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马车就已经回到了新贾府前,李纹和李绮不得不离开贾芹温暖的怀抱,姐妹两个皆是有些不舍。
贾芹见状,轻轻安抚了她们几句,又都大胆地表示一番,让姐妹两个都羞红了脸。
下了马车后,姐妹两人率先回自己院子去了,贾芹在后头,满脸笑意。
门口的下人见了他,忙行礼问好。
贾芹摆手,缓步走进后院。
刚进二门,就见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平儿出来迎接他。
“四爷。”
后边的丫鬟婆子齐刷刷地行礼。
贾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目光则来到平儿身上,笑着询问:
“平儿,今儿家中可有事?”
平儿很是自然上前,先福礼,随后替他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柔声回道:
“无事,就是库房已经不够放银子了,我担心出事,芹哥儿,还得你拿个主意才是。”
贾芹顺势拉着她的手,一边往正院上房去,一边说道:
“这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不必问我的……”
平儿轻轻抿嘴:
“可是,我就是拿不到主意,才问你嘛……”
贾芹无奈看了看她,笑道:
“要么再空一个院子来,专门当库房,要么就存去钱庄。”
平儿微微蹙眉:
“已经没有空余的院子了,明年傅小姐入门,总得留一院落,放钱庄还得支付钱庄保管费用,并不划算。”
说话间,已经来到上房,贾芹顺势坐下,见织晴不在,先问了一句。
得知织晴正忙着一些事情,也不再多问,又道:
“那就派人去左右两家问问,看看他们可否愿意出售自家宅院,若愿意,就买下来,再请人打通两边。”
“若不愿意,就另找别院存放吧。”
平儿恭敬应承:“好…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芹拉入怀中温存了起来。
良久。
平儿俏脸嫣红,娇颤着说道:
“宴席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你看要不要请其他人来赴宴?”
贾芹紧紧看着她:
“其他人?你指的是?”
平儿一时不敢和他对视,娇身微颤,回道:
“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些大人,若他们突然来,也好早些准备。”
“另外,傅小姐的兄长,必然要请吧?”
贾芹见她不愿和自己对视,很是强势地挽回她的头,目光在她玉容上扫视,平儿更为娇羞和颤抖了,轻轻求饶:
“别…说正事呢…”
贾芹笑了笑:
“我也没说其他的呀…”
平儿咬了咬嘴唇,娇嗔连连,再次别开脸去。
贾芹见状,不再逗弄,说道:
“应该不会有人来的,我又没下帖请他们来,不过,还是可以先准备着,若来了也不至于毫无准备,若没来,就当无事发生。”
平儿听得好笑,噗嗤一声娇笑起来,让贾芹看得赏心悦目,一时又温存起来。
……
夜晚。
鸳鸯刚服侍贾母睡下,回到自己房间,就见贾芹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她了,满是惊喜。
二人一番腻歪温存,自不多说。
这时听贾芹询问:
“鸳鸯姐姐,怎么样?可有什么动静?”
鸳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沉声说道:
“她还真开始了,先是安排院子中的丫鬟婆子,随处嚼尤二姐的舌根,只说尤二姐还没嫁给贾琏时,便不干不净的。”
“尤二姐听了,只得自己生闷气,随后,她又假装替尤二姐生气,自己找尤二姐说话,说什么这就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说这些话。”
“嘴上虽这么说,可其实,根本就没去查,我却知道,这些话本来就是她故意让人说的。”
“如今,她院子里的人,明里暗里,都再指桑骂槐,讥讽尤二姐,气得尤二姐茶饭都吃不下。”
说到这里,鸳鸯似乎跟着替尤二姐生气,胸口上下起伏着。
贾芹见状,轻轻替她顺气,又柔声安抚。
鸳鸯则感受到什么,俏脸通红,又将贾芹的手抓住,秀眸显露妩媚,娇声说道:
“你别动,听我说完…”
“那秋桐也是个脾性大的,自恃是大老爷房里的人,又得贾琏宠幸,竟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对尤二姐就更加不容了。”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就说尤二姐是‘先奸后娶没人要的娼妇’,又说尤二姐这样的,就该早些扫地出门,免得污了贾家门楣。”
“尤二姐柔柔弱弱的,平日里和别人说话,尚且斯斯文文,有礼有节的,哪里碰到过这种泼妇,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只能窝在心里头自个儿委屈。”
“昨日,她来见我,特意说起这些事情,一时竟抹泪哭诉。”
说到这里,鸳鸯轻轻叹息,往贾芹怀中靠了靠。
贾芹轻轻抱着她,小声询问:
“那她可有找贾琏说?”
鸳鸯愤慨地回应:
“贾琏这样的风流公子哥,喜新厌旧,这时正喜欢那秋桐不得了,每夜都要在秋桐房里过,尤二姐就算想说,也是有苦说不出。”
说话间,鸳鸯有些感同身受,紧紧看着贾芹。
贾芹顿时明白她的心思,抱紧了一些,又安抚道:
“姐姐放心,我可不是贾琏,定不会让姐姐你受这样的委屈。”
鸳鸯听得内心一颤,轻轻颔首:
“嗯,我相信你…”
两人沉默片刻,贾芹接着说:
“既如此,我知道了,待明日来时,定会带来尤三姐她们的应对办法,那时还得辛苦姐姐你去见见尤二姐。”
听贾芹明日还会来,鸳鸯喜不自胜,至于去给尤二姐传话,自然不用多想也愿意的。
又听贾芹笑道:
“好姐姐,我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三品武官了,你也知道,我打算在家里小办宴席,就不知,你愿不愿参加?”
鸳鸯看着眼前的郎君,满眼骄傲和柔情,当即点头:
“我自然愿意…”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秀眉紧锁:“…只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好,我无法抽身。”
这话一出,贾芹一时也有些无奈:
“鸳鸯姐姐,要不,就跟我离开吧,反正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人多,又不缺姐姐你一个。”
“另外,此前我就跟姐姐你说过,贾家终有散场的那一天,此时走,也只是提前一些而已。”
听了这话,鸳鸯内心颤动,她自然很想跟着贾芹一走了之,彻底开启新的生活。
可是,她对贾母的情怀不一般,还有一个,她是贾家家生子,又是贾母身边的体己人,若是走了,她的父母兄长必然受到牵连,甚至可以追查到贾芹身上来。
故而,鸳鸯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