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方萱桐喂了哑药,绑严实,带着她避开人运转灵力直奔县里的妓院,不然它怕自己刚到县里就得尴尬地变回大黄狗。
肩上的方萱桐被它施了障眼法,不然有心之人很容易看出它肩上扛的人。
倒是巧,吴胜赌钱的赌坊就在附近。
不过它还是先安排好方萱桐,再去找他。
虽吴胜不是主谋,但他这样的人渣姜与乐一向是不会放过的。
“哎哟,这位爷,我们白天不营业,您晚上再来吧。”
姜与乐挡住老鸨关门的动作,笑道:“我不是来消遣的,是来跟你做生意的。”
老鸨笑容一收,以为姜与乐来寻她乐子的,正要骂人,双眼突然放光。
“哎哟,这位爷,您要做什么生意?咱们进来说。”老鸨接过姜与乐递过去的荷包,看见里面的银子笑容满面道。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这种青楼这种销金窟,投钱问路是最有用的。
它习以为常地跟在老鸨身后,老鸨殷勤地为他斟茶倒水,然后才讨好问道:“不知爷要与妾身做什么生意?”
姜与乐打开地上的麻袋,同时悄无声息的解开障眼法,方萱桐才随着解开的袋子出现在老鸨面前。
“这,爷,妾身可不做那逼良为娼之事。”
“妈妈放心,这桩生意肯定不丧你的良心,反倒成了算你做了件好事。”
“好事?”老鸨惊讶又好奇,愈加摸不着头脑。
姜与乐一笑,缓缓把方萱桐上一世做的好事改编后讲给老鸨听。
“砰!”老鸨拍桌而起,脸上表情颇有些愤愤,唾弃道:“好毒的妇人,真真是比妾身这做皮肉生意之人还不要那脸面。”
姜与乐挑眉,这老鸨还挺与众不同,竟是对自己所做之事毫不避讳。
不过它也未曾觉得青楼之人就是肮脏,尤其是上一个小世界她结识菀菀,越发了解某些人的不易。
说到底,这样的时代,又有几人是甘愿沦落红尘的?
不过它只在心中想想便回归正事,到底它承接的是祈愿人的任务,当然以任务为主。
别的,它只在能力范围尽力为之。
思及此,它也露出怒容道:“是啊,当真是可恨至极!所以我此番前来便是想拜托妈妈帮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公子想怎么做,直说就是,妾身若能替公子办了,定当竭尽全力。”
“想必寻欢楼平日里也会接待贩夫走卒。今日便请妈妈将他们聚在一起,让这毒妇亲自尝尝被人轮番糟蹋的滋味。当然,愿意之人不仅不需要给银钱,而且还能有铜板拿。”
虽然他们本是来寻欢作乐之人,但方萱桐现在这副模样,还真不一定有人愿意。
所以它便准备花些银子。反正于它而言银子不是问题,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是简单问题。
本来迟疑的老鸨听到它的话当即眉开眼笑道:“是,那便听公子的。”
本来她还愁那些人不愿意怎么办,但姜与乐愿意给银子,那就不是事儿。
“公子,这件事包在妾身身上,铁定为您办得妥妥的。”
姜与乐又拿了几串铜板,轻声笑道:“那便劳烦妈妈,刚才的银子便给妈妈买酒吃。”
“妾身就谢谢公子抬爱了。”老鸨笑呵呵道。
这件事对她来说本就没什么难度,相当于白赚一笔银子,自然高兴极了。
地上的方萱桐又怒又怕又恨。
姜与乐只是毁了她的嗓子,她还能听还能看,当然知道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只是她不明白,她只设计让吴胜毁方兰的清白,姜与乐口中的事她并没有做,为什么姜与乐要这么对她。
她以为那都是姜与乐想折磨她编给老鸨听的谎话,不由越发恨起姜与乐,恨姜与乐如此之狠。
又恨又嫉方兰能让姜与乐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明白,她比方兰漂亮,为什么每个人都爱方兰,却不爱她。
但她已经无暇再思考这些,因为她已经被老鸨带到一间屋子,没一会儿就有十几个或平庸或丑陋或肮脏的男人一拥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
她想求救,想求他们放过她,可她除了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蹦不出一个字。
最让她崩溃的是,这些男人竟对她露出嫌恶地眼神。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以前给她提鞋都不配的男人敢嫌弃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群男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满脸疤痕又脏污不堪的丑陋女人,若不是老鸨倒给他们铜板,免费让他们碰,他们都不想碰。
老鸨从他们身后挤进来,笑吟吟道:“各位爷,虽说这姑娘脸上是不好看了些,身段却不错,这样的好事你们以后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妾身这便告退,不扰了各位爷的雅兴。”
说完,她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啊—”方兰伸长了手,似是想求救,只是老鸨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随着木门缓缓关上,她眼中的希望也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一同消失。
男人们面面相觑,最后是一个颇为丑陋的汉子率先站出来。
平日里他因着相貌受尽嫌弃,这会儿他看着同样丑陋的方萱桐却露出那些人同样的嫌弃。
他将身上的衣服褪下,粗鲁地摔在她脸上,便倾身而上。
不!
方萱桐在心里大喊,胃里一阵翻涌恶心,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床里边躲。
然而,她退无可退,男人一把就将她拉出来,欺身而上。
男人骂骂咧咧道:“贱人,你竟然嫌弃老子。”
而方萱桐除了痛,就是恶心,竟没忍住直接呕出来。
汉子眼眸一瞪,仿佛遭受奇耻大辱,当即一巴掌扇过去。
“臭婊子,老子还没吐呢,你竟然敢吐老子。要不是老鸨给钱,免费让老子上你,老子都嫌恶心。”
本就羞愤的汉子听着身后传来的其他男人的隐约笑意,耻辱更甚,又是“啪啪”几嘴巴子。
而姜与乐把方萱桐交给老鸨以后径直去了吴胜所在的赌坊。
这些人总以毁掉别人的清白为乐,合该让他们受一受。