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气！？
    关忘文脑中轰然作响！
    灭龙族满族的难道是儒家中人？
    还他娘的是儒家的老祖？
    不对啊，儒家的老祖不是夫子么？
    夫子和这个子晚可是差了一千年的时间！
    关忘文紧锁眉头，努力捋顺前后逻辑关系。
    首先，当初和天龙皇交战的时候，天龙皇提到过一个老头子。
    当时关忘文因为各种因素的干扰，并没有太过注意。
    现在想起来，这个老头子应该就是这个子晚了。
    三千年前，子晚浩然正气大成，便找上龙族，一口气灭了龙族近乎全族。
    从此龙族气运衰微，只能困居海疆。
    等下，三千年前，不正是天柱断裂之时么？
    那龙族被灭是在天柱断裂之前，还是在天柱断裂之后。
    天柱断裂，离天皇朝现在也找不到详细的时间记载了。
    龙族被灭和天柱断裂两件事相距如此之近，莫非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可两者无论谁先谁后，似乎都有能说通的逻辑。
    只是，三千年到两千年这长达一千年的时间里，这个号称人族至暗之时，为何没有见到子晚的踪迹？
    从文中又当又立的劲来看，这丫的不至于会突然消失一千年时间才对。
    难道说灭了龙族以后，他也受了重伤？
    继而重伤而死？
    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让夫子抢了浩然正气的名头。
    看最后的行文，子晚说自己散去了一身道行，百岁之时悟出了浩然正气。
    这百岁应该是指百年时间，而不是他的实际年龄。
    一般修士散去一身道行后，似乎也只有最多三年的寿命。
    而此人竟然能熬到百年，应该和他说的那样，几经枯朽。
    儒家修行，不同于道佛两门，对于延长寿命是没有帮助的。
    儒家也不追求长生，而是立德，立功，立言。
    是为浩气长存。
    问题是三千年前，哪有什么儒家？
    能不能以如今儒家的修行方式去衡量也未可知。
    关忘文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两个。
    要么夫子是这个所谓子晚的转世，要么夫子曾经到过这个地方，得到过子晚的传承。
    不然的话，两个相隔千年的人，怎么会同时以浩然正气来命名？
    “等下！”
    关忘文想到这里，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子晚说的浩然正气，和夫子所传下来的浩然正气是一回事么?”
    同名不同人的情况不少见，同名不同气又有什么奇怪的？
    万一这子晚说的浩然正气和他知道的浩然正气不是一回事的话......
    他刚生出这个念头，就听到厚重的声音道：“若尔以天地元力为基础，可松手也。”
    “无论你是下界的妖魔佛道鬼中任何一道，浩然正气入体，便是十死无生。”
    “若尔是凡人之躯，或者初行炼体者，可受此浩然正气。”
    “至于能吸收多少，领会多少，使用多少，便是看你的造化了。”
    关忘文忍不住骂道：“真他么的又当又立！”
    你把东西放在这鬼地方，若是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又怎么进的来？
    那些能进来，你让人家走，进不来的你要给谢礼。
    这么一算，一点亏都吃不到啊！
    关忘文自然不会松开手，他倒是要看看子晚所谓的浩然正气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他也松不了手。
    从刚才那股吸力将他的手指吸附到纹路上以后，他的手就和纹路黏连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分开。
    关忘文全身戒备体内的浩然正气更是蓄势待发。
    若是入体的东西，太过诡异的话，体内的浩然正气会直接将其赶出去！
    左手也手持天子剑，放在了两根手指上方。
    如果体内的浩然正气都无法驱赶的话，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长剑挥下，断指求生！
    自从被龙血浸染后，肉身的恢复能力堪比神龙，区区断指的代价他倒是能承担得起了。
    万事具备，他低吼一声：“来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嗡嗡”作响。
    四面墙壁开始震动起来。
    四周墙壁上的方块字再次开始蠕动起来。
    汇聚成了一朵硕大的梅花！
    梅花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密集的空间裂隙！
    “梅花香自苦寒来！”
    “受余浩然正气者，修赤子之心以求光明，养浩然正气以正其身，以气蕴身以砺其志！”
    关忘文听到这句话，紧握住长剑的左手稍稍松开了。
    这他么说的不正是，修心，养气，蕴体么？
    那声音继续道：“心境至纯，慎行谨言，坚韧无以催之者，方可立言以教天下，方可言出即令天地，方可以窥人圣之道！”
    那这就是指立言，法随，和圣人境了。
    儒家六境都全了！
    虽然子晚说得与如今的说法有所区别，也大差不差了。
    这子晚他么的肯定和夫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是那声音却没有停下：“窥得人圣之境，继而以身入上界，解仙元而成圣体，破虚空而窥本源，遨宇宙而临诸界，继而万界之上可以称尊也！”
    等等，这什么意思？
    关忘文瞪大了双眼。
    听他的意思，圣人境上还有后续的境界不成？
    “上界有天仙，金仙，大罗，混元，仙尊，仙帝之分，而余不知，若是真能以肉身成人圣之道入上界，为何等境界。”
    “其上，为余之推演，尚未得证。”
    我去，这圣人后面的境界是你yy的？
    两千年来，儒家是出了不少圣人，每一个圣人都是有具体的卒年。
    还从来没有进入天界的。
    天柱都断了，还上个屁！
    不过通过这句话，关忘文也几乎可以断定，子晚灭龙族的时间点肯定是早于天柱断裂。
    子晚才有了人圣之道入天界的yy。
    不过这倒是也提醒了关忘文一件事。
    圣人境不应该是儒家修行的上限。
    “解仙元而成圣体，破虚空而窥本源，遨宇宙而临诸界，继而万界之上可以......称尊！”关忘文重复了一遍声音所说的话，“子晚推演出来的应该还有四个境界才对...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也只是推演，还没有实操。”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到圣人之境以上，前提是解仙元......”
    蓝星国骂。
    老子去哪里找仙元去？
    天柱都断了好么？
    正当关忘文骂娘的时候，梅花图形上的空间裂隙突然生出无数道灭世之风！
    关忘文：？？？
    不是说浩然正气的么？
    怎么是灭世之风？
    卧槽，你个史上当立第一人！
    在这坑我呐！
    刚刚松开的天子剑再次赶紧握紧！
    天子剑刚到位，灭世之风就从他的指尖冲入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