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这一次,你回来,消沉了很多,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讲吗?”日向晴替日向日差披上衣服,温柔的看着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抱着日向晴,怀中的女人,是这样的熟悉,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是,他不了解她,就像她,也不了自己一样,给他们指婚的日向晴明已经死了,有一些秘密已经埋葬,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但他不忍心打破这一切,他从不是一无所有,但也从未真实得到,唯有日向宁次,那是二人的结晶,他是那样的可爱,也是上天赐给他一生中,最珍贵的礼物。
“小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宁次,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日向晴摇头,“你不在了,那我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宁次是日向家的孩子,我们不必担心,宗家有保护他成长的能力。突然说这些,是遇到什么了吗?你不会又想去找柳川吧?我不明白,他真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舍弃一切,锲而不舍的去寻找吗?难道在你心里,我们母子,还不如一个柳川吗?”
一连串的疑问,将日向日差问的哑口无言,柳川是他的心病,是他的魔障,是他这一生都逃脱不掉的梦魇,旁人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家中修养了这么久,他的确又动了去寻找柳川的心思,似乎,那就是自己活着的目的。
“小晴,你知道我在海之国杀了多少人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常常惊醒,我的心在质问我自己,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该死?他们残忍的使用仪式,杀害同胞,无恶不作,可是,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对此,我也有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柳川初期的成长,我是一路伴随的,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他有今天,我功不可没。所以,那些千千万万,死难在灾疫中的人,死在所谓的邪神仪式下的人,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吗?我和老师,其实都是在赎罪啊,只是,老师选择了另一条路,而我,也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柳川的成长,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常人的所谓极限,对于他来说,只是小小的障碍。这一次,木叶毕其功于一役,都没有能够彻底摧毁涡隐村,给柳川留下了喘息的机会,下一次见到他,我担心,他已经没有人可以对抗了。”
“日差,我是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会将这种事情揽在身上?这根本不是你的责任,和你没有多少关系,只是那个人,曾经是你的队友而已,他杀多少人,和你有关系吗?就算将来他和木叶为敌,自然有火影大人挡在前面,你知道他现在有多危险吗?他已经杀掉了他曾经的老师迈特戴,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放过你?他是个疯子啊,日差,如果你死了,我们娘俩该怎么办?”日向晴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一旁玩耍的日向宁次,年幼的日向宁次以为父母吵架了,赶忙跑了过来,保住了母亲,一边帮母亲擦拭泪水,一边用那童稚而又可爱的脸,“恶狠狠”的盯着父亲。
日向日差心中一痛,他终于意识到了,刚刚一瞬间的动情,不小心说了实话,被日向晴套出了他的目的,他甚至分不清,日向晴劝他,是因为宗家发现了他的苗头,还是日向晴自己的情不自禁。
在家修养的日向晴,是绝对不会知道,迈特戴死于柳川之手这样的事情的,除非是宗家暗中告诉了她,即使他,也不相信柳川会这么做,柳川是一个疯子,但某些方面,还保留着人的味道,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宗家恐惧柳川无可厚非,这个世界,真正有勇气直面柳川的人,已经不多了,那是一个,心机手段,远比实力强大的家伙,惹上他,代表无穷无尽的麻烦。
“小晴,你放心,火影大人已经剥夺了我外出任务的权利,我哪里也不会去。”日向日差自嘲的说到。
“嗯,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日向晴抱着日向日差,日向宁次抱着日向晴,温柔的阳光下,一家子和和睦睦,似乎充满了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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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木叶与涡隐村一战后,剿灭邪教徒的任务便常年挂在了木叶的任务大厅内,什么是邪教徒,谁是邪教徒,怎么判定邪教徒,其实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加上人数众多,奖励丰厚,敌人的实力又很孱弱,这其中造成了多少冤假错案,已经无法厘清了。
木叶的上层很小心的维持着木叶的名声,三申五令,一定要有调查,有举证,再行动。但有些事情,不是政策可以解决问题,尤其是,涉及到的人范围太广,人数太多的时候。
木叶与火之国国民之间的矛盾,就此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加上中忍考试之后,木叶开始替大名催收钱粮,更加激化了其中矛盾,猿飞果心在途中遇到的那些对木叶怀有敌意的村子,只是时代的缩影罢了。
火影大楼内,三个木叶的主要执政人开着小会。
“日斩,民众对木叶现在的看法很不好,对邪神教的扫荡,以及对大名税款的催收,一定要慎重啊。”水户门炎在木叶内政这一块很有发言权。
