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净心回了新贾府,贾芹领着李纹李绮迎了出来,李纹李绮姐妹,叽叽喳喳地向净心说着什么。
本想和贾芹说点什么的她,也只能先回应着李纹和李绮话。
晚饭后,才有空闲时间和贾芹单独说话。
“很好啊,真是难为你了,这样,我有空,也去讲一讲,免得你太累了。”
听到净心说起她的举措,贾芹十分赞同。
净心微微喘息,俏脸红漾,洁白螓首上,香汗淋漓,轻咬了咬红唇,吐气如兰:
“…我倒不累,只是讲道而已,能有多累……倒是你,又是军务又是国事政务,不用担心我的…唔…”
感受到贾芹的魔爪有些肆无忌惮,净心脸色越发红润,回眸娇嗔了他一眼。
贾芹却不在意,反而满脸享受,又俯身贴着她耳朵说着:
“本来让你掌力武营,已经有所惭愧,还劳心费神讲道,辛苦你了……”
净心轻轻转首,见他脸上皆是汗水,拿着绣帕替他擦拭着,既心疼又嗔怪。
良久……
净心替他宽衣梳头,又想到什么,问道:
“对了,太子召见你做什么呢?”
贾芹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洁白螓首上还有一排细微香汗,带着一股幽兰诱人气息,直入鼻孔,引人遐想。
身着宽松里衣,粉颈下露出一片雪白肌肤,白里透红,一条深深的沟壑显露无疑,眼底又起火光。
净心见状,忙披上外套,遮住上身,又红着脸嗔道:
“再不能了…小心你等会被人拿住…”
见一片美好被衣物遮住,贾芹恢复了清明,不过,却有些不满,轻轻哼了一声后,回道:
“北狄人又开始不安分了,云中那边传来信说,北狄人似乎有举兵犯境的意思,故而,太子找我商议对策。”
净心听得有些惊讶:
“莫非北狄人想要趁火打劫?”
贾芹冷然道:
“北狄人早就有这个心思,只是一直没有行动而已,前年,和我们大熙签订互惠友好条约,可有几分真心,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眼下,眼见西戎人得了利,他们自然就坐不住了,说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净心听得满心担忧:
“若是如此,又该如何应对?难道要开两片战场?”
贾芹笑着安抚:
“别怕,北狄人不过纸老虎,相比起西戎人,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我也跟太子说了,如果北狄人敢动,正巧,试一试力武营的威力!”
净心听得一怔,半响才摇头:
“力武营如今还在磨合期间,现在上战场,怕是还不能发挥出太大的作用。”
贾芹轻轻回道:
“无妨,看样子,北狄人即便想动,也得集结军队,那时恐怕得明年去了。”
“在此期间,力武营还有数月时间训练,正巧,你不是对他们讲道,如果能让他们武功再提升一些,那么力武营将是最重的杀手锏!”
“我想,此等军队入战场,北狄人的将领,就等着瑟瑟发抖吧!”
听他这么有信心,净心一时静静地盯着他,原本的担忧也瞬间消失,似乎还有些沉醉。
突然间,披着的外套掉落地面,净心惊醒过来,就见贾芹已经靠近,连连后退,又小声提醒:
“小冤家,今夜可是绮儿侍寝,你若再…小心她发觉不对。”
说话间,贾芹已经满脸惬意了,净心一时既无奈又骄傲,难得贾芹这般迷恋自己的身子,却也担心被李绮她们发现。
嗔了贾芹一眼后,满眼幽怨:
“…纹儿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你得早做打算啊……”
贾芹听了,顿时愣住,半响,捡起地上外套,替她披上,道了一声晚安后,急匆匆离开了。
目送贾芹离开,净心幽怨的眼神越发重了,嘴唇都在微微哆嗦。
须臾,喃喃自语:
“真真是我欠了他的,办那事一点也不含糊…一听这话,就回避…哼…到何时才能公开…”
想到贾芹急匆匆离开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抿嘴笑了笑,秀眸闪烁。
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拿去外套,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
……
这日午后,傅试领着他嫡妻谢氏来新贾府拜访,还带了不少礼品,就像是来报达一样。
贾芹自然是热情招待他们夫妇两个,客套一番后,谢氏去了后院见傅秋芳,傅试则和贾芹继续攀谈。
“妹夫,多谢啊,我有生之年,能再次升任同知,死也可以瞑目了。”
只听傅试笑着说道。
贾芹听了,这才知道傅试带着谢氏上门来的缘故。
随着新首辅阎瑞年被确定,新内阁也重新组建,一些重要的官员,也得到了调整。
如新任兵部尚书黄怀清,新任户部尚书范浦和等。
六部超过半数的尚书,都是来自太子一党的成员,其中重要的吏部、户部、礼部都被太子一党牢牢掌控。
范浦和升任后,京兆府内部,也随之有了变动,范浦和知道傅试是贾芹的大舅哥,因此特意提了一嘴,于是,傅试便再次升任京兆府同知。
上一次,傅试为了升官,不惜和贾芹做交易,可却差点丢了性命。
也是因此,让他彻底改变了心态,贾芹也接受了他这个大舅哥,才了如今再次升为同知的一幕。
贾芹见他满脸感激之色,笑着摆手:
“内兄不必如此,说起来,如今内兄正是鼎盛之年,我觉得,再做一任府丞,也未尝不可啊。”
这话一出,傅试激动万分,身体都在抖动,哆嗦着说道:
“不敢,不敢想啊…能有今日,我已心满意足了。”
贾芹却笑着问:
“内兄可是忘了你的初衷?”
当初,傅试为了攀附权贵,把傅秋芳当做自己的筹码,想着让傅秋芳嫁入豪门,他也好跟着沾光。
只可惜,豪门的人根本看不上他。
这时听贾芹再提此事,傅试羞愧难当:
“妹夫再莫提此事,皆是我一时糊涂,不知天高地厚,我真是愧对秋芳……”
听他这么说,贾芹笑着摆手:
“我也只是和内兄开个玩笑罢了,并无别的意思……”
又转移话题:
“你安心做好这个同知,我想着,三年后,若是没犯大错,定可以升为府丞的。”
傅试听了,忙起身弓腰回道:
“妹夫……不,贾大人放心,下官定好好做好这个同知,替百姓做主申冤,替皇上治理好皇城。”
这话一出,贾芹哈哈大笑,又摆手:
“内兄快坐吧,自家人,何必弄得这么正式,只要你能说到做到,心中时常记挂着百姓,就是大善,不升官都难!”
傅试咧嘴一笑,忙恭敬应承着。
一时只觉得,如今贾芹不仅贵气不说,而且说起话来,更是让他觉得极为豪迈大气,就如一个久居上位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