过了遍布废墟的城堡大厅,穿过后门,来到了城堡后方的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小院落——这里是城堡的仆役们运送、整理城堡所需的食材与器具的地方,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如此。
按照犬主的指引,布兰达来到了摆放在墙壁上的一根早已熄灭的火把下,她从地面开始向上数,数到第六块石砖,用力地按了下去。
“咳咳……这东西多久没有使用过了?”伴随着一声滞涩的石板移动声,布兰达面前的墙壁变成了一道暗门,缓缓地移动到了一边,扑面的灰尘向布兰达吹来,把她呛得不轻。
布兰达随手发动了一个风元素法术,吹散了自己面前的灰尘,露出了暗门后面的景色:那是一个一人宽的台阶,蜿蜒着向地下延伸,如果是一位身穿重甲的士兵来此,他甚至要侧着自己的身体,才能慢慢地向下移动。
布兰达还有些犹豫,犬主便已经显出了自己的身形,向着下方走去,似乎是要为布兰达指引前进的方向,但或许也只是无法按捺它内心的情绪。
布兰达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燃了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拿起它跟着犬主走了进去。
这条密道似乎通往极深的地下,越往前走,空气就变得越发的潮湿。布兰达觉得有些无聊,就主动向犬主搭话,“看上去,这条通道是通往很深的地下,它的终点处是什么?”
“地牢。”犬主的声音有些瓮瓮的,似乎是有些触景生情了,“只属于一个囚犯的地牢。”
“如果密道的终点只是地牢,城堡的地下就有一座地牢,用于监禁埃德温伯爵的政敌和仇人,为什么还要为一个囚犯特意建造一个地牢,还是在这么深的地下?”
布兰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她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通道两侧被岁月侵蚀的石砖,“而且,能够在城堡修建这种密道的,只可能是那一代的埃德温伯爵。看这些石砖的状态,它们来自于一个有些久远的过去了。”
说着说着,布兰达似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难不成……这座地牢是专门用来囚禁你的?”
犬主没有说话,但布兰达从它的情绪中感受到了“肯定”。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通道的最深处,一道铁门拦在了他们的面前,门上还挂着一把早已锈蚀得不成样子、没有锁上的铁锁。
但直到这个时候,布兰达还是没有感知到任何活人、或是生物的气息,这让她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犬主抬起前爪,拍掉了挂在门上的锁,推开了那道铁门,“好久没见了,我还是想来见你最后一面,吾友……奥利弗”
(碎碎念:想写一段精彩的战斗情节,结果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写出来的情节都不是很满意,索性删掉战斗环节,加点文戏——仔细想想,能追到这里的读者应该对我的文戏描写还算满意,仓促写一段粗制滥造的战斗情节,也无法让读者满意。
不过我确实应该多练习一下这方面的手法了,后续的情节是无法避免这些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