“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大名想着祸水东引,我们如此行事,是中了他的圈套啊。”转寝小春跟着附和道。
火之国的大名,隔一段时间总能想一出主意想要谋夺权力,这一次,他的确找到了好的借口。
“我的小儿子,猿飞阿斯玛,心性跳脱,我又疏于管教,现在居然说出了,对于村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火影这样的话,他既然想要脱离我的掌控,身为父亲,自然要给他这个机会,我会暗中安排人,引导他成为新的守护十二士,希望他可以找到他心中的器吧。”猿飞日斩先说了一段看似不相干的话题。
“邪神教要剿,不剿是不行的,就算没有大名的干预,这也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我赞同团藏的观点,”猿飞日斩不忘了给好兄弟扣一口黑锅,“对待这种可以危害到全忍界的灾难,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即使有些许的冤假错漏,也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猿飞日斩话锋一转,又开始做好人了,“不过,既然有冤屈,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门炎,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怎样弥补,就拜托你了。”
“至于征税的事情,我们要和民众讲清楚,不是木叶要收税,这是大名的任务,如果实在无法交齐,那就让当地的大户先垫上。”
猿飞日斩有话没有讲完,至于那些当地的大户,怎么从民众手中将自己的损失弥补回来,那就不是木叶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木叶只要将自己从事件中摘出去就行。
“关于那个河川介的二次核查你们怎么看?”猿飞日斩想要从团藏手上抢人了。
“身世清楚,身份没有问题,他很小的时候就通过了拷问部的审查,至于性格问题,根里面出来的人,性格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转寝小春回答。
“这些问题,不能小视,河川介已经在公众面前暴露,已经不适合做隐藏身份的工作,在根之中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我想将他征调到暗部之中,这也有利于他身心的成长,你们怎么看?”猿飞日斩问。
还能怎么看,你今天连团藏都没请,摆明不想听他的态度,就想把事情决定下来,我们两个小胳膊腿,那里扭的过你,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都不免腹诽。
“哎,一转眼,离水门殉职已经两年多了,千头万绪,总算有了向好的趋势,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在这里发光发热,真不知道,下一个能承担起重担的人,在哪里呢?”猿飞日斩轻叹了一声。
水门立志于改革内部的忍族关系,本身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是众多平民忍者的代言人,与上层忍族、中小忍族之间也关系良好,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谦逊阳光,智计不凡,是天生的领袖料子。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却死于了九尾之乱,留下了一大烂摊子。
没有了水门,木叶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能起到承上启下的人物,来担当重任,自来也过于理想主义,朽木难雕,纲手,且不谈她现在的状态,纲手上位,那绳树与断的死,哎,木叶看似人才济济,可是除了绳树与断之外,包括旗木朔茂与大蛇丸他们,有能力,有希望登顶的人,都发生了这样那样的意外了啊。
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知道猿飞日斩在叹什么气,重新登位的猿飞日斩日子并不好过,用离心离德来形容并不过分,只是当初,风雨飘摇的木叶,实在没有人能够承当大任,猿飞日斩的复起是无奈的选择,但是,现在的各大忍族,明白了猿飞日斩压制忍族重用忍校平民的心后,对猿飞日斩的提防已经到了极致,想要再做到同心同德,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日斩,云隐村行文有使者会在年底出使木叶,我想他们出使是假,试探木叶的虚实是真,云隐两次忍战,除了三代雷影阵亡之外,并没有遭受更大的损失,反而四处掠夺,甚至一度袭击过土之国本土,现在,已经有传言,云隐村已经盖过了木叶的说法,只怕,这一次,来者不善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四代艾和他的父亲一样,脾气暴躁,从他敢轻身犯险,袭击晨曦山来看,此人刚愎自用,不能用常理忖度,不知道,这对木叶,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猿飞日斩一眼就看穿了四代艾的脾性。
“或许,可以利用云隐村对付柳川,柳川所在的那座龟岛……”水户门炎想到什么,突然提议。
“那个消息,不知道真假,我总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在没有探查清楚之前,不宜暴露”猿飞日斩摇头。
“对了,柳川疑似在水之国出现了,他化名为——河川?”这正是木叶重启对河川介调查的原因。
“柳川曾经在川之国隐藏,他知晓河川很正常,而且,他的分身,似乎都没有成长性。”水户门炎说的,正是他们从未怀疑过河川介的原因。
“决不能让柳川与河川介接触,那个家伙擅长蛊惑,河川介虽然是天才,心性到底没有健全,远不会是那个家伙的对手,还有,宇智波鼬同样如此。”转寝小春神色严肃,她与柳川接触过数次,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放心吧,果心看护着两个小家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果心更加了解柳川,他曾经和我说过,柳川只要出现在他身边,隔着老远,他就能闻到柳川身上那股恶臭的查克拉味道。”猿飞日斩说的很轻松,猿飞果心虽然实力并不强,但是做事,一直很让他方心,如果他的实力在高一点,那该有多好啊。
作为一个老父亲,对自己的儿子高看两眼很正常,转寝小春接触过猿飞果心,如果他的父亲不是叫猿飞日斩,那就是一个出色一点的上忍罢了。